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下去,十之八九會跟丟,我們六個人同時意識到了這一點,可是眼下除了卯足勁繼續追擊,又彆無他法。
說時遲,那時快,黑蜘蛛已經到達了t字形交叉口。
我的心猛地一驚,非常害怕對方進入右側那條傾斜向下的洞道,因為那條洞道連接的很可能是蜘蛛巢穴。一旦進入蜘蛛巢穴所在地,我們恐怕都要命喪於此。
索性,就在這時,看到黑蜘蛛進入了左側那條傾斜向上的洞道。
真是天助我也,好一隻蠢蜘蛛,我們幾人喜出望外,加速追擊而上。
智能機器人的速度能達到每小時上百公裡,此刻他們三個已經超越了我和特種兵牛峰,醫療部副部長巴豪。說時遲,那時快,他們也進入t字形洞道的左側。
至於我們三個,也絲毫不敢怠慢,緊追而上。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我們三個到達t字形洞口的時候,突然,右側那條洞道裡猛地撲出來一隻半人大的黑蜘蛛。
這隻黑蜘蛛應該早就發現了我們,此刻待我們三人逼近交叉洞口,衝著我們直撲而上。它身子向上一躍,便離地一米八,不偏不倚衝著特種兵牛峰的臉直撲而來。
想來,也是牛峰運差,起初他一直跑在我後麵,就在距離交叉洞口不到數十米的時候,一舉超越了我,也因此此刻成為黑蜘蛛首選攻擊目標。
黑蜘蛛撲到牛峰臉上之後,迅速撐開六隻爪子,分彆扣在牛峰的臉和上半身上。
牛峰疼得嗷嗷直叫,伸出兩隻手,抓住黑蜘蛛的背,試圖將它從他的臉上抓下去。
可是,黑蜘蛛就如同磁鐵固定在了他臉上,任憑他如何用力,都不起作用。
這個時候,我和醫療部副部長巴豪也回過神來了,我們舉起電dian擊槍,衝著黑蜘蛛
迅速扣動扳機。
黑蜘蛛被擊暈倒在了地上,而特種兵牛峰則整張臉都快毀了。他的臉血肉模糊,好在兩隻眼睛沒有受到傷害,不過兩個耳朵卻已經被抓成了四五半,場麵慘不忍睹,叫人不敢直視。
我們準備帶著他離開洞道,送他回聚集地治療。
然而,就在此時,一大片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我們頓覺不秒,轉身朝著身後望去。好懸沒將我們嚇死,在我們身後密密麻麻一大群黑蜘蛛正迅速而來,距離我們最近的那隻已經不到上百米。
領頭的黑蜘蛛足有一米多高,遠遠望去,就如同一塊巨型石頭。
它周身布滿黑的發亮的鬃毛,那些鬃毛看上去就如同一根根黑色的針,如果一不小心被那些刺紮中,很可能頃刻間一命嗚呼。不出意外,那些刺裡應該帶有劇毒。
它的六隻爪子,如同刀鋒般鋒利,看著就叫人毛骨悚然。
至於它的大紅嘴,足有十幾公分寬,看樣子一口就能吞下我們整顆腦袋。
這個時候,我們也回過神來了,絲毫不敢怠慢,由我扶著受傷的特種兵牛峰,由醫療部副部長抱著半人大的被擊暈在地上的黑蜘蛛,齊力朝著地表挺近。
剛才,我們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此刻又都負重上百斤,速度實在快不起來,就如同七八十歲的老人在參加百米競賽,體力上根本吃不消。
很快,我的兩條腿便如同墜著千斤重的重物,每走一步都要花費幾乎全部的體力,嗓子也乾渴難耐,後腦更是缺氧疼痛,兩條胳膊也發軟發酸。如果不是有堅定的信念在支撐,恐怕早就倒在了地上。
身後的蜘蛛群衝著我們追擊而來,說時遲那時快,距離我們已經不到數十米。
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這群蜘蛛撲上來,分食。
就在這時,醫療部副部長巴豪做了一個勇敢的決定,他舉起自己手中的黑蜘蛛,衝著後麵追擊而來的蜘蛛群猛地扔去。然後舉起槍,衝著那群黑蜘蛛劈裡啪啦開設,與此同時,衝我高聲喚道“部長,你快走,我來斷後。”
不少黑蜘蛛中彈倒在了地上,但是那隻領頭的大蜘蛛,卻好似對電dian擊槍和子彈槍有著天生的免疫力,不論多少子彈和電dian擊作用在它身上,都傷不到它分毫。
這可如何是好?
再這樣下去,我們三個都會死在這隻大蜘蛛手中。
就在此時,特種兵牛峰推開了我,他衝我和巴豪大聲喚道“你們先走,不要管我了,否則我們三個都會死在這裡。何況,我已經身負蜘蛛毒,就算能夠將我帶回聚集地,很可能也會被副總指揮下令交給醫療部做活體解剖實驗。”
做活體解剖實驗應該不會,但是一定會被裸o體關押在全封閉玻璃罩內,觀察他會不會發生變異。
如果會,興許還會將他改造成為生化武器。
既是如此,讓他回到聚集地,隻會讓他受罪。
當斷不斷,反受其害,我沒有繼續猶豫,拉著醫療部副部長巴豪離開了他,朝著洞口直撲而去。
我們的任務異常艱巨,死亡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不知道該用幸運還是不幸來形容,總之我已經習慣了死亡……
牛峰不是第一個犧牲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既然死了這麼多人,既然為了遷徙大業,已經死了這麼多人,如果最後遷徙大業仍舊以失敗告終,如何對得起這些死去的人?
我的心底有個堅定的信念,那便是如來如何一定要完全遷徙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