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鉗挾著令人窒息的勁風,來勢奇快,看似直來直往平平無奇,可任頭馬卻知道,無論自己如何躲避,都無法逃離。
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任頭馬不由咬緊牙關,視線下移不敢直視對方,然而突然之間,眼前閃過一道黑影,任治平一陣風般擋在身前,替他扛下了這一擊。
任頭馬因此而躲過一劫,不過任治平卻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繼手腕之後,右手的肘關節也慘遭重創,被簡樂山狠狠鉗住,雖以嵐力拚死抵抗,卻仍未能逃脫被夾斷的命運。
鮮血再次噴濺,任治平的麵色已慘白如紙。
“老……老爸!”任頭馬的大腦一片空白,不敢麵對這殘忍的現實。
恍惚間,身體猛地被任治平一把推開,耳邊隨即響起他的高喝“走!快走!”
見他沒有反應,一如先前的徐小花一般,任治平又將音量抬高了八度,再次催促道“快走啊!帶著那封東西去燕城!給我報仇!”
“想走?”簡樂山可不會讓他們如願,“蟹鉗”一扭一拉,扯斷任治平半截斷臂,又是一招“上兔下蟹”,襲向任頭馬。
然而剛一運嵐,便覺腳背一陣劇痛,讓他直翻白眼,低頭一看,右腳已被一柄長劍牢牢釘在地上,正是任治平的魂器。
“快走啊!去燕城!婆婆媽媽的像什麼男子漢!”任治平一邊催促著任頭馬,一邊奮力朝簡樂山撞了過去。
半秒鐘後,一條血柱噴射天際。
局勢的危急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終於,任頭馬一咬牙,朝著隻能在一旁乾著急的莫吉陀幾人一招手“跟我一起走!”
“走!走!”莫吉陀戰戰兢兢,上牙磕著下牙,哆哆嗦嗦地拉著金九,勉強跟著任頭馬的步伐。
而金九也好不到哪去,雖然嚇得雙腿發軟,還得拖著已經尿了褲襠的朗穆,走得自然也比莫吉陀更加艱難了幾分。
砰砰砰砰!
身後的地麵猛烈地震動起來,每個人都清楚這不是地震,而是那追命的惡煞。
咚!
大地再次劇烈震顫!
對父親的擔憂讓任頭馬強忍著恐懼,偷偷回望一眼,但見就在身後十米不到的地方,任治平的“螳螂”與簡樂山的“螃蟹”扭打在一起,在地麵上來回翻滾,你夾我一鉗,我砍你一刀。
沒有懸念,“螳螂”依舊處於下風,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垂死掙紮,可即便如此,仍是死死地纏著“螃蟹”,不讓它繼續上前一步。
“司令,彆看了……”莫吉陀輕輕推了一把任頭馬。
“此仇不報,我任頭馬誓不為人!”任頭馬猛一扭頭,向著門口狂奔而去。
耳畔風聲呼呼,身後戰鬥的聲響逐漸減弱。
“喂!紙片人!給我攔住他們!”
“你這死東西,究竟要挨幾刀才會死透啊!”
“你們跑不掉的!”
……
簡樂山那歇斯底裡的怒吼也漸漸地被拋在腦後,越來越輕,直至什麼也聽不清……
。
角色們有話說
大家好我叫徐小花,一個出於無奈而走上反派路線的角色。
簡專員你在開玩笑嗎?
叫我去追任頭馬他們?
一來我打不過他們,二來我也沒必要為你拚命啊不是?
所以不好意思,隻能讓我的腳好巧不巧,被剛才那陣風給刮斷咯!
你信不信沒關係,反正我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