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本不是人類,而是來自一個名為藍血星球的藍血族。
其次,人類的確是一種為了功名利祿,可以互相殘殺的動物。我本人,並不喜歡和這種動物為伍。
和人類相比,水霧族和地穴族就簡單多了,它們一般不會為了個人的功名利祿去做傷害集體之事。
就在這時,米中衛的催促再次響起,“難道你還要猶豫?”
我說“如果我是孤兒,早就這樣做了。我之所以猶豫,是因為擔憂我的家人。如果我投敵了,人類不會放過我的家人,興許我的家人也會覺得我這樣做是天大的罪孽,興許他們寧願我死,也不願意我投敵。”
中衛興許可以丟下家人不聞不問,但我不行。
這個時候,一旁的男青年等待的不耐煩了,他大跨步走來,粗暴的拉走了中衛,並很不友善的埋怨道“該走了,從今以後你和他有彆,不應該再有任何來往。你是水霧人,他是人類,你們兩個注定是入侵與反入侵的敵對關係。不論今日如何多情,明日都要將槍口對準彼此。”
就這樣,他們走了。
他們走了之後,我將小白臉部長安置在了一張床上,又用被子將他的全身罩住,看樣子就如同他睡著了一樣,然後將鐵鏈和腳鏈塞到了座椅地下,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地上的咖啡汁,最後拿著對方的子彈槍、電dian擊槍離開了船艙。
此刻是下午,冷風爍爍的刮著,地上險有人走動。我避開人群,快速朝著醫療部所在的大型飛船邁去。
始料不及的
是,當我打開艙門的時候,發現地上竟然歪歪扭扭躺著六七個人,看那樣子應該是被電dian擊槍擊暈的。
到底是誰擊暈的他們呢?
就在這一刻,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飛船的下層貨艙傳來,腳步聲中混雜著一個急促的聲音,“你們快走吧,以後小心點,千萬彆讓他們再抓住。再抓住,我可救不了你們。”
這聲音有點熟悉,很像那個身著白色長袍的喂食員。
隻是,他怎麼可能放掉地穴族王子呢?他怎麼可能不惜擊斃數個人類,冒險去救地穴族王子呢?
就在我思緒亂飛之間,他們出現在了上層客艙與下層貨倉連接處,並且第一時間發現了我。
那個身著白色長袍的喂食員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複雜的眼神打量著我,然後衝我說道“我看不慣他們利用高智商的動物做實驗,準備偷偷放掉他們,你若是想要告密就去告密吧,反正我已經一把老骨頭了,才不怕死。”
說實話,我非但沒想過去告密,反而很感激他這樣做,也很欣慰在遠征軍中還有這樣一個和我誌同道合之人。起先,我還以為除了我,其他人都可以堂而皇之的殘害生靈。
就在這時,對方推開自己臉上濃密的長發,讓自己的左半邊臉頰露出來。
我朝著那張臉頰望去,著實被嚇了一跳,那張臉竟然有半個巴掌那麼大的褐色疤痕。這塊疤痕明顯已經年深日久,看上去至少有好幾年了。
我知道,對方給我看這快疤痕,一定有自己的意圖。
果不其然,聽到了這樣的聲音,“這就是小白臉部長的傑作,我和他本是最好的朋友,豈料他竟然癡迷實驗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有一次假仁假義邀請我去他家用晚餐。沒想到,竟然在酒裡下迷藥,將我迷暈。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他關在地下室,接下來的一連數個月,他一直拿我做實驗。後來,我便裝死,他以為我真的死了,便將我拉到荒郊野外埋了。這些年,我一直再找機會報仇,可是他步步高升,我卻隻能以‘活死人’的身份東躲西藏,連生計都成問題,更彆提報仇雪恨。索性,這一次,陰錯陽差的加入了遠征軍。而今,我麵目全非,他根本認不出我,否則早就被他殘害。至於我臉上的疤,就是他用硫酸燙的,這筆仇,我永遠不會忘記。”
真想不到,在遠征軍中竟然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不過,我也無暇理會彆人的是非恩怨,畢竟這是彆人的事情,何況,我連自己的事情都不夠時間精力去處理。
當下,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加入地穴族或者水霧族。不過,再考慮這個問題之前,我需要先護送地穴族王子和隨從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