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天行!
陳文衫與夢兒姑娘走在名川城的街道上,一個在前,一個在後。
走在前麵的陳文衫停下腳步,往後麵看了看,轉過身子放慢腳步與夢兒姑娘並肩而行。
“夢兒姑娘跟著我的步伐,彆跟丟了。”
夢兒姑娘看著陳文衫,不解其意。夢兒姑娘好就好在她不會多嘴去問,既然陳文衫這麼說,自然是有他的意思,於是她答應道“好。”
陳文衫壓低眼簾想了想,抓起夢兒姑娘的手就往前跑去。
名川城的街道交錯無序,這樣的地形適合逃脫,不適合跟蹤。七拐八彎下,陳文衫往後張望,見看不到“尾巴”的影子,也就鬆開了夢兒的手。
夢兒姑娘的臉色紅潤,她看著陳文衫的眼神怪怪的。
陳文衫急忙解釋道“剛剛有人跟蹤我們,我估計應該是海河幫或者是城主府的人。”
這個解釋讓夢兒姑娘臉色稍微好看些,但仍是打不消她心中的疑慮。先入為主,陳文衫紅杏樓時也是找著借口拉自己的手。
陳文衫苦笑一聲,明白這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解釋得清的。
在陳文衫與夢兒姑娘兩人經過的街道裡有兩波人停下腳步。
人跟丟了,兩波人互相對視一眼,各自心照不宣。兩波人朝兩個不同的方向離開,一個海河幫,一個城主府。
鑒於剛才的情況,陳文衫不太好意思與夢兒姑娘並肩而行,乾咳兩聲繼續走在前麵。
出城門時,夢兒姑娘開口說道“林公子,你知道破廟在哪個方向?”
出於謹慎,夢兒姑娘還是以林公子稱呼陳文衫。
“我不知道,夢兒姑娘不是知道嗎?”
夢兒姑娘歪頭俏皮地看著陳文衫,說道“那林公子是不是應該跟在我身後。”
陳文衫微微愕然,自覺地退後幾步,落在夢兒姑娘身後。
陳文衫與夢兒姑娘出了城門,從一條官道的側路離開,穿過幾條雜草叢生的林間小道,眼前的視線逐漸開闊。
破龍王廟在一片亂草堆裡,走近看來,有一條人為踩踏地小路呈現在眼前,應是有人長期從這裡走留下的痕跡。
陳文衫不明白夢兒姑娘為何會來過這裡,這不符合常理。
夢兒姑娘仿佛看出了陳文衫心中的疑問,微啟薄唇說道“夢兒也是在一個偶然之下看到這裡的,林公子不要胡思亂想。”
陳文衫識趣地點點頭,不去計較,這是總結以往的經驗得來的最好的應對方式。
兩人從這條小路走進去,看到那座破龍王廟。
這座龍王廟的破敗程度不是很嚴重,透過一些細微之處可以想見以往香火鼎盛時的場景。
“江爺廟!”
陳文衫上前看著廟門上那塊殘缺的匾額,中間那個字已經無法辨認了,隻能看清這三個字。
陳文衫回頭問道“夢兒姑娘可知這中間的字是什麼?”
夢兒姑娘看向匾額,想了會,說道“若不是那天夢兒誤打誤撞下看到這座龍王廟,夢兒也不知道這名川城附近有這座龍王廟,對於這塊匾額上寫的名字夢兒並未聽人提起過。”
“不簡單啊,照理說這沿江流域的龍王廟香火應該極其鼎盛才對。為何名川城外會有一座破敗的龍王廟?”
夢兒姑娘拉拉陳文衫的衣角說道“林公子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陳文衫放棄
正在思考的問題,應著夢兒姑娘的要求邁步跨入這座破麵之內。
蕭條,這兩個字是陳文衫的第一感覺,廟裡廟外都給陳文衫一種盛極而衰的感覺。
就像俗世之中鼎盛的王朝一夜之間慘遭滅國。
廟內並沒有人,兩塊破木門在廟裡的兩側,陳文衫試了試,可以關上。
夢兒姑娘盯著一處地方仔細看了看,對著陳文衫示意性地指了指。
陳文衫沿著夢兒姑娘手指的方向看去,眉頭微凝。
他假裝對著夢兒姑娘大聲說道“夢兒姑娘看來這座廟裡是沒有人了,我們先離開吧。”
夢兒姑娘也大聲回應道“好的,林公子。”
兩人走出廟門向右躲去,過了一段時間,陳文衫悄悄往廟裡看去。
廟裡幾個角落冒出幾個小腦袋,幾個小腦袋都是先是小心翼翼地看著廟外,確定沒人後才敢走出來。
這幾個小腦袋是幾個年歲不大的孩子,稍長點的一個也隻有七歲左右。
幾個孩子聚在一起,其中一個比較小的孩子道“剛剛那兩人是壞人嗎?”
那位年歲稍長點的孩子說道“肯定是,東哥說了,除了他和於三哥,其他的都是壞人,特彆是那個名川城的城主大人,叫……叫什麼來著?”
另一個最小的小孩跳起來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叫雲立,東哥說了他是最大的壞人。”
那位年歲稍長點的孩子點點小腦袋,說道“對,就是雲立。”
有孩子問道“我們是不是被發現了,我們現在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