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三對著身後的兄弟說道“既然鐵大人讓我一個人進去見他,那你們就不用跟進去了。留在外麵等我將幾位兄弟帶出來。”
海河幫的兄弟也不吭聲,隻是齊齊往前踏了一步。
於老三笑了笑,說道“怎麼,你們還怕鐵大人吃了我不成?”
有一人上前說道“三哥,我們實在不放心你一人進這律法司的大門。”
“放心,我心中自有計較。”
說完,也沒回頭,直接跟著那位侍衛進了律法司的大門。
侍衛一路將於老三領至後院,鐵無情就坐在那裡。
侍衛很識趣地退了下去,留下於老三單獨與鐵無情待在一塊。
“三哥是來領回海河幫兄弟的吧?”鐵無情說道。
於老三大步走來,坐在石椅上,說道“是,也不是。”
“哦~,三哥此話何解?”
“我其中一個目的確實是來接幾位兄弟回家的,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見見鐵大人。”
“三哥見我做甚?”
“鐵大人,我受二哥的囑托來問你一個問題
。”
鐵無情看向於老三說道“二先生?名川城的人都知道左二先生是位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的文人。他會有問題請教我?”
“這個問題不關於我二哥,而是關於鐵大人你的。”
“我倒是好奇二先生的問題是什麼,說吧。”
“律法司的鐵大人向來公正言明,嫉惡如仇。”於老三先是扣了頂高帽子給鐵無情,隨後又說到“二哥讓我問你,這善與惡,鐵大人是選擇站在善,還是選擇站在惡?”
這句話讓鐵無情陡然變了顏色,他看向於老三的目光變得銳利。
“三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於老三挑著眉毛,似笑非笑地說道“鐵大人可還記得這幾年來的人口失蹤案?”
鐵無情麵色難看,“那些案子跟現在有什麼關係?”
於老三這個時候突然說道“鐵大人,於某口渴了,可否給杯水喝。”
鐵無情微怔,隨後對著下麵喊道“來人,沏壺茶上來。”
不多時,有一位下人提著滿滿一壺茶上來,為於老三和鐵無情各倒了一杯,隨後放下茶壺,恭身退了下去。
於老三喝著茶水,鐵無情的目光一刻未離,待於老三喝完後,他說道“三哥,茶也喝了,你是不是該把話說清楚!”
於老三嗬嗬一笑,用粗鄙的動作抹乾淨嘴角,說道“鐵大人可聽說過一個古法,一個以血脈之力喚龍脈的古法?”未待鐵無情回答,他又繼續說起來,“我們海河幫與城主府爭的並不單純是名川城的主導權,更為重要的是名川城腳底下這條龍脈。”
“這條龍脈在百年之前被人斬斷在此,這也就意味著這條龍脈成了無主之物。”
“這到底與失蹤案有什麼關係?”鐵無情有些氣急。
“如果我說這些人已經死了,鐵大人信嗎?”
鐵無情的瞳孔驟然收縮,他似乎明白於老三要說什麼了。他徹底沉默下來,就連於老三起身告辭他都毫不在意。
……
於老三帶著海河幫的人取回幾位兄弟的屍身就離開了這座威威官府,他相信鐵無情是聰明人,有些話一旦說透就沒了意思,二先生也這麼吩咐過。
…………
少年東哥在城內聽到了律法司發布的公告,這個公告打破了他心中最後的幻想,他不敢相信海河幫的人真的會做出這麼惡劣的事。真要如此,那被殺的幾人都是該死之人,哪怕他們是海河幫之人。
少年準備去找三哥問個明白,又想起破廟內餓著的那群孩子,遲疑了會,最終還是決定先回破廟。
他買了幾個包子,著急忙慌地朝城門口跑去。
走上官道的側路,穿過幾條羊腸小道,踩踏著那片雜草回到破廟裡。
破廟裡的陳文衫與夢兒姑娘正在與一群孩子玩耍。
少年看到陳文衫的背影,心裡一驚,隨即無比憤怒。
“王八蛋,偷你幾兩銀子,你還追到這裡來了,放開那些孩子,有事衝我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