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衫,那麼大的煙,你是要把外廚燒了嗎?”
陸山嶽見到外廚不斷往外麵冒煙,衝進來吼道。
外廚裡一片煙霧繚繞,炒菜的人都捂住了鼻子嗆得不行。
陸山嶽進來拿起傍邊的柴說道“你將它劈細些不行嗎?你這劈的是什麼柴,燒的是什麼火?”
“你看看,外廚現在被你搞得一團亂,你到底想怎麼樣?”
陳文衫捏著吹嘴,閉口不語。
夏衡問道“陸山嶽,這飯還能不能做,給個準話!”
“夏師兄,能的,能的,這火我來燒,我來燒。”
“快,起開,燒個火都不行。”
陳文衫突然起身,盯著陸山嶽和夏衡,眼中泛著紅光。
那黑色的頭發發梢處有點白色的痕跡。
夏衡神色一冷,嘀咕了句“殺氣!”
陸山嶽不禁退後一步,“怎麼,還不能說了,讓開,中午你再來燒火,現在時間不多了,不會燒就先我燒。”
陳文衫捏緊的拳頭鬆了下來,說道“陸師兄請。”
……
姚師父躺在一處巨石上麵,閉著眼打著鼾。他用手扣了扣鼻子,叨了一句“好刀要磨!”
……
陳文衫走到一處空曠的地方,深吸了幾口氣,然後盤坐在地,運著青雲宗入門口訣,吸收天地靈氣。幾息過後,他漸漸停了下來,回憶著姚師父的話,想著自己劈柴的方式,想著自己拿刀的動作,他朝胸前比劃了一下。他腦中閃著靈光,那手劃著玄妙的軌跡,還沒有一半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他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看著天空,呼吸漸漸均勻。
“刀,要怎麼用?”
他做出了一個劈的姿勢,對著蒼穹。眼睛順著手掌看了上去,那掌好像把天分為兩半。
“斷,怎麼斷?”
他起身回到外廚,外廚的人還在忙。
陳文衫拿起放在牆邊的劈柴刀,虎口抵著刀柄不斷調整手的位置。他對著身前立好的柴火輕飄飄的劈了下去,離柴隻有幾寸的時候停了下來。又將刀舉起,又劈下,不斷重複……
外廚裡的夏衡看著外麵的陳文衫眼色逐漸陰沉下來,他與陳文衫本沒有仇,在昨日之前。
……
周泰叼著根青草,在一處河水傍用石頭打著水漂。
“也不知道文衫怎麼樣了?”
周泰將一塊扁平的石頭扔了出去,石頭泛了七個水花,然後沉到了河底。
“好啊,周小胖你又在偷懶!”
湯婉茹從周泰身後揪起周泰的耳朵。
“疼疼,師姐放手。”
“說,乾嘛呢?”
“沒,隻是在想文衫怎麼樣了。”
湯婉茹放開周泰的耳朵,突然一笑,“文衫啊,肯定不會有事啊。”
周泰孤疑的看著湯婉茹,臉色古怪。
“師姐,你這文衫叫得很親熱啊!”
湯婉茹眼神飄忽不定,咳嗽了幾聲。
“師姐,你不會……”
“周小胖,快給我滾去修煉。一天天修為不長見,胡思亂想倒是比誰都會。”
周泰的話被湯婉茹打斷,湯婉茹揪住他的耳朵就像遠處走去。
“師姐,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你說為什麼你對文衫那麼溫柔,對我這麼凶?”
“閉嘴。”
“好,好,嘶,疼。”
……
姚師父在巨石上翹著腿,笑了起來,他的身傍沒有其他人,沒人知道他在笑,也沒人知道他在笑什麼,除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