軟綿綿的,相互扶持著,進入貨艙。
除了身體上軟綿綿的,後腦也因為饑餓和疲倦變得缺氧頭疼,感覺隨時都會倒在地上再也醒不過來。
但是我們的對手水霧人,卻不是這樣的狀態。
它剛剛吸食了兩個人的鮮血,又吃了一條十斤重的胳膊,此刻應該滿血複活,體力旺盛。
我們兩個很顯然不可能是它的對手,也因此,想要戰勝它,必須智取。
問題是如何智取?
我後腦嚴重缺氧,想不出任何主意。
索性,小黃在這方便很有天賦,他轉動了一番盤算的眼珠便想到了妙計。
湊到我耳畔,小聲告訴我,“我看水霧人,比起吃肉更喜歡吸血。不如咱們兩個假裝昏睡過去,如此一來,它肯定會來吸食我們的鮮血。到時候,我們兩個一齊發力,一招製勝。”
我想不出更好的主意,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按照計劃,我們兩個一前一後倒在地上。
時間亦如蒸發的流水在飛速消逝,在這注定會時日的時日裡,我咬
著牙關硬著頭皮堅持著,後腦實在是太痛了,折磨的我快要死了。
半個小時之後,隻覺得冰冷的刀刃架到了我的脖頸上。
千鈞一發的時刻終於到了。
我高喝一聲“來了”,與此同時一躍坐起身來,伸出爪子衝著架空在半空中的瑞士軍刀的後幾寸一抓。
這一回,不偏不倚抓到了滑溜溜的水霧人。
水霧人就像條泥鰍,一點點從我手中滑走。
我既急又驚,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便是絕對不能讓它跑掉。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終於攥緊拳頭衝著對方一頓猛錘。
這個時候,小黃也已經站起來了,他死死抓住那把架空在半空中的瑞士軍刀,使出蠻力奪下了刀,然後衝著周邊亂砍亂伐。
很快,鮮血便留了一地,水霧人也因為受傷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它失去了隱身功能。
我不知道它是在慌亂之中一不小心褪去了隱身功能,還是我們刺中了它某個部位,而這個部位恰好就是控製隱身的關鍵。
不論怎樣,情勢對我們非常有利。
小黃越戰越勇,一躍騎到了水霧人身上,他瞄準對方的脖頸,一刀一刀刺下去,直至對方斃命。
我們終於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不過,我定眼一看,這人不是彆人,而是一個月前與我並肩作戰的水霧人副首領。
想不到當初生死作戰,情如密友的兩個人,現在卻落到今日這種悲壯的地步。
眼淚,不爭氣的打濕了眼眶。
此刻,我心底五味陳雜,想到了如若不是人類要入侵巨蟲星球,我和曾經並肩作戰過的水霧人,也不可能落到自相殘殺的地步。
這個時候,小黃已經迫不及待了爬到水霧人血肉模糊的脖頸上,大口大口吮吸起來。
不幸的事情就在這一刻發生了,他在一番吮吸,打了一個飽嗝之後,竟然翻著白眼倒在了地上。
他死了!
看上去是中毒身亡!
也就是說人類不能直接食用水霧人的屍體,否則就會中毒死亡。
事情發展到這裡,我心底壓抑到了極點,不是因為不能食用水霧人的屍體而壓抑,也不是想到接下來幾日的行程隻有我孤零零一人而壓抑,也不是想到回到地球之後難以向我的上司交代這一切而壓抑,而是想到‘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們自作孽,不可活’造成的,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