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過後,他盤坐在地。
又過了好一會,白光閃逝得越來越多,直到剩下兩個身影。
一個身穿金色繡花白袍的騎士,一個同色長袍的祭祀。
“你是誰?”祭祀喝了整整一大瓶紅,又順手給身旁的其實加滿血,才分神問他。
關眠道“我是來送信的。請問,會長在嗎?”
祭祀戒備地看著他,“哪個會長?”
關眠想了想道“星月公會的。”
“什麼事?”旁邊的騎士轉頭。
清風擦過他金色的劉海,露出清雋的麵容。他的眼神很冷,看人的時候帶著居高臨下的傲慢。
關眠道“你是會長?”
騎士道“我是星飛痕。”
關眠又問了一遍,“你是星月公會的會長?”
祭祀訝異了,“咦?難道你不知道星月公會的會長叫什麼?”
關眠道“現在知道了。”
祭祀道“誰讓你帶口信的?”
關眠道“水藍木偶。”
祭祀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她說什麼?”
關眠道“她讓你小心腿毛很性感的偷襲。”
……
祭祀看著已經光溜溜的戰場,無語。
關眠交代完,正扭頭要走,就被那個叫何其有辜的光明祭祀一把抓住胳膊,拉著他問東問西。比如好端端地為什麼要當苦力啊。比如怎麼認識水藍木偶啊。比如有沒有在外麵遇到清場的帝耀公會的人啊……
關眠掙脫了兩下,發現居然掙脫不開。
“說來聽聽嘛。”
“……”
“你看我這麼美貌,你怎麼忍心拒絕我?”
“……”
何其有辜看著關眠沒什麼表情的臉,又看看星飛痕酷酷的表情,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地叫起來,“啊!你們的表情好般配啊!”
“……”關眠考慮是否要下線。
星飛痕突然開口道“閉嘴。”
何其有辜撅起嘴巴,“會長,你欺負人。”
關眠感到肌膚上的雞皮疙瘩正如雨後春筍般豎起來。
星飛痕召喚出一匹閃著白光的獨角獸,“走了。”
何其有辜望著獨角獸,眼中閃爍著星星點點,“啊!會長,你抱我吧!”
星飛痕騎著獨角獸嗖得一聲不見了。
何其有辜鬱悶地看向關眠,“你看,會長總是這樣。用到人家的時候,就和人家背靠背。用不到人家,就讓人家吃泥灰。”
關眠平靜地看著他,“你不走嗎?”
何其有辜道“我舍不得你。”
“放手。”關眠盯著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
出乎意料地,何其有辜居然放開了。
關眠轉身往回走。遇到何其有辜之後,他開始想念起醍醐清醒那爽朗的笑聲和絕對不膩歪的絮叨了。
走了大概三分鐘,他轉頭盯著像陰魂一樣跟著他的何其有辜。
“你乾嘛跟著我?”關眠皺眉。
何其有辜無辜道“我們同路。”
關眠狐疑地看著他。
何其有辜攤手道“真的。我沒坐騎。”
關眠顯然不信。能夠在那種混戰中生存下來的絕對是高手。高手怎麼可能沒有坐騎?
天上突然掉下一隻蛋砸在何其有辜麵前,他下意識伸手接住。
星飛痕騎著張開翅膀的獨角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孵了,走人。”
何其有辜激動地叫起來,“不!我寧可爬,也絕對不會騎蝙蝠來破壞我的形象。”
關眠“……”爬會比騎蝙蝠形象高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