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台小妹則是拚命地自證“清白”“怎麼可能?高委員你好幾月前便交代全城,一旦發現這四個小鬼的行蹤,就地處決,如果實力不行則立即上報,我哪敢有半點的懈怠啊!”
遴選委員會懸賞!好幾個月前就交代!就地處決!一牆之隔的任頭馬幾人聽得心驚肉跳,這遴選委員會分明是不打算給自己一個申辯的機會啊!如果明天就那麼貿貿然地前往,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而那被稱為高委員的人則沒有再說什麼,想來是不屑於對她浪費口舌,不過通過房內那時不時傳出的悉索之聲,任頭馬等人卻清楚地知道,他並沒有離開。
不敢亂動,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什麼可被察覺的動靜,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任頭馬三人卻已緊張得全身冒汗。
“看來這幾個亡命之徒警覺得很,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苗頭,提前溜了!”終於,那高委員總算放棄了對此間的搜查,決定離去。
牆外的三人同時長籲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再一次的死裡逃生。
然而禍兮福之所倚,就在他們不約而同地放下戒備心,默默等著對方走遠之時,牆壁卻突然轟地一聲炸出三個大洞。
磚石的碎屑從洞口呈放射狀彈射而出,三人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有些手足無措,還沒納過悶來,三根足有十幾公分粗細的巨型觸手閃電般自洞內鑽出,在空中打一個轉,而後迅速折返,如同長了眼睛般精準地卷起任頭馬三人,舉在半空之中。
轟!
承受不住如此折騰,整堵牆壁轟然倒
塌,彌漫的煙塵背後,慢慢露出一張白到像是刷了一層油漆的陰森麵龐。
駭人的容貌之下,連接著駭人的軀乾,這人沒有正常的手臂,在身體的兩側對稱地長著三對巨長無比,並於其中一側布滿吸盤的觸手,而其中三隻,此刻正牢牢地控製著任頭馬三人。
這個“怪物”,便是那前台小妹口中的高委員,遴選委員會的遴選委員高調。
“小可愛們!人數好像不大對啊?還有一個是死在路上了嗎?你們大老遠地從南方過來,不就是為了找我們遴選委員會嗎?怎麼現在又躲起來不肯露麵了?”高調來回甩動著觸手,桀桀怪笑道。
任頭馬被他晃得目眩頭暈,纏得呼吸不暢,強忍著不適“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說明你對我們的事情還是有了解的,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肯給我們一個洗刷冤屈的機會?我這裡有簡樂山親筆寫的認罪書,看過這個,你就能明白當日在刀山鎮,究竟發生了什麼!”
“哦?那隻大閘蟹還寫過這種東西?”高調似乎有些意外,觸手上的力道也稍稍地鬆了一鬆。
見事有轉機,任頭馬平複了一會心情,繼續申訴道“當時我們已經逼他承認了罪行,證據就在我外套裡麵的口袋裡,不信你可以自己看!”
“有那麼點意思!”高調嘴角微微上揚,一條觸手似水蛇般沿著任頭馬的身體盤旋向上遊走,靈活地自已領處鑽入,一陣搗鼓後用吸盤吸出那張紙條。
半年來,這張紙條被任頭馬看得比命還重,此刻雖是自己要求,但眼睜睜地看著它離開自己的掌控,也不由精神高度緊張起來,雙眼一眨不眨地跟著它一路前進。
“就是這玩意?”高調將那紙片放至鼻尖處嗅了嗅,語氣有些輕浮。
不過任頭馬可管不了那麼多,努力地平靜著內心的波濤,緩緩點頭。
可是,毫無征兆的,高調的觸手卻突然一用勁,來回一搓,通過摩擦將那張紙條扯成無數碎屑,連同著任頭馬他們那最後的一絲希望,拋入風中。
“你乾什麼!”見到這一幕的任頭馬氣得滿臉通紅,方形的瞳孔中仿佛欲滴出血來,身體極力地扭動著,試圖從觸手的束縛中脫離出來,無奈因雙手被一起纏住使不上力,收獲的卻隻有一場徒勞。
“乾什麼?”高調放聲大笑,“本委員就是要告訴你,螻蟻就好好地以螻蟻的身份去死,彆妄圖掀起什麼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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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們有話說
大家好我叫高調,非常高調的高,非常高調的調,遴選委員會華夏分會的遴選委員!
簡樂山那隻大閘蟹,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如果處理不好,將對我們遴選委員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經過我們幾個委員的討論,本來是要拿他開刀的!
可最後為什麼又沒有這麼做,還替他擦起了屁股呢?還不是因為他太會做人,從刀山鎮搶來的財寶,一分不少全送到燕城的遴選委員會了!
唉!萬惡的糖衣炮彈,把我的原則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