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我的手機銀行卡跟身份證就算了,我現在連出這個彆墅的權力也沒有了?”唐婉壓著聲音低吼道。
保鏢低著頭,“封總也是為您好,怕您在外麵不小心傷到自己。”
“不要用這種場麵話糊弄我,我隻是傷了脖子跟脊椎,腦子沒病,不傻!”長時間的壓抑讓唐婉瀕臨崩潰,“封牧是怎麼跟你們交代的?”
他到底想做什麼?!
“封總說,在您生產之前,最好彆出這個門。如果您一定要出門,或者見什麼人的話,要得到他的允許。”
保鏢說的每個字,都如同重石,堆疊著壓在唐婉的身上,幾乎壓得她無法直起腰。
她不敢置信地說道“他這是要……囚禁我?”
保鏢沒吭聲,默認了。
唐婉緊攥著拳,幾乎每個字都是硬生生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如果我非要出去呢?”
還有八九個月,就讓她在這棟彆墅裡待著,而且沒有任何通訊工具,她會被逼瘋的!
“唐小姐,我們也隻是收錢辦事。就算不是我們,也會有其他人,還請您不要為難我們。”保鏢中規中矩道。
聽此,唐婉一下子泄了氣。
是啊,這是封牧的意思,她跟她們爭吵又有什麼用?
“那你們幫我聯係下封牧,就說我肚子疼,不知道是不是要流產,讓他回來。”她撫著額頭,無力地說道。
這次保鏢們倒沒拒絕,叫何夢雨的那個去打電話,而叫康彤的則留下來,繼續監視她。
沒過多大一會兒,何夢雨回來,說道“封總說,他沒空,會安排醫生到家裡給您做檢查。”
絕。
封牧做得真是絕。
唐婉緊緊咬著唇,直到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才鬆開。她疲憊地躺在沙發上,隻覺得這棟彆墅就是魔獸,隨時等著吞噬她的靈魂。
不過這一切也不是全無預兆,從她威脅封牧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不會放過她。
唐婉在彆墅裡待了一個星期,精神瀕臨崩潰。
封牧、蔣曉曉還有阿姨都搬走了,這裡平時隻有她跟兩個保鏢。她走不出這棟彆墅,沒有任何通訊工具,也沒有任何可以娛樂的東西。
枯燥、絕望,時時刻刻籠罩著她。
哪怕她不怕死,在這種囚禁下,仍舊感到煎熬。
在唐婉又一次打開電視,搜尋著節目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她扔下遙控器,飛快地跑向門口。
“抱歉唐小姐,您不能出去。”康彤攔住她,而何夢雨則走了出去。
透過門口,唐婉見到方瀾從車上走了下來,跟何夢雨交談著什麼。而何夢雨不知說了什麼,方瀾一臉遺憾地回到了車上。
“瀾瀾!瀾瀾!”
唐婉這一個星期快要被逼瘋了,她大喊著掙紮,想要喊住方瀾。
她的力氣太大,康彤一時沒攔住,隻能在身後喊道“唐小姐,您不怕連累方小姐了嗎?”
唐婉已經跑到了門口,聽到這話,又停了下來。而就是這會兒功夫,方瀾已經開車離開了。
“我不能出去,連彆人來看我,也……不行嗎?”唐婉眼看著車子在視線中消失,聲音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