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唐婉想了想，說道“那我明天給你做桌子菜慶祝？還是出去慶祝？”
簡明澤“在家。”
“好。”
但他們兩個沒能在家慶祝，簡明澤的特助幫他們跟季梓楠還有他公司的一個副總，約了第二天晚上一起吃飯——
季梓楠，三十五歲的年輕高管；安排人破壞唐父唐母墓碑的人；指使漂亮女人勾引護工，然後帶走蔣曉曉的幕後指使者；疑似為蔣曉曉善後的人。
唐婉跟簡明澤到的時候，他們約的人已經到了。
一個是跟唐婉很熟的高管，叫高豐。另一個人就是季梓楠。
季梓楠一身黑色西裝，整個人看起來特彆乾淨。不是說他愛好乾淨，而是他很白，從長相到眼神，都給人一種特彆乾淨的感覺。
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身材瘦弱，看起來更像是還在上學的男學生。
幾人見麵，一陣寒暄。
等季梓楠開口的時候，唐婉有些驚訝。這個人長相遠遠比實際年齡年輕，但聲音要比同年齡的人還要顯得老邁很多。
他的聲音跟長相過於不匹配，給人一種矛盾感。
見狀，高豐笑道“是不是聽到他聲音很驚訝？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也這樣。”
“有一點吃驚。”唐婉笑道“剛看到季總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你們公司的實習生。季先生平時用護膚品嗎？要不要分享一下？”
“平時不怎麼用，隻是有時候我女朋友會幫我貼幾張麵膜，保養一下。”季梓楠提起女朋友的時候，眼底滿是愛意。
唐婉“那季總有個好女朋友啊，介意我加一下她微信，問問她給你用的什麼麵膜嗎？”
如果這個季梓楠真的是幕後黑手，想要從他嘴裡套話挺難的，他女朋友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女人跟女人，更容易親近一些。
然而，季梓楠麵帶歉疚地拒絕了，“抱歉，我女朋友害羞。我回家以後問下她給我用的什麼麵膜，然後告訴你，可以嗎，白總？”
“當然可以。”唐婉笑道。
這人警惕心很高。
也對，年紀輕輕憑借一己之力成為高管，怎麼可能是什麼普通人？
餐桌上，幾人言笑晏晏。簡明澤跟季梓楠碰過杯後，狀似不在意道“我婚後想住在龍華小區那兒，可是末末不喜歡，我們兩個人意見打不成一致。”
“這個季總最有資格發言。”高豐大笑道“他在龍華小區那兒有套房子。”
唐婉舉起杯子喝酒，餘光卻在看季梓楠，他聽見這話時，眼底有絲縷不自然。稍縱即逝，可還是被她看到了。
“好巧。季總那層的房子空著嗎？如果沒人，興許我們可以做鄰居。”簡明澤真誠道。
季梓楠推了推眼鏡，“真是遺憾，那棟房子已經賣出去了。”
“這樣啊……”簡明澤若有所思道“不如季總說下你的住址，我打聽下你那單元還有沒有沒賣出去的？”
聽此，季梓楠麵露遺憾，“一個單元沒幾個人，剛好我跟那些人都認識。”
簡明澤也沒強求，隻是笑笑，“那季總人緣挺好的。”
“季總人緣自然好。”高豐接口道“他年紀輕輕坐到現在這個位置，除了自身能力，跟人緣也有很大關係。”
幾人氣氛很融洽，季梓楠侃侃而談，毫無破綻。
但恰恰就是這份毫無破綻露出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