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最高領導人同時望向了彼此,他見我被裸體關押在全封閉玻璃罩內,很是生氣,衝著院長和副院長便厲聲訓斥道“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們的民族英雄,他曆經九死一生才返回地球,在一切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怎麼能夠將叛國罪的罪名扣在他身上?再者,如果他真的叛國,又豈會返回地球?”
這些話,叫我一頭霧水。
我怎麼會和叛國罪扯上了關係?
還不等我想清楚這些問題,那個可惡的滿臉疙瘩,又胖又粗的副院長已經一臉討好的湊到了最高領導人麵前,他點頭哈腰的說道“主zhu席,我們是從他身上檢測到了其他動物的基因,以及檢測出他被核輻射過的跡象,才逼不得已這樣安置他的。這樣做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話到這裡,他將最高領導人引到玻璃罩前,指著我身上不少地方,衝著對方這樣說道“你看,他的這些部位已經發生變異,正是核輻射造成的結果。如果不將他全封閉關押,很可能是傳染給彆人。再者,隻有將他裸體關押,我們才能更好的觀察他的變異情況,然後更準確的對症下藥。”
我猜,副院長一定是以為最高領導人會責怪我沒有將米中衛帶回來,為了討好最好領導人,特地將我扒光,毫無尊嚴的關在玻璃罩內。
此刻,見最高領導人並沒有怪罪於我,便隨口扯了一個謊言,說裸體關押是為了更好觀察病情並對峙下藥。
這種人,我見多了,也不想和他斤斤計較。
這個時候,最高領導人衝院長、副院長還有其他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出去,有話要單獨問我。
我的心底說不出的惆悵,因為我知道他要問我什麼。
隨著閒雜人等的出去,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對麵,神色凝重看著我,和聲衝我說道“這裡沒有外人,你將發生的事情,全部如實告訴我吧。”
我閉上眼,任由回憶從兩個多月前,我帶領先鋒軍到達巨蟲星球出發。
我說“起初,一切進展的很順利,基地建設部很快便利用森林理發師砍伐出了一片空地,並利用3d打印機建造了一個小鎮。這個小鎮就是為遠征軍主戰部隊建設的基地。然而,問題很快便出現了,我們的入侵遭到了土著動物的聯盟反擊,他們抓捕了我和米中衛,脅迫我們說出武器存放地點,我們兩個寧死都沒有說。不過後來,他們又潛入了先鋒隊總隊長的私人辦公室,總隊長為了個
人安危說出了武器存放地方。就這樣,土著潛入了防空洞,引爆了核武器和其他武器。與此同時,土著聯盟對聚集地發動了襲擊,先鋒隊的成員大部分在爆炸中喪生,剩餘的立即展開回擊……”
我將我們戰敗一事以及我與王教授等人駕駛飛船逃回地球,並在飛船上遭遇水霧人襲擊之事,全部如實告訴了最高領導人。
他聽我說完之後,兩隻眼睛錯愕的幾乎要從眼眶中奔出來了,嘴裡連接不斷慨歎著“太匪夷所思了,看來這個巨蟲星球與地球上的巨蟲時代還是有很大的差彆,至少這個星球上動物的智商普遍要比巨蟲時代同種動物要高很多。而且,地球上的巨蟲時代,沒有水霧人。”
我的眼淚止不住刷刷下流,此刻,我心底很壓抑。
三件事情導致我如此壓抑,第一件事情便是遠征軍先鋒隊全軍覆滅之事,第二件事情便是我的養父入獄一事,第三件事情便是他們說我犯下了叛國罪之事。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懷疑我犯下叛國罪?
對方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之所想,衝我和聲安撫道“是這樣的,特種兵在飛船上找到了一張保證書,保證書上的內容是你心甘情願成為水霧人的臥底,保證書尾端有你的簽字畫押。”
聽對方這樣一說,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另一件事情。
我記得在我追殺那兩個逼迫我寫下投敵保證書的水霧人之時,其中一個水霧人臨死之前說過這樣一句話‘有兩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不過其中一件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後來,我才知道,他所說的其中一件便是水霧人提前發動攻擊之事,而另一件事情我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現在看來,這件事情便是將投遞保證書藏在飛船上,讓我蒙受不白之冤。
現在,我該如何為自己辯白?
從最高領導人的態度來看,他還是願意相信我的,可是從醫療部那些成員的態度來看,他們明顯已經將我當作了叛徒。
現在想來,副院長對我態度如此蠻橫,可能不僅僅是為了討好最高領導人,更主要的是將我當作叛徒了。
這可如何是好?
索性,就在這時,最高領導人的安撫傳入耳畔“你放心,你養父的事情我不會袖手旁觀。至於米中衛,你也不需要對她有所歉疚,從我派她出征的那一日開始,就已經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至於遠征軍先鋒隊全軍覆滅一事,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多負擔,畢竟那不是你能掌控的事情。至於你,現在好好休息調養,接受治療,其他事情等病養好之後再說。”
他話語剛落,鐺鐺鐺的敲門聲便急促響起,緊隨其後,門口進入一個神情嚴肅的特種兵。
特種兵湊到最高領導人耳畔低語了一番,便退出了室內。至於最高領導人,則衝我丟下一句‘好好養病,其他事情等病養好之後再說’,便離開了室內。
我不知道,他再三強調的‘其他事情’,到底指什麼事情?
難道,我會因此此事被送上軍事法庭?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畢竟是叛國罪,畢竟有我親手簽字畫押的投敵保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