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爵眉飛色舞地問道“我可不可以選擇一起下床解決?”
“你按住它,我剁了它?”
白英爵顫著肩膀大笑起來,順手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像管子又像杯子的東西,套住不安分的那部分,然後抱住關眠,單手輕輕地撫摸著他。
關眠低頭看了那東西一眼,“這就是那種按摩器。”
“嗯,這種按摩器。”白英爵微微喘著氣。
關眠翻身,背對著他。
白英爵順手抱住他,將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白英爵終於將東西取下來,正要放到一邊,就見關眠伸過手來。
白英爵不做聲地遞過去,沒多久,就聽到關眠喉嚨裡發出壓抑的輕吟聲。他抱著他的手更加用力,少頃,不甘心地低聲道“我們可以一起解決的。”
關眠沒說話。
又不知過了多久,白英爵已經從精神抖擻變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關眠淡然道“這是因果關係,不是並列關係。”
……
白英爵下意識地將他擁進懷裡。
由於是第一次,關眠第二天到底還是有些紅腫不適。
白英爵給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一會兒司機就送來了個大包裹,家庭醫生用語音指導處理方法。
關眠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任由白英爵忙前忙後。等他上了藥又打了針,關眠才拿過衣服默默地穿起來。
白英爵從衣櫥裡拿出一套新內衣內褲和休閒裝,“我送你。”
關眠停下手看著他。
白英爵忙道“你說的,保安,不會後悔吧。”
關眠道“事先聲明,保安不等於保鏢。”
白英爵笑道“明白。你是公司的保安,我是你的保鏢。”
關眠這才脫掉昨天的睡衣,穿起他給的衣服。等他洗漱完畢,白英爵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不是牛排,而是麵包煎蛋和火腿。
在陽光明媚的清晨與穿著自己衣服的戀人共進早餐讓白英爵心情大好,以至於早上堂二姑姑例行公事般地打電話催他結婚時,他也沒有像往常那樣一口回絕,而是遲疑了一下,道“我會考慮的。”
且不說堂二姑姑多麼驚魂未定地掛下電話,連白英爵自己也被自己的決定下了一跳。
他曾是那樣鐵齒地以為,三十歲前結婚這樣的事絕對不會發生自己身上,不止因為對算命先生箴言的反感,還因為他崇尚自由,難以想象與另一半分享自己私人空間的情景。但是遇到關眠之後,他居然覺得這件事不再向以往那樣難以接受。他現在最煩惱的是關眠是否會接受。他感覺得到,關眠同樣也是個喜歡享受獨立空間的人,也許他和他以前一樣,排斥共同生活。
白英爵皺了皺眉,抬頭卻看到關眠正望著自己,眼中藏著一抹幾不可察的關心,心情頓時回複到早起時的輕鬆歡快。其實這樣上下樓的生活和共同生活並沒有太大區彆,偶爾一起過夜,大多數時候一起上下班玩遊戲,世界隻有彼此,沒有其他人的介入。仔細想想,剛才的情緒實在是多餘。
“走吧。”他眉間陰霾霎時煙消雲散,笑吟吟地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和關眠一起向外走去。
即使辭職,也不是當天遞辭呈當天就能走的,起碼需要一星期的交接時間。關眠先進員工通道換了工作服,才去辦公室向上司遞辭呈。
上司仿佛早有所料,隻是象征性地挽留了下,便同意了他的申請。
從員工通道裡出來,關眠一眼就看到那個眾星拱月般站在一眾嘉賓最中間的白英爵。對那些借觀展之名行交際應酬之實的嘉賓來說,能夠在這裡看到盛安集團董事長實在是意外之喜。誰都知道白英爵是超級遊戲狂,除了必要會議和應酬之外,很難見到他的人影,更彆說這樣不要緊的展銷會了。
白英爵一邊笑眯眯地回應著,一邊尋找著關眠的身影,等找到了,那浮在臉上的笑容才變得真摯些,連帶態度也更加溫和。
關眠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就打算轉身工作,但剛邁出一步,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關先生。”遊海波的助理帶著三個高頭大馬西裝革履的男子團團圍住了他。
關眠雙手插著口袋,淡淡地看著他們。
助理道“遊先生想見見你。”
關眠道“現在是我的上班時間。見我很方便,不需要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