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來這裡，是玩手機的？”
冷漠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唐婉這才發現封牧已經回來了，就站在她旁邊。她皺皺眉，動作極快地按滅屏幕，把手機收了起來。
見她這副防賊的樣子，封牧麵色沉了沉。
不過她並未理會他，甚至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封牧自討沒趣，拉開椅子，坐到了她身旁。
包間人多，座位間距離不算大。他胳膊放到桌子上，胳膊肘部分剛好碰到唐婉。她幾乎在跟他碰到的瞬間，便把胳膊挪到了一旁。
見狀，封牧臉都黑了，壓著聲音質問道“你這是在嫌棄我？”
“我哪兒敢？隻是你說看我一眼都覺得惡心，我怕碰到你，你會好幾天吃不下飯，那就是我的罪過了。”唐婉答得敷衍。
他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油嘴滑……”
“阿牧，你跟婉婉一直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封母見封牧麵色不對，擔心他當眾讓唐婉難堪，剛剛給了他好幾個眼神警告。
可他愣是盯著唐婉，沒看她這邊。
她不得已，隻能出聲提醒。
封牧止住話頭，冷漠道“沒什麼。”
“兩個孩子感情好，說悄悄話呢。”左老爺子調侃了一句，其他幾人接話，這件事便算是揭過去了。
之後，幾家談到了合作。
封家跟盛家合作恢複，之前的事既往不咎。輪到盛家跟左家的合作時，還沒等左家那邊的人說什麼，盛國安便主動讓出來一大部分利。
聽此，包括唐婉在內的所有人都很驚訝。
哪怕左家跟封家這種幾十年的交情，也不會這樣給對方讓利。
但左旭丞對此很坦然，像是意料之中的樣子。
而且唐婉觀察了下後，發現盛國安每說幾句話都要看左旭丞一眼，似乎很怕他的樣子。也不知左旭丞私底下，對盛國安做了什麼。
飯局結束，封牧需要跟著封老爺子他們出去，而唐婉等女眷則回老宅。
路上，包括到老宅後，封老太太還有封母都在開導唐婉。
“阿牧也不一定有多喜歡蔣曉曉，隻是小文是他第一個孩子，他才對他們母子兩個上心。等你生了孩子以後，他應該也會跟著收心的。”
“以阿牧的性格，如果他不想娶你，誰也逼不了他。隻是我從小管他太嚴格了，他喜歡跟我對著乾，才會這樣對你。等再過幾年，他就不會這麼幼稚了。”
即便是豪門，勸解已婚女性的也無非那幾句話。
都有孩子了，就算為了孩子著想，也要怎樣怎樣。男人成熟晚，以後就收心了。他現在跟外麵女人在一起，也就是圖個新鮮……
唐婉麻木地點頭，但心中卻覺得厭煩可笑。
如果出軌的不是她們的孫子、兒子，而是她這個做媳婦的，她們還會以這種態度勸封牧嗎？
這裡一切讓她感到疲倦。
晚飯之前，唐婉找了個借口，回紫苑居。
無論老宅還是紫苑居，都讓她覺得不舒服，但相比起來，還是人少的那邊稍微好點。
“婉婉，這麼早就回來了？”蔣曉曉轉動輪椅到達門口，發現封牧不在，就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