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窗台上。
“十八,我們談談。”蘇小小認真地看向十八。
“小小姐,我……又給你添麻煩了。”十八自責地低下了頭。
蘇小小伸手抬起十八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這不是你的問題。不必將彆人的錯,背到自己身上。”
蘇小小告訴十八,“我們整個圍爐烤茶都是你的後盾。大可以更自信一些。”
褚十八瞪大眼睛看向蘇小小,“我,可以將你們當成自己的後盾麼?‘
“當然,我隻是希望你去學習,成長,經曆生活,不是將你踢到這個地方來就不管了。”蘇小小終於找到關鍵顯然十八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她明明說的跟兔爺說的差不多啊,可是,她最近一直在生死、晉級中掙紮,沒有時間陪在十八身邊,讓她無法像自己依賴兔爺那樣依賴自己。
十八伸手鉤住蘇小小的脖子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姐姐,我知道了。”
“彆怕,下次遇到彆人欺負你,打回去,打不贏就打電話給我,我幫你打。”蘇小小拍著小姑娘的後背安慰道,“你很珍貴。”
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後有一滴水,滴落。
蘇小小輕輕歎息,突然發現,情感的表達還是要完整一些的好。
一直以來,她都太習慣一個人,以至於不知道該如何跟他人表達愛意與親情。
“喲,我是來送錄取通知書的。”艾爾不知什麼時候站在窗邊,他看向十八,輕聲道,“未來三個月,我會帶你進行特訓,直到你能戰勝同級所有同學為止。”
這或許是艾爾知道的另一種對抗霸淩的方法變得比所有人都強,剩下的,隻有主動權。
蘇小小抬起十八的腳,“看來要休息一段時間,回圍爐烤茶,讓寶嬸給你做點好吃的補一補。”
就這樣,圍爐烤茶裡最小的姑娘開開心心地休學回家了。
“就這樣麼?那幾個學生。”路北槐對這件事相當看重。
“打過了。”蘇小小認真思考過,“以牙還牙即可,他們也沒有傷十八的性命。”
路北槐抬了抬眼鏡道,“說得也是,每個人都有犯錯和改正的機會。”
“那以前欺負你的那些人怎麼樣了?”蘇小小突然好奇。
“我也給他們了改正的機會。”路北槐回答得理所當然。
在他的小世界裡,那幾個人已經改正了幾個世紀之久,一直在重複那一天的事,怎麼不算機會呢?逃不掉,也死不了的無儘噩夢中輪回。
他們會看到自己錯手殺死,一起埋屍的路北槐第二天安然無恙地與他們打招呼。
“聽您提起我的母親。”蘇小小的話打斷了路北槐的思緒,他想起蘇小小的母親,眼神裡流露出溫柔的神色道,“你和你的母親很像,表麵堅強勇敢,內心溫暖柔軟。”
蘇小小在想,如果她成長的道路上也有母親在身邊,她會不會像自己保護十八那樣去守護自己。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兔爺看著蘇小小睡著的模樣,它輕聲道,“她一直對自己沒有父母這件事耿耿於懷,你這樣提起,對她未免有些殘忍。”
“小小也有知情權。”路北槐溫和道,“再說,以小小現在的心智,我相信,她一定能走到那個人麵前。”
兔爺望向天上的月亮,“有時候,養一個孩子,並不想她出類拔萃,隻是希望她能平安喜樂。”或許,自己是真的老了,沒有那一番氣魄要功成名就,甚至想著讓蘇小小利用自身優勢再往前一步。
路北槐也看向蘇小小,“兔爺,她,生而不同。藏不住的。”
讓樹成樹,讓花成花。
蘇小小,成為她自己,才是教育、陪伴的最終目的。
如今,兔爺卻因為心中的不舍與寵溺,舍不得她去走那一條路。
“不管是她的母親,還是她那不著調的父親,他們的女兒怎麼可能一直停留在這種地方?”
兔爺看著睡的正香的蘇小小,心中泛起多年相伴的溫情。
“丫頭,就讓老頭子再多陪你兩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