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去世’，他連她的一張照片都沒有，這件事讓他耿耿於懷。
蔣曉曉站在一旁，看著他認真存好白末照片，如同吞了蒼蠅一般。
“蔣小姐全職太太？平時也自己做飯嗎？”唐婉不是很喜歡孩子，可思思一直伸著胳膊讓她抱，她也不好意思拒絕小不點的熱情。
終於有說話的機會，蔣曉曉雙手環胸得意道“不，阿牧舍不得讓我做，擔心我被油濺到，也不願意我的手變糙。有時候，他還特意下廚給我做飯。”
“是嗎？”
唐婉說話時，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的手。
這一年多沒做什麼粗活，可她的手還是顯得很糙。
封牧一直注意著她的神情，見此，心中莫名發虛。
他在蔣曉曉還想繼續炫耀之前，先一步說道“過去吃飯。”
“嗯，好。”唐婉抱著孩子站起來，走在他身旁，“封總連飯都不讓蔣小姐做，很寵她吧？”
換作以往，封牧會直接回答是。
可這一次，他卻罕見地動搖了一下。
“嗯，阿牧很寵我，他之前說過，要一輩子把我當公主寵著。”蔣曉曉笑得一臉幸福。
封牧沒說過這種話，可也沒拆她的台，隻是扭頭瞥了她一眼。
“原來這樣啊。”唐婉麵上在笑，手指卻一點點攏起，“封總如果這麼寵蔣小姐，那她利用孩子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你還把她接回來，我就可以理解了。”
人跟人，還真是不能比。
她跟蔣曉曉身份對調，恐怕封牧會想弄死她！
封牧視線掃過她的手，下意識解釋道“曉曉保證過，不會再利用孩子。而且她是小文生母，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封總心胸闊達，能給蔣小姐機會改正，怪不得感情這麼多年還這麼好。”
唐婉眼裡閃過極淺的譏諷。
她這種態度讓封牧有些不滿，但他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麼。
一行人坐在餐廳吃飯，桌上看似氣氛和睦，可卻暗潮湧動。
“哦，蔣小姐要的婚房設計圖，我做好了，現在發給封總嗎？”唐婉問道。
蔣曉曉聽到婚房兩個字，眼前一亮。
卻在這時，封牧冷聲道“不要了。”
“對，不要了。”蔣曉曉一愣，繼而笑道“封家不缺錢，可也沒必要花那麼高的價格去買一個普普通通的作品。”
唐婉放下筷子，擦擦嘴，掀起眼皮睨著她，“所以兩位是在玩我？”
“怎麼能說玩呢？你能隨意提價格，我們自然也有拒絕的道……”
蔣曉曉正說得洋洋得意，封牧突然皺眉冷聲道“曉曉，彆胡說八道！”
他倏地來這麼一句，蔣曉曉麵上笑容一僵，繼而漲紅，神色變幻，異常精彩。
封牧卻沒解釋什麼，隻是對唐婉道“白小姐彆誤會，我隻是不想要那張設計圖了，價錢照付。”
他不想要唐婉設計的婚房圖，尤其在那個婚房是他和其他女人住的情況下。
“這多不好意思。我還是喜歡錢貨兩訖，互不相欠。”唐婉說話的同時，把設計圖發了過去。
封牧聽到郵件提醒聲，卻沒打開看，而是微眯著眼睛看著她，麵色難看道“你不放心我，怕我拿這件事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