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意思,好像是要找了姑娘,晚上也要跟張延齡同處一室。
張延齡聽了不由一陣惡寒。
張延齡道“大哥你這是喝醉了吧?這樣怎麼進房辦事?彆花冤枉錢,小南子,扶你大老爺回府去!”
張延齡進包間沒多久,居然是要把張鶴齡送走。
張鶴齡將前來相扶的南來色推搡開,指著張延齡道“老二,我看出來,你是瞧不起我,為兄說不給你找女人,你喝頓酒就走是吧?今天誰都彆攔我,給找十個姑娘,誰慫了誰是狗……”
張延齡本來還覺得這大哥酒品還湊合。
現在……原形畢露。
“送走送走!小金子,你也趕緊回去,今晚太倉那邊有事,耽誤不得。”
張延齡要囑咐金琦去照看太倉收糧的事。
金琦明顯已經喝多了,聞言精神突然一震。
這都喝成這樣,晚上居然還有公務?
“趕緊去,也不是什麼大事,隻要把弟兄們叫著,監督一下戶部的人清點好糧食便可,到那邊你可以先睡一覺。走了走了!”
張延齡本來還說讓張鶴齡請客呢,結果張鶴齡喝到斷片。
這意思是……
要借醉逃單?!
醉得可真是時候。
張延齡本來就隻是來見識見識大明風月,順帶跟江玥年和徐夫人見個麵的,至於在這裡睡女人……
家裡還有四個女人等著他。
回去搞個大被同眠,不香嗎?
花那冤枉錢乾嘛?
再說,用不了兩日,就要跟徐夫人成好事,乾嘛不養精蓄銳來個通宵達旦呢?
……
……
張延齡先送張鶴齡回了家,這才讓南來色趕車送他回府。
大明朝的各坊間過二更天是關坊門的。
隻有張延齡這樣的勳貴可以在夜晚於京師各處暢行無阻。
到了家門口,卻是還有一人在焦急等待。
“建昌伯,您可算回來了。”
來人很著急迎出門口,是蕭敬。
一旁幫蕭敬打燈籠的是東來酒。
張延齡好奇道“蕭公公這是有要緊事?為何不進去等?”
蕭敬歎道“老朽是來傳旨的,陛下讓建昌伯明日入早朝,現在時候都晚了,豈能耽擱呢?您這是……”
蕭敬見張延齡一身的酒氣,不由好奇。
張延齡笑了笑道“沒事,跟兄長去喝了頓酒,回頭請蕭公公喝一頓。”
“不必了不必了,提前跟建昌伯您知會一聲,明天……好像是因為朝中對您參劾的奏疏,摞起來有三尺多厚……”蕭敬作為司禮監秉筆太監,泄露了一個大秘密。
張延齡一聽,心說一聲我靠。
但他隨即意識到什麼。
最近我這麼風頭正勁,把文官壓得喘不上氣來,作為皇帝的豈能一直看我一人表演?
怕是明天就要借題發揮,準備對我進行一番實質性的打擊,美其名曰是為了我好讓我把起空的心放下,但其實就是給完甜棗再打一棒子,實現那所謂的帝王權術!
張延齡笑道“多謝蕭公公提醒,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明天自會有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