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那天的事情,你可還記得嗎?”殷不離看著洛十三,緩緩的問道。
洛十三心裡一緊,喏喏道“回師父,那天弟子正在靜修崖練功,突然不知從哪裡來個小女孩,道法極其的高深,弟子不敵,被音波擊暈了過去,後麵的事情弟子一點印象都沒了。弟子學藝不精,愧對師父,請師父責罰。”說著半跪在床上。
殷不離眯了眯眼,厲聲說道“哼,好個學藝不精!你可是才剛剛修煉固元之術,卻打敗了馭物之術的澹台璃,這叫學藝不精?都敢動手與為師對抗了,這也叫學藝不精?我看是我巡檢堂廟宇太小了,住不下你這尊真神啊!”
洛十三一聽,驚嚇的趕緊低下了頭,說道“師師父,弟子不敢。”
殷不離又一聲哼哧,道“我知道,你還沒這個膽子。為師隻是好奇,以你現在的那點本事,是怎樣發揮出那天的強大修為的?”說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洛十三。
“弟子弟子也不知道”洛十三將頭深深的埋在床上,低聲說道。
“砰”殷不離一掌拍在圓桌上,厲聲說道“你不知道?為師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快說!”
“弟子弟子真的不知,即使師父打死我,我也是不知道的。”洛十三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殷不離堅定的說道。
殷不離注視著洛十三的眼睛,兀自笑了笑,說道“好,很好,真不愧是我的好徒兒。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了,也罷也罷,為師隻想勸誡你一句。”
殷不離抬頭看向窗外,天上一片烏黑。良久,他才緩緩說道“十三
,為師隻想告訴你,既然選擇了修道一途,就要一心一意。若是敢沾染其他的旁門左道,為師定會親手廢了你的修為,逐出師門,你可明白?”說完,轉身看了看洛十三。
洛十三一頭扣在床上,說道“是,師父,弟子記下了。”
“這支玉笛你是怎麼得到的?你要如實的回答我。”殷不離手中拿著那支玉笛,再次死死的盯著洛十三問道。
“這支笛子我從小就帶在身上的,是我的爹娘留給我的唯一念物了。”洛十三看著殷不離手中的玉笛,有些傷神的說道。
殷不離手心一緊,神情複雜的說道“你此話是否屬實,那你的爹娘姓甚名誰?”
洛十三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弟子對天發誓,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我爹姓洛啊,我就是跟我爹姓的,我娘姓李。”
洛十三頓了頓,越發的有些難過,繼續說道“隻不過我爹死的早,我都沒見過他長得什麼樣子,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也去世了”
“從小就帶在身上麼難道”殷不離喃喃自語道。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緊盯著洛十三的雙眼變得熾熱起來,臉龐的神情複雜的變化著。
洛十三看著有些異樣的殷不離,不解的問道“師父師父,您怎麼了?”
殷不離猛然回過神來,看著洛十三。良久,他才歎了口氣,又看向窗外,他的影子在燈光下越發的長。
過了會兒,殷不離緩緩的說道“十三,為師平日裡對你們格外的嚴厲,心裡麵記恨師父吧。”
“師父弟子不敢,我和師兄們都知道師父對我們的好,從來沒有記恨師父的。”洛十三連忙說道。
殷不離擺了擺手,繼續說道“為師又何嘗不想好好的待你們,隻是,你們終究是要長大的。若無一身本事,將來憑什麼去匡扶正義,解救蒼生。你莫要看當今天下正道一般同心,其實各懷鬼胎,這天下之大,哪裡還有所謂的正道?”
“啊!師父”
“嗬嗬,算了。為師今天說的有點多了,也累倦了。”殷不離歎了口氣,將手中的玉笛放在了一旁的圓桌上,繼續說道“這支玉笛非比尋常,以後少在他人麵前賣弄。”
“是,師父,弟子記下了。”洛十三看著那支玉笛,不明白殷不離為何會如此說道。
殷不離走到門前,又停了下來,說道“十三,那天和你交手的小女孩,是你城主師伯唯一的女兒澹台璃,你今後可要小心著點,彆再給為師惹下麻煩了。”說完,抬腳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