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反應過來,哦哦地不住點頭,說道“馬上來,馬上來。”隨後快步離開這張桌子。
姚九猛飲兩口酒,抹了一把嘴角,坐在凳子上搖搖欲墜。
二先生說道“老先生倒是有閒情逸致。”
姚九嗬嗬一笑,說道“你不也挺閒嗎?”
說完指著春風客棧的大門口,又說道“這不又來一個閒人嘛!”
一道身影不急不緩地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兩壺酒。
姚九指著的手指點了點,看著二先生說道“他可比你懂事,知道自己帶兩壺好酒。”
小廝這個時候上來放了兩壺酒便退了下去,二先生將酒壺打開,翻開杯子為自己倒了杯酒,說道“老先生見諒,玉寒平日裡並不飲酒。”
姚九收回手指,笑著看二先生說道“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啊!”
二先生喝下那口酒,閉著眼抿嘴唇,回味了會後說道“既然我能找到老先生,他自然也能找到老先生,我有什麼可意外的!”
姚九搖著頭,半醉著眼看向遠處,說道“來得倒是挺齊啊!這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三個男人!哈,有什麼好聊的?”
從門口慢慢走來的身影總算到了這張桌子,身影對著姚九微微一拜,找個凳子就坐了下來。
坐下的身影自顧自地打開自己帶的酒,給姚九倒了一杯,又給二先生倒了一杯,說道“兩位嘗嘗我帶的酒,可否入兩位的法眼!”
姚九眼睛斜看了一眼人影,然後拿起酒杯一個仰身喝了下去。
“前輩好酒量!”
姚九舔了舔嘴唇,意猶未儘,說道“酒不錯。”
二先生將酒杯掩在衣袖下,也是一個仰頭喝了下去,放下酒杯,二先生用衣袖擦擦嘴角,說道“好酒。”
“二先生今天怎麼有空來春風客棧?”
“城主大人今天又為何有空來春風客棧呢?”
說完這兩句話,兩人相視一眼均是大笑起來。
姚九搖搖頭,用指尖敲打著桌麵,節奏鮮明,猶如烈馬撒韁,四蹄強健地奔馳。
“兩位今日來找我一個糟老頭子,不會隻是為了喝酒吧?”
“老先生哪裡話?若老先生是糟老頭子,那我們這些後生豈不是什麼都不是!”
二先生對姚九的自稱頗有微詞,即便姚九現在的形象確實是一個糟老頭。
“前輩,二先生說得沒錯,您在我們麵前自稱糟老頭子,是謙虛得有些過分!”
姚九眼中含著莫名的意味看著兩人,輕挑眼皮,說道“說吧,來這所為何事?”
二先生飲酒的手停在半空,另一隻袖子裡的手青筋微露,隨即將酒杯放了回去,“老先生多慮了,今日我隻是來找您喝酒的。”
雲立手撐著下顎,整個腦袋耷拉在手上,“前輩,我與二先生的目的相同,二先生來做什麼,我便來做什麼!”
二人皆不提來意,很簡單,因為現在是三人在場。二先生不是傻子,雲立也不是,這個時候都心照不宣地不去提任何與“酒”無關的話題。
姚九樂得如此,裝傻充愣這種事他也會,“哈哈,真有意思?兩個有意思的後生,既然今日有人陪我這個糟老頭子喝酒,那我們就不醉不歸!”
“好,老先生喝!”
“前輩請!”
春風客棧的大酒堂進入了一天當中人最多,最熱鬨的時候。
與春風客棧的熱鬨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紅杏樓此時的畫麵。
紅杏樓門前的小公子與陳文衫對視許久,開口問道“你是誰?”
陳文衫打開雲扇說道“我是誰重要嗎?”
這個回答明顯是小公子沒想到的,他又問“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陳文衫看著小公子的眼神發生了變化,變成了看一個傻子的眼神,“你是誰,關我什麼事!”
小公子神色一厲,小公子身後的護衛上前喝道“大膽!”
“大膽的是你吧。我與你主子說話,到了讓你插嘴的份嗎?”
陳文衫很厭惡這樣的場景,很厭惡這樣的人。
護衛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上,緩慢地抽出,出鞘兩寸有餘時,一隻手攔在了他的麵前。
“公子……”
小公子回頭瞪了他一眼,護衛收刀退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