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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姑娘還沒準備睡覺,臉上沒有疲憊慵懶的倦容。眉眼如畫,不施粉黛的樣子恰似清水芙蓉,美豔卻不嬌豔。
陳文衫把手中的扇子放在桌麵,抬頭說道“夢兒姑娘,文衫此次前來實是有事相求。”
夢兒姑娘為陳文衫倒上一杯清茶,臨空的壺嘴流下溫熱的茶水冒出絲絲熱氣,“公子但說無妨,隻要夢兒能做到的必不推辭,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希望公子莫要提太難的要求,那樣夢兒會責怪自己的。”
陳文衫擺擺手,說道“言重了,不是什麼難事。那日晚上我來找夢兒姑娘時,夢兒姑娘曾給我看過一塊牌子,還給我說了關於牌子的事,文衫此處正好有件事需要夢兒姑娘帶上那塊牌子隨我走一趟。”
夢兒姑娘抿嘴思考了一會,說道“確實不是什麼難事,隻是老先生留下牌子時未曾告訴夢兒那塊牌子的用途,也不知具體該如何幫助公子。若是牌子無用會不會對公子有所影響?”
“夢兒姑娘不用擔心,叫夢兒姑娘帶上那塊牌子是為了以防萬一,到時候能不能用上還得兩說,即便真有什麼意
外文衫也有辦法應付。夢兒姑娘隻需明日跟好文衫就是。”
夢兒姑娘點點頭,說道“好,隻是不知道公子要帶夢兒去哪裡?”
陳文衫端起桌上的杯子,鼻子輕嗅杯中茗香,嘴角上揚幾分,說道“明日夢兒姑娘不就知道了嗎?”
夢兒姑娘低下頭想了一會,在陳文衫有些疑惑的時候,抬頭問道“夢兒有件事想問公子。”
“什麼事?”
“公子是老先生派來的人嗎?”
陳文衫眉頭稍皺,神色古怪地看向夢兒姑娘,說道“姑娘為何有此一問?”
夢兒姑娘用手托起下巴,好奇地看著陳文衫,“那為什麼你和老先生都一樣,一樣神神叨叨的。”
陳文衫氣息一滯,略作思考就知道夢兒姑娘在埋怨自己不告訴她明日的目的是哪,於是說道“夢兒姑娘如此聰慧,猜猜不就知道了嗎?”
夢兒姑娘歎息道“果然是一樣的,公子真是好會哄人。”
陳文衫一陣乾笑,指著外麵的月色,“今晚的月色不錯。”
夢兒姑娘看向窗外有些黯淡的天色,說道“是不錯,黑壓壓的。”
陳文衫故作沒聽到夢兒姑娘的話,端起茶抿了一口,說道“好茶,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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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中段的水域處一個小小的漩渦慢慢旋轉,逐漸擴大成型。
一個人影雙手籠袖,看著成型的漩渦,嘖嘖稱奇開口道“果然,大江水域寬廣,難免有妖孽作祟。今日就讓我餘某人來替天行道,我的劍在哪裡?”
單手向天一舉,隻差高呼一聲“劍來。”,不過沒舉多久又放了下來,悻悻然說道“忘了自己不是用劍的了,小老頭飛非要我學什麼玉口金言術,那玩意怎麼有學劍來得有氣勢,真是誤人子弟。回去找個粗壯的,好看的木頭做柄木劍,削死一些不知死活的東西。”
天邊兩匹神異的駿馬在月下“飛馳”,兩匹馬兒在大江之上各自一仰身子,停滯在半空。
人影大呼一聲,喊道“你看,會飛的馬,一會抓回去,師弟一定喜歡。”
尚還沒有得手,人影已經開始打起算盤“二師弟一匹,小師弟一匹。咦,那還差兩匹。小老頭可以不要,嗯,那就還差一匹。”
人影說著看向空中的馬車,“一會去問問,說不定馬車裡坐著的人家裡還有好多呢?如果有富庶的,那就給小老頭也弄一匹。”
馬車上穿著蠻紅衣袍的人仿佛聽到了人影的碎碎叨叨,兩匹馬兒衝著人影的方向張嘴噴出熱焰。
熱焰帶著耀眼的火光襲向人影,人影趕緊一閃,躲開兩道熱焰的襲擊。
人影整理著因姿勢不雅弄亂的衣服,同時向空中的馬車大呼小叫道“還他娘隨地吐痰,不乖,以後跟著我,這個習慣就得改。”
兩匹馬兒發出嘶鳴,揚起蹄子就欲衝向人影。
車內穿著蠻紅衣袍的人嗬止出聲道“不得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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