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平時很少這樣親近外人。”
封牧本來在為蔣曉曉的事生氣,但看到這一幕,神色稍緩,心情十分複雜。
這孩子也跟他一樣,覺得白末和唐婉有相似之處,所以對她親近嗎?
“是嗎?”唐婉撩了下耳邊的長發,麵帶桃花,“小美女和她爹地一樣有眼光哦。”
“她難得這麼喜歡一個人,以後你要是方便,就來陪陪她吧。”
封牧說到小不點,從聲音到眼神,都溫柔了很多。
“……樂意至極。”
唐婉頓了下,才彎著眸子回答,隻是眼底,不見半分笑意。
封牧把蔣曉曉的兩個孩子當作心頭肉,而她死去的那兩個孩子,他指不定都不記得他們哪天死的,為什麼死的。
心裡不舒服,她沒呆多大一會兒,便找借口離開。
唐婉一走,蔣曉曉便迫不及待跟封牧解釋。
“對不起阿牧,我也是太愛你了,吃醋你對其他女人好,才做出來這種事。白小姐那麼完美,我太自卑了。”
說到後麵,她哽咽地擦了下眼角。
封牧卻沒因為她流淚心疼,而是眸色幽幽道“那唐婉呢?”
怎麼突然提到唐婉了?蔣曉曉愣了一下。
“當初小文推搡唐婉,對她做那些過分事,也是你授意的嗎?”
封牧垂眸看著她,麵若冰霜。
蔣曉曉被他盯得後背發毛,磕磕巴巴道“我……我隻是太愛你了,才會讓……”
“曉!曉!”他壓著聲音低吼。
她吞咽了口口水,心亂如麻。
“我討厭彆人對我說謊!”封牧抬起頭,眸底血絲遍布,如嗜血猛獸。
蔣曉曉被他嚇了一跳。
怎麼辦?
要是咬死不認,阿牧肯定會生氣的!
刀光火石之間,她哭著望向他,故作崩潰道“對,我是故意的!阿牧,你總說愛我,那你為什麼還要跟婉婉還有白末她們來往呢?”
她指著心臟,“你知道這裡有多難受嗎?你知道我也會吃醋難過嗎?阿牧,你有沒有站在我的立場考慮過?”
封牧看著她,恍惚間覺得她的身影和唐婉重合。
唐婉也曾因為他爭風吃醋,可她每次都是直接跟他說,和他鬨,而不是對他耍小心思。
“你真得了解蔣曉曉嗎?她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你是真得眼瞎,看不到嗎?”
曾經唐婉說過的那些話在他腦中反複回放。
他也有些不確定了……難道真得是他信錯人了嗎?
封牧呼吸微重,心臟如同有鈍器反複進出般難受。
他拿上西裝外套跟車鑰匙,沒有理會蔣曉曉的喊聲和兩個孩子的哭鬨,大步出了彆墅。
封牧開車去了會所。
這一年多,他有時候難受了,也會自己去喝酒。
可如今他自己一個人坐在包間裡,卻覺得心臟一片空蕩蕩的。
“能陪我喝兩杯嗎?”
封牧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怎麼想的,喝酒不叫左旭丞,竟然喊了一個認識沒多久,而且心思不純的女人。
他眉頭緊蹙,點了撤回。
卻在這時,一條消息進入他的視線。
“好啊,地址發我。”
是白末發的。
她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