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鍛師!
“真是厲害!”
伴隨著那縷神識的消失,流木忍俊不禁,失聲驚歎。
布玲看著流木在一陣陣心臟搏動中前進,柳眉微蹙。
“我們不進去嗎?似乎那個少年也已經發現了這墨池的秘密。”
她出言道。
“不足為慮,我們此行的目的是血煞令,這古將軍之心,雖然罕見可是並不值得在這裡就顯露身份。”
帝靈麵色淡然,語氣中讀不出任何意味。
若是有,那便是輕視,因為眼前的流木戰力足夠驚人,可是落在帝靈的還是微不足道,以至於他連正眼相對的興趣都沒有。
要不是因為施枯死在了此人手中,相信他連先前鼓動眾人圍攻流木的想法都不會有。
“為何?”
“也許是因為這汪清池的緣故吧,金靈士以上的人進入其中怕是除了遭受怨之力的侵蝕,會有任何收獲的。”
帝靈手指輕抵住下巴,說道。
“哦?還有這等事情。”
布玲眸子裡一閃疑惑。
“嗯,你沒發現雲冰都已經退出了墨池?”
“而且,以我來看,這將軍之心極有可能是隨著進入其中的實力越強,壓製力越大。”
“麵對這股壓力,若是修煉者的神識不足以支持其前進,怕是走到半途就會被這濃鬱的怨之力,磨成齏粉。”
帝靈望向水晶棺材,淡然的說道。
果不其然,帝靈的聲音還沒消散,一些自認為實力極強的人,都是在第一時間退了出來。
一個個麵色狼狽,承受不住如此磅礴的力量衝擊,慢慢地放棄了進入墨池。
不過,這些人並沒有離去,反而是等待。
等待流木進入水晶棺周圍,破解這股令人窒息的力量,或是墨池消失,然而再次奮起,搶奪古殿中的重寶。
瞧見周圍的情形果真如帝靈所描述的那樣,布玲微微點頭。
“如此年紀,竟能將神識修煉到低階後期,若是以後,必定前途一片。”
布玲看到流木一步步靠近水晶棺,緩緩道。
“窮鄉僻壤出來的東西,再有天賦又能如何?”
帝靈不屑道。
聞言,看著一臉傲氣的帝靈不知道說什麼回應,布玲沉默了下去。
帝靈心中所想他自然知道,望著帝靈飄然的身姿,配上其卓絕千古的修煉天賦,使得他在進入血魔城不久,便得到了小隊首領一職。
相比這些,布玲更是清楚,這種天才心中都有著自己的一分傲氣,對於流木即便修煉天賦再怎麼卓越,他都不會放在眼中的。
喝!
而在遠處的流木卻不知曉身後二人的心思,麵對忽然出現的古將軍之心,他麵露凝重,一聲低喝。
還有不到十步了!
流木心中一緊,望著就在眼前閃動的水晶棺,臉上的凝重緩緩消散。
回身望去,隻見身後的衝入墨池的人群已經少了大半,就連雲冰都已經消失不見,隻有率先進入其中的慶曆還在堅持。
“嗯?難道是放棄了”
流木微微詫異。
可當他繼續回望的時候,卻發現在墨池範圍的外麵,不少強者都是冷麵凝視自己的位置,而雲冰赫然也在其中。
“雜碎,跑這麼快,找死啊!”
就在流木晃神的時候,一道怒罵聲從其身後響起。
目光掃向聲音的位置,隻見一中年大漢雙目赤紅,抬起頭,臉上的怨毒與猙獰讓人心寒。
“找死?誰死還不一定!”
流木笑了笑。
“小
雜種,你若是落在我手中,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那人聲音沙啞的陰冷道。
“我想你應該沒有機會活著離開了。”
流木再次一笑,在其瞳孔中,同樣是暗含冰冷的殺意。
先前能夠一擊斬殺九品銀靈士,對這些人的打擊不可謂不大,況且,流木先前戲耍了他們,這些人更是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這些流木自然深知。
加上現在又有人出言挑釁,流木自然不會任由這家夥活著回去。
引來的哼了一聲,那中年男子心頭有些發毛。
倒不是流木的話語讓他心悸,而是因為他想到了先前流木縮編出來的實力,已經是將他的狂妄徹底擊碎。
目光在四周望了望,當其眼角掃到那距離自己不願的慶曆之時,一抹獰笑在其嘴角浮現。
這流木在天明城中與周氏周擎的女兒,一直廝混在一起,早已是傳開的事情,前不久更有傳言,二人在這地宮中經曆過生死,彼此許下終生。
當然,這多少有些謠傳的成分,隻是既然是與周氏混在一起,那麼這流木必定是王氏和荒城的心頭刺。
既然,大家都想殺了這流木,不讓其奪第一個奪得水晶棺中的寶物,不動點歪心思,明顯是不可能的。
想到此處,那人身體一動,抵過一陣怨之力勁風,便是猛地朝著慶曆所在的位置移動過去。
中年男子的身體剛剛移動,慶曆便是發現了一道靠過來的身影。
不過,他也沒有躲閃,先前中年男子與流木的對話他也是聽了幾分,知曉他現在靠過來,無非是要借助自己一起除掉流木。
果不其然,中年男子餘光掃過流木的背影,忽然伸手掩住嘴角,便是附在慶曆耳邊低語了幾句。
半晌,慶曆和男子雙眸中皆是閃過一抹獰笑。
人群的最外圍,周氏的人也是匆忙趕到,隻是眼前人潮湧動,他們一時間難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