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城主大人還是自己一人慢慢觀賞吧!在下公務繁忙,還得去收拾外麵亂攤子,就不打擾城主的雅興了。”
“鐵大人!”雲立眯著眼睛笑道,“你應該懂我的意思,有勞鐵大人了。慢走不送!”
鐵無情冷哼一聲,放下茶杯起身離去。
……
陳文衫沒睡多久,醒來後就在酒堂等著姚九,他叫了兩壺酒,如今兜裡有錢,他也想學師父奢侈一把。桌上整個倆小菜,陳文衫酌一口小酒就著一口小菜,酒菜下肚,陳文衫閉著眼睛輕微地打了個哆嗦,口中長舒一口氣,說道“舒服。”
“怪不得師父喜歡喝酒,不是沒有道理的。”
“話說回來,師父到哪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陳文衫邊說邊吃菜,早上出去時並沒有吃早飯,所以他的吃相不怎麼好看,也不是講究吃相的人,他並不怎麼在乎這個問題。
陳文衫正喝著酒,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姚老頭伸出他那截枯木老柴一把搶過陳文衫手中的酒壺,猝不及防下酒液從壺嘴中灑出,灑了陳文衫一臉。
“咳咳……”
陳文衫先是憤怒地看了一眼搶他酒的人,見到是姚九後,陳文衫用衣袖擦乾淨臉,諂媚地上前說道“師父,您去哪了?害得徒兒很擔心啊!”
姚九給自己灌了口酒後,戲謔地說道“擔心?擔心到酒上去了吧!”
陳文衫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嘿嘿,師父,你說你那麼強。一般人誰打得過你,我是替其他人擔心,擔心他們惹了你不高興。”
姚九放下酒壺,他對陳文衫日漸深厚的馬屁功底是越來越享用。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就是這個道理。
“師父,你到底去乾嘛了?”陳文衫再次
問道。
“你以後就知道了。”姚九說完這句神秘的話後,又開始教導起陳文衫,“徒兒,以後做事要記得收好尾。”
陳文衫怔了怔,旋即明白了姚九話中的意思,“師父是知道什麼了嗎?我正想跟您說呢!”
姚九眨巴兩下眼,說道“我能知道什麼?說吧,今天出去乾了什麼好事?”
陳文衫理了理思路,開口道“師父,徒兒今早出去見到一大幫壯年漢子強迫兩個乞丐上交他們所乞討來的錢財。此事被徒兒遇見,自然不能不管。我就攔下他們,讓他們把錢財還於那一大一小的兩位乞丐。誰知,他們不但不還,還極為囂張,說他們是海河幫的人,真是可惡。”
陳文衫抽空喝了口酒,潤一下嗓子,繼續道“所以我將他們……都殺了。不過有一人還有點良知,我便將他放走了。哦,我還從他們身上搜出好些銀子,真不知道他們搶了多少錢,禍害了多少人。我從那些銀子中取出一些交與兩位乞丐,讓他們離開了名川城。”
“師父,你說這海河幫算不算一個惡幫!”
“嗯~,這件事你倒是做的不錯。海河幫是好是壞從一件事上是很難下定論的。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你殺了他們的人。”
陳文衫思考片刻,說道“看來,這次的戲台我得去幫城主府的人啊!”
“幫誰這個問題還為時過早,世事多變,誰也無法預料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師父,這麼說,你是想讓我幫海河幫咯?”
“這得看你自己!有一點我得提醒你,以你現在的本事幫誰都不會對兩邊產生太大的影響。想要成為決定時局的那個人,你手上得多握些籌碼。”
“師父,我不是還有您嗎?你總不能看著徒兒像個扁舟一樣,被兩股狂浪打來打去的吧。”
“你小子倒是會扯虎皮,我會在關鍵時刻助你。至於如何行事,全靠你自己把握。”
“嗯,你今晚先服下丹藥,為師助你化開藥力邁入煉氣二階。”
陳文衫一聽是修為上的事,高興道“多謝師父。”
修行路上多坎坷,有位良師能省下很多功夫。
……
城南的一處大宅院。
大門上高掛的匾額寫著江河湖海四個大字,門上的銅環鐵鏈有些斑駁的古痕,刷的是灰黑色的老漆,厚重威懾。
獸嘴銜下的銅環輕輕叩響木門,整個院落裡都能聽見木門沉悶的響聲。於老三推開大門,邁過門檻後反身關實。
穿過一條廊道便是海河幫的聚義堂,堂內早已坐有一人。此人麵色白淨,眉型略長於眼角,那雙眼如寶石般明亮,內蘊智慧。他的坐姿端正,正手捧一本典籍在細細研讀。
於老三進來時,此人並未移目,仿佛書中包羅萬象,讓他目不暇接,自然也就沒空理會於老三。
於老三走到西側,與此人相對而坐,“二哥。”
於老三叫了一聲,那人抬頭嗯嗯一聲,又重新把目光移回典籍之上。於老三跑過去奪下那人手中的典籍,說道“二哥,你就彆看啦。局勢這麼緊張,你一點也不擔心嗎?”
那人揚嘴泛起一絲弧度,說道“敵不動,我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