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建昌侯!
“走!”
張延齡在全場準備迎接主角登場時,突然站起身來,準備拂袖而去。
這一下,張玉、崔元和張鶴齡都沒料到,用不解目光望著張延齡。
“老二,有事的話也先彆急,韋公公還在外麵守著,為兄理解你的心情。”張鶴齡看來,我當大哥的都還沒著急,你當二弟的著急什麼?
不就是去花街柳巷?咱可以等這個將學會進行差不多的時候,再一起去便是。
張延齡卻絲毫沒有看這場講學會的興趣。
對方明擺著的要算計他,他還留下來看他們表演?
張延齡道“兄長不走的話,我自行離開便是。”
說著張延齡果然徑直往門口那邊走去。
張鶴齡對崔元和張玉笑了笑,意思好像在說,你看我這也是身不由己,全是弟弟堅持。
隨即小跑跟過去。
兄弟二人在這種事上還是能達成一致的。
張玉有差事在身,走不開,至於崔元那邊,猶豫半晌之後,還是跟著張家兄弟往門口而去。
三人的舉動,瞬間也吸引了在場之人的注意。
衍聖公世子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結果一開場,就有三個人退席?
你們是來砸場子的吧?
連台子上的林瀚、孔聞韶和祝允明都看到了將要離開的三人,畢竟內場也沒那麼大,真正進來觀禮的可能也就幾十號人,三個人起身離開還是很顯眼的。
祝允明看到張延齡的身影,臉色瞬間無地自容。
林瀚卻不想被外人打擾了這次衍聖公世子的講學會,仍舊要繼續主持“諸位,這一位乃是衍聖公世子……嗯嗯。”
或許是還有人在回頭看,有意清了清嗓子,意思是讓來聽講學的人認真一點,不要為旁雜之事乾擾到正題。
……
……
藏書樓上。
永康、德清兩位長公主,正與李琪往遠處看。
在孔聞韶出場之後,朱效茹笑道“那位衍聖公世子出來了,真是一表人才。”
居高臨下,什麼都能看得清。
連德清也不由往台子上看一眼,似是想知道能作出《竹石》這般詩句的少年,會是如何風采。
便在此時,從人群中起身一人,當即要走。
身旁人似有勸阻,但此人仍舊執意而為,隨後勸說他的二人也相繼跟隨而去,令場麵顯得很不好看。
“兩位姐姐,怎麼剛開始就有人走啊?”
李琪不明就裡,不由問了一句。
朱效茹道“總有不識大體的,喜歡在這種場合生亂,不去管便是。”
德清好奇道“皇姐,那位看起來……好像是姐夫……”
“不會吧?”朱效茹仔細辨認了一下,瞬間皺起眉頭,雖然隻能看到背影,但她還是能辨彆出跟在最後的那人是崔元。
“還真是他,皇兄讓他跟建昌伯一起來,旁邊那個……好像是壽寧侯……他們家兩兄弟要鬨什麼?”
朱效茹瞬間光火。
剛還在批評開場走的人“不識大體”,馬上知道被罵的其中一人就是自己的丈夫,還是當著妹妹和李琪的麵,她覺得麵子上很掛不住,隻能把責任往張家兄弟身上推。
此時講學會已經開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先前有人退席的小插曲中走出來,正在準備領略孔聞韶的文采和風采。
“怎麼回事,好像又有一人走了?那是誰?”
德清又指著台子的方向。
此時離席而去的,是祝允明。
這下場麵又被稍微打亂。
朱效茹有些懊惱道“好端端的講學會,一而再被人給擾了,看來今天真不是講學的好日子,難道衍聖公世子出來講學之前不先算算日子的?”
兩次插曲,也影響不了這次政治作秀的繼續進行。
隨即便是孔聞韶出來講《論語》,在場鴻儒都準備洗耳恭聽……
……
……
張家兄弟,帶著崔元一起出了文廟。
卻說韋泰並沒有去彆處,隻是在馬車上休息,大概覺得文廟這種地方不是閹人隨便能進去的,再加上皇命差事沒囑咐讓他進去陪同,便在外麵等。
躲個清淨。
此時文廟門口很熱鬨,突然人群一陣喧嘩,韋泰根本就無心去留意,他覺得講學會怎麼應該也要進行一兩個時辰才會結束。
“韋公公,那好像是兩位國舅和駙馬。”趕車的小太監提醒一句。
韋泰趕緊打量過去,發現真的是之後,急忙將靴子穿上,一路奔跑過去。
“幾位……裡麵的講學會結束了?”韋泰覺得詫異,皇帝囑咐的差事,所有人應該等辦完之後再走,無論是讓你們做什麼。
張延齡厲聲道“沒興趣,一群臭老九,不知在說什麼玩意。”
韋泰聞言,瞬間皺起眉頭。
好家夥。
上來就對讀書人如此譏諷,皇帝還讓他們來看講學?
難道說皇帝嫌場麵不夠亂,派小舅子來砸場子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