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灶門天星傳記!
“轟!”
如沙包般大的拳頭砸下,地麵瞬間被砸出一個深坑。
天星靈巧避開,接著反手一刀劈向水鬼領頭的手臂。
“乓乓”
像是砍在了極為堅硬的鋼鐵上麵一樣,濺起了無數的火花。
“嘖,真是麻煩。”
天星煩躁的嘟囔了一句,這種有力無處使的的感覺十分的不爽。
“吼!”
又是怒吼的一拳打來,天星連忙往後躲避。
雖然她對這個水鬼無可奈何,但是以水鬼那笨拙的攻擊來看,打倒她也是天方夜譚,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砰砰”兩腳踢飛兩隻小水鬼,天星再次躲避了對方厚重的一拳。
水鬼頭子憤怒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就像一隻猩猩一樣。
“吼!”
又是一次仰天怒吼,它再次舉拳衝來。
“呀!!!”
天星避開之後,突然從草叢裡鑽出一個嬌小的身影,看到迎麵打來的石頭般大的拳頭,一張小臉瞬間嚇的煞白,下意識的尖叫了起來。
天星臉色一沉,她怎麼也沒想到這時候會跑出來一個人來。這個距離顯然已經來不及救她了,但是天星還是立馬調轉身形向那個女子撲去,嘴裡大喝道“趕緊避開!”
女孩明顯被嚇呆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看著女孩的腦袋就要像西瓜一樣被打爆的時候,那隻拳頭卻停住了。
水鬼頭子一雙渾濁的死魚眼突然亮了一點,就這樣怔怔的盯著麵前的女孩。
“楠。楠。”
嘶啞難辨的聲音響起,女孩一愣,麵前這個醜了吧唧是在叫她?它怎麼知道自己的小名叫南南?不對!它會說話?!
就在水鬼領頭在愣神的時候,天星一把摟過南南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而天星腦袋充滿疑惑,她也聽到了水鬼領頭的說話。難難?什麼難難?
她低頭看著懷裡嬌小的女孩問道“你認識那個東西?”
南南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她怎麼可能認識一隻鬼?
水鬼領頭的目光一直跟隨著南南的身影,嘴裡念叨著一些聽不清的話語。
下一秒,它突然雙手捂住了頭部,表情異常痛苦,劇烈的吼叫響徹了整片樹林。
在它的腦海中,一段早已影藏的記憶跳了出來,那是一段痛徹心扉的血之記憶。
“楠楠,父親要出去嘍,在家要乖乖的聽到嗎?”
野澤寵溺的摸了摸楠楠的腦袋,語氣柔和。
楠楠乖巧的抱住野澤的手臂,舉起三根手指奶聲奶氣道“楠楠保證,今天也會乖乖等爸爸回來噠!”
野澤眼裡溢出心疼,他摸了摸楠楠有些凹陷的臉龐。
自打楠楠母親因為一場意外出事之後,就隻剩下他們父女相依為命了。
他們居住在一座靠海的漁村裡,野澤每日靠著捕魚賣魚賺來的錢養著女兒,靠著高超的手藝,日子雖然不富裕但是也是衣食無憂了。
可偏偏天公不作美,楠楠得了重病,需要每日靠著喝藥治病,這讓本衣食無憂的家裡變的拮據了許多。
但是野澤毫無怨言,每日拚了命的捕魚找活計,楠楠的藥是一次也沒有落下。
就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位清秀的女子,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汁,她衝野澤笑了笑,然後對著楠楠溫聲道“楠楠,要喝藥咯。”
說著,便打算去喂楠楠,但卻被楠楠接了過去。
“我可以自己喝噠!”
說完,便仰著小腦袋一口氣喝光了碗裡的黑水。
“是不是很苦?”
楠楠搖搖頭,對著野澤笑了笑“一點都不苦。”
然而她皺起的小臉卻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野澤揉了揉楠楠的腦袋,眼裡是化不開的疼惜。
楠楠才7歲,但卻異常的早熟,野澤出去捕魚,她就在家裡打掃衛生,洗衣服。
因為身體有著病,她沒辦法出去,也做不了重活,她深知爸爸的不容易,所以也會在家裡編織一些簡單的東西拿出去售賣。
野澤知道楠楠在家裡很無聊,所以也就由著她了。
“爸爸,這個給你!”
楠楠突然神秘兮兮的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小布包遞給野澤。
上麵繡了一隻小老虎,但是因為技術不過關,老虎繡的像一隻老鼠。
楠楠也知道繡的不好看,她有些難為情的低下了小腦袋,小手指對戳了戳,聲若蚊吟“雖然難看了一點點,但是這是我做的幾個中最好看的了,爸爸應該不會嫌棄吧?”
野澤把小布包小心翼翼的塞到懷裡,視若珍寶般拍了拍“怎麼會,楠楠做的東西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一定好好保管。”
聞言,楠楠抬起小腦袋,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欣喜,重重嗯了一聲。
野澤看了看外麵的天氣,隨後對著尋子說道“楠楠這次也麻煩你照顧了。”
尋子搖搖頭,微微彆開對著野澤的視線,臉上有些微紅“怎麼會?楠楠這孩子很乖,我喜歡還來不及呢,怎麼會麻煩?”
尋子是前不久逃難到漁村的,她夫君和村子裡的大部分人都被惡鬼吃掉了,她僥幸逃到了漁村,搬來後與野澤變成了鄰居,她那段時日沉浸在丈夫被惡鬼吃掉的噩夢中無法自拔,多虧了野澤的幫助她才走出來。
與野澤熟絡之後慢慢喜歡上了他,他的女兒楠楠乖巧可愛,她也是真心喜歡的。
野澤出了門,尋子抱著楠楠目送著他的背景漸漸遠去。
“等我病好了,一定不會讓爸爸那麼辛苦了。”
楠楠突然冒出一句,語氣斬釘截鐵。
尋子笑著刮了刮楠楠的小鼻子“那楠楠要快點好起來哦,到時候就可以去你最向往的淺草看看咯,那裡可熱鬨了。”
聞言,楠楠眼睛亮晶晶的,重重的嗯了一聲。
。。
在去往捕魚的路上,野澤遇到了他最不想遇到的人,他妻子的弟弟,安吾。
“澤野?”安吾一看到澤野就立馬跑了過來。
澤野皺了皺眉,但還是停下了腳步。
安吾挫了挫手,有些討好的道“澤野,你身上還沒有錢?借我一點,等我贏了馬上翻倍還你。”
這句話野澤已經不知道聽過幾遍了,每次都說翻倍還他,但每次都血本無歸。
野澤歎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票子遞給他,語氣溫和“安吾,還是彆賭了,好好找個活計做吧。”
安吾敷衍的連連點頭,一把奪過野澤手裡的錢,低頭看了一下,眼裡掠過不滿。
“這也太少了,你身上還有沒有?”
他當然有,但那是楠楠的藥錢和生活費,野澤最多給他自己吃飯的錢,所以他搖了搖頭。
“切,窮鬼!”
安吾鄙夷的看了一眼澤野,罵了一句,轉身捏著錢走了。
澤野搖頭無奈,妻子也隻有他一個弟弟,妻子活著時還能管製一下他,但當妻子一死,貪財好色,嗜賭成性的安吾便一發不可收拾,時不時來找他要錢,說是姐姐的死都是因為澤野,要是澤野當初不讓姐姐出門,姐姐也就不會死了。
澤野性格溫和軟弱不善言辭,雖然安吾給他安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但他還是默認了,他心裡的確有些愧對妻子。
所以這些年來,安吾的要求他是能幫就幫,雖然安吾從來不把他放在眼裡,但是澤野確是把他當做親弟弟的。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澤野也離開了這裡。
傍晚,澤野急匆匆的往家裡趕,他今天運氣很好,魚捕了不少,賣的也非常快,今天可以在天黑之前回家了。
平常回家太陽幾乎快要落山了,每次回去他都戰戰兢兢的,因為晚上就是惡鬼出來吃人的時候,但每次他都是有驚無險的安全回來了。
澤野哼著歡快的小曲趕回家,今天特地給楠楠買了她喜歡吃的零嘴。
一想到楠楠那心滿意足的可愛模樣,澤野歸家的心思愈發的濃重,腳步也快了不少。
可剛剛走到漁村口他就發現了不對勁,村口的草叢裡似乎趴著一個人。
他好奇的走過去扒開草叢去看,隻看見尋子滿頭是血的躺在那裡。
澤野大驚失色,連忙扶起尋子探察鼻息,發現呼吸均勻和脈搏都平穩後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但他腦袋卻湧起了無數的問號,心裡也有些不安起來,總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壞事。
在尋子的人中掐了一會後,尋子便慢慢張開了眼睛。
在看到澤野的一瞬間,尋子立馬焦急的抓住了他的手,語氣急切,眼裡也湧起淚花來“澤野先生!快去救救楠楠吧!她被安吾帶走了!”
聞言,澤野臉唰的一下就變了,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什麼!他帶楠楠去哪裡了!”
尋子指了指前麵一條大道,聲音哽咽“好像是走了這條路,但當時我昏迷了,看的不太真切,都怪我,是我沒有用。”
尋子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
當時她已經安撫楠楠睡下了,可安吾突然怒氣衝衝的踹門衝了進來,二話不說就在家裡翻箱倒櫃。尋子知道安吾是個老賭棍,所以當下就猜到安吾是賭輸了不服氣回來找錢的。
她想去阻止,但被安吾一腳踢翻在地,隨後一把抱起楠楠奪門而出,尋子心裡急切,強撐著小腹的不適感追了出去。
她邊追邊喊人幫忙,但是附近的漁民隻是瞥了一眼就又做自己的事情了,這也讓尋子的內心寒了幾分。但她沒有放棄,在她憋著一口氣狂奔的時候,終於在村口不遠處抓住了安吾的衣服。
他們當下就打在了一起,但身體嬌弱的尋子根本不是五大三粗的安吾的對手,在一個不注意間被安吾拿木棍狠狠擊中了頭部。
滾燙的液體瞬間順著額頭流下,尋子一頭栽倒在地,精神恍惚間,她看到了安吾一臉驚慌的扔掉了木棍,隨後抱著楠楠跑向了一條大道上,之後她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再次醒來就看見了澤野,她把來龍去脈對澤野簡單的說了一遍。
澤野聽著,怒火直衝天靈蓋,心裡也對村裡的人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