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牧沒想到她會說這些，眸光閃了閃，難道她從安浩那裡知道，唐磊不在他手裡了？
見他這副有些心虛的模樣，唐婉臉色都白了些。
她站起來，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聲音止不住顫抖，“你是不是已經把他……把他給……”
唐婉停頓兩次，深呼吸，可還是說不出‘弄死了’三個字。
小磊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她外公外婆雖還在世，可早就跟她媽斷絕來往，連唐家破產、她媽去世都沒來，早就跟親人兩個字掛不上鉤了。她甚至都不曾見過他們！
不過唐婉沒說出來，封牧也知道她什麼意思。
他看著她眼底的絕望，下意識否定道“沒有。他還活著。”
“你在騙我！”唐婉緊攥著拳，不知該不該相信他。
“我為什麼要花費心思騙你？為了讓你對這個世界留著一份念想，以免自殺嗎？”封牧嘲諷道“你死了關我什麼事，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些！”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見他？！”唐婉直直地盯著他。
封牧這次卻沒回答，隻是轉身的同時說道“我先去找曉曉。其他的事，等我回來再跟你算賬！”
“封牧，你先跟我解釋清楚，為什麼不讓我見小磊！”
唐婉跟過去，想要攔住他。
封牧卻直接讓何夢雨跟康彤攔住了她，而她，隻能眼睜睜看他離開。
她盯著空無一人的門口，站了許久，才麵色難看地走到沙發前坐下。
他平時劣跡斑斑，但確實沒跟她撒過謊，也沒必要跟她這個處於劣勢的人撒謊。可他如果沒撒謊，為什麼這麼久了，都不讓她見小磊？
唐婉想半天都沒想出個結果，心亂如麻。
而此時，封牧已經找上了封母。
“曉曉在哪兒？”他開門見山問道。
“這我可不能告訴你。”封母放下茶杯，拿著紙巾擦了擦嘴角，“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她現在跟那個私生子在一起。”
聽此，封牧麵色鐵青，“小文病情惡化，您現在這樣隨意將他帶出病房，就不擔心他的身體嗎？他可是您親孫子！”
“他不是，婉婉肚子裡的才是。”封母沒有半分波動。
封牧跟她說道理說不通，“您直說吧，您想怎樣？”
“在封家，情人跟私生子就不該出現。既然不該出現，讓他們消失就好了。”封母說得風輕雲淡。
“您敢？！”
“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母子兩個沒說幾句，氣氛便劍拔弩張，雙方都不退讓。
片刻後，封牧冷笑一聲，打破了沉默。
“我爸在我小時候便去世，您這麼多年來，對我要求這麼嚴格，一步步計劃操控我的人生，不就是想讓我成為封家下一任主人嗎？”
封母沒否認，隻是淺笑著望著他。
“如果您現在不把蔣曉曉跟小文帶到我身邊，並且保證以後不動他們，我現在就辭去封氏集團總裁的位置。而且以後，也不會再在封氏集團擔任任何職位！”
封牧冷冷看著她，滿是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