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栽培一些新的勢力,但又不能擺在明麵上,而且我還要找人,經營一些這時代所沒有的行當,以及賣一些這時代沒有的商品。”
徐夫人好奇道“老爺說的是什麼?”
“不可說,不可說,夫人你來陪我喝酒,回頭我自會對你釋疑。”張延齡先保持了神秘。
張延齡要經營的,自然是一些這時代沒有,或是不成體係的行當。
諸如錢莊。
還要賣一些諸如銀鏡等商品的人,這些都需要在暗地裡進行,不能讓人知道這些生意跟他有直接關係,而徐夫人來完成他商業體係的構建,卻是最好的人選。
最重要的,是徐夫人背後已沒有強大的靠山,她沒有退路,她也明白規矩,知道得罪了張延齡等於便失去一切,再加上她本就為張延齡的女人,張延齡也說過會儘量讓她有個孩子,這樣她就等於是在為自己牟利,背叛的可能性就會降到最低。
“老爺,聽說蘇家的人,之前跟朝中一些顯貴有來往,您……準備如何收場呢?”
徐夫人說出一個張延齡暫時不太想麵對的問題。
就是蘇家對他的貌合神離。
蘇家好像並不想掛在張延齡這一棵大樹上,以至於他們背地裡給很多的權貴送禮,在結交程度上,也超出了普通的巴結。
張延齡笑道“戶部如今都沒有超出我的掌控,我仍舊是戶部侍郎,他們找權貴,找誰?那些皇親國戚嗎?夫人你做好自己的,剩下的也就無須擔心。”
……
……
戲雖好看。
但張延齡卻看不進去。
本來他晚上要跟徐夫人恩愛纏綿一番的,但徐夫人給他提出了更好的建議。
“老爺,妾身為您準備的那宅院裡,所準備的愈發增多,您若是不去的話,那宅院便好像一直沒有主人,所以妾身懇請老爺今夜前去。”
張延齡將要跟徐夫人一起離開,徐夫人提醒道。
張延齡笑了笑。
那宅院的門,對張延齡來說,就是一扇黑暗之門。
裡麵的女人,絕對是見不得人的,他也不能讓人知道他收養了這些女人,不過再想了一下,他張延齡是什麼人,何必去在意彆人的想法?
遮掩,大概也隻是自欺欺人罷了。
有時候還不如隨心隨性一些。
“夫人你有心了,若是我再拒絕的話,就顯得不體諒你,不過今日夫人你要陪我同去不可,去了之後,若是遇到不認識的……嗬嗬。”
張延齡也就沒回絕。
之前就說會去,拖延了很久,現在該做的事也做完了,也不必再有什麼心理包袱。
徐夫人道“其實妾身也沒見過她們,不過裡麵所布置的,都很完善,有婆子和丫鬟,也有看家護院的防止人逃跑,妾身可以陪老爺同去,到時自會有管事的跟老爺說明白。”
張延齡搓搓手道“老爺我品性純良,這種事……還真是黑暗啊。”
徐夫人又是抿嘴一笑,看過來的目光也似乎在質疑,老爺您真的就是“品性純良”?
太自謙了吧?
外麵的馬車已經備好,張延齡上了馬車,與徐夫人一同往那個外宅走。
“老爺,妾身是否應該先去換下這一身的裝束?”馬車的黑暗中,張延齡大手還在遊走中,徐夫人不由問詢。
張延齡笑道“不用,這一身很好,隻是下馬車之前整理一番,彆讓人看出來就行。”
到了地方。
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宅院,門楣很小,但內有乾坤。
正是商賈之家的格局,以小的門臉,裡麵其實連起來有五六進的院子,裡麵的布置要更加富麗堂皇。
夜晚張延齡到來,裡麵還點著燈籠,顯然徐夫人已經早就吩咐過,今晚這小院可能會迎來他的主人。
……
……
一夜荒唐。
美酒、美人,張延齡真有種樂不思蜀的感覺。
尤其是其中有很多不可為外人道的節目,還有很多不可對外人道的女人,讓張延齡體會到了大權在握的感覺。
權力讓人迷醉。
說不得……
上午,一直到日上三竿之後,張延齡才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跟徐夫人一起乘坐馬車離開。
當天他不用入朝,照理說要繼續去查寧王的案子,當天也是寧王世子朱宸濠被押送到京師的日子。
但他也不是很著急,先送徐夫人到了一處地方後,再乘坐馬車回府。
到了家裡,卻是順天府尹張玉已經等候他多時。
“張府尹,您突然那大駕光臨,可是有事?”張延齡看著一臉謙卑之色的張玉。
張玉笑道“這不之前有所誤會,朝廷查封了府上的一些財貨,都給您一並送回來。”
張延齡一拍腦門道“你看我,都忘了。”
張玉不由苦笑。
您還真是心大,自己的東西被官府查封了,現在你的案子已經了結,不趕緊去官府把自家的東西拿回來,居然還在……修繕家宅?
“張府尹彆在這裡杵著,咱到裡麵去坐坐。”
張延齡請張玉到了正堂。
坐下來之後,茶水奉上,張玉好奇問道“聞聽建昌伯馬上就要晉升建昌侯,之前因為您的事……此事耽擱下來,但據說是,這兩天就會下詔書。”
“是嗎?”
張延齡沒太當回事。
是當建昌伯還是建昌侯,對自己以後多大的區彆嗎?
同樣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外戚,也同樣在朝中做事,難道說他的兄長是個壽寧侯,所獲得的便利,就比他多?
“有關寧王謀逆的案子,有何需要順天府配合的地方,還請您開口,下官也必定是竭儘所能。”張玉看起來有些踟躇。
張延齡看出來,張玉大概是要來請托辦事的,隻是事在心頭口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