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蔣曉曉惶恐地看著那把水果刀。
“以後我不想再從你嘴裡聽到這兩個字!”聽她這麼喊他,隻會提醒他,他一直以來有多愚蠢!
封牧送開她的衣領,捏住她的下巴,刀子貼在她臉上,“我要聽實話,你說一句假話,我就在你臉上劃一道口子。”
“阿牧,你被這樣,我剛剛說的都是實話!”蔣曉曉淚如雨下。
可封牧早已對她的眼淚沒有感覺,如果有,也是厭煩。
“一、除了你和盛宇飛雇傭劉漢義撞唐婉,利用野炊的名義算計唐婉,還有指使陳醫生弄死唐婉外。你還有幾件事騙了我?”
封牧頓一下,又補充一句,“大事就可以。”
小事大概早就數不清了!
“沒有了阿牧,我真得隻騙了你這幾件……啊——!!!”
沒等蔣曉曉說完,水果刀割在她臉上,刺痛傳來的同時,有殷紅的血跡順著她下巴流淌下來。
她的臉!
他剛剛是不是在她臉上劃下很長的口子?
蔣曉曉哆嗦著手摸了下臉,又是一聲尖叫。
“閉嘴!”封牧從沒覺得她這麼煩人過,“你每說一句假話,尖叫一聲,或者騙我一次,我就在你臉上留下一刀做印記。你大可以試試。”
蔣曉曉原本哭得還有幾分美感,聽到他這番警告,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
“我再問你。”封牧刀子重新比在她臉上,刀鋒貼著她的臉,冰冷異常。
蔣曉曉想說‘你說’,但又怕他覺得這是廢話,在她臉上留下一刀,便沒敢再出聲。
而她心中暗自琢磨怎麼應付他的這一小功夫,刀子的力氣又大了幾分,幾乎劃進她的血肉中。
濃鬱的血腥味在她鼻端蔓延,她嚇得猛地一收小腹,有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腿流下。
她難堪地夾緊腿,又是難堪又是委屈,窘迫到了極點。
兩人距離很近,蔣曉曉身上的尿騷味想藏都藏不住。
封牧聞到這味道,先是一愣,隨即皺眉,突然想起唐婉。
她幾次經曆生死,也從沒見她這麼狼狽過,大概……她以前是真得不怕死。就像是她曾經說過的,有他在的地方,對她來說就是地獄。
想到這裡,封牧的心倏地皺縮了一下,緊接著一片密密麻麻的疼。
他強行壓下這些紛雜的思緒,問道“當初給我下藥的人,到底是你還是他?那個人到底是唐婉派去強暴你的,還是你自願和他發生關係?還有那場車禍,到底是不是你自導自演?”
“不是!那幾件事,我真得是受害者——啊!”
蔣曉曉臉上一邊一條傷口,看著十分對稱。
封牧抬起她下巴,強迫她看著他,俊臉上滿是陰霾,“想好了,再回答!如果說謊,下次刀子就不是落在你臉上了。”
他鬆開她下巴,視線在她喉嚨上掃過,戾氣肆意蔓延。
蔣曉曉發覺他是真得動了殺意,手心後背和額頭都沁出了冷汗。
房間裡的尿騷味又重了。
“我剛剛說的那些事,是不是都是你故意誣陷唐婉的?”封牧冷硬道。
蔣曉曉迎著他的目光,艱難地吞咽了口口水,喉嚨乾澀得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