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灶門天星傳記!
紋一郎出生在寒冷的冬天,那是一個終日下著皚皚白雪的季節。
在生下紋一郎後,本就體弱多病的母親再也支撐不住,僅僅過了幾天便撒手人寰了。
作為鬼道家最為德高望重的紋一郎父親鬼道風壽郎自妻子離世後便整日鬱鬱寡歡。
而紋一郎因為母親的病魔纏身,他自打生下來後也是身體孱弱,屬於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那種。
這種弱小是不被鬼道家所承認的,他們世代習練刀法,所以像紋一郎這種連武士刀都提不動的家夥,鬼道家上上下下都對他嗤之以鼻,就連他的父親也沒有一天給予他好臉色。
但是年小的紋一郎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家族世代習刀,他也被這種風氣所影響,雖然臂不能提,但他依舊深深的迷上了習刀。
他去祈求父親教他,但是父親說他是個病秧子,並不是個練刀的料子。
他又去祈求兄長教他,但是兄長對他不屑一顧,說他害死了母親,說他個廢物。
紋一郎很傷心,他每日隻能在屋內以淚洗麵,心裡的委屈無處訴說,他隻能把枕頭當成母親來以求安慰。
雖然家裡人處處擠兌他,但是紋一郎的內心依舊是善良美好的,他相信有一天家裡人會認可他的。
因此,他利用彆人睡覺的時候修煉刀法,每日父親教導兄長們的時候他也會在旁邊偷偷看。
可是他的刀法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長進,反而他的身體卻是一天不如一天。
終於有一天,他發燒了,整個人被燒的渾渾噩噩。但是沒有人過來看他,他能依稀聽到演武台那裡鏗鏘有力的喝哈,卻聽不見任何人的噓寒問暖。
或許是他命不該絕,他竟然生生扛過來了。
但是自此之後,他身體更加羸弱了,他再也不能天天去偷看兄長們練武了,因為僅僅隻是在外麵待一會,他便會咳嗽不止,頭也會昏昏沉沉的。
紋一郎的父親當然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但是他並沒有去關照這個最小的兒子。
在他的心裡,紋一郎是害死妻子的罪魁禍首,加上他身體孱弱不能練刀,這一切都讓風壽郎無比反感紋一郎。
或許紋一郎死了他都不會難過,因為他有好幾個兒子,每一個都會是他優秀的繼承人。
終於有一天,紋一郎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命將至,他突然想出去看看,自打他出生,他還沒踏出鬼道家。
這麼想也這麼做了,他推開了房門,外麵依舊是潔白一片,就如他的臉色一樣。
他緩緩走向大門,鞋子在雪地上踩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他狠狠的咳了一下,殷紅的血漬在帕子上暈染開來,紋一郎隻是平靜的看了一眼就收了起來。
他的病本來可以好轉,但是他沒有藥可以吃,也沒有營養來補充身體,鬼道家不會在一個廢物身上花錢的。所以拖著拖著,他的病就以深入了骨髓裡。
紋一郎看了看不遠處在訓練兄長們的父親,風壽郎也看到了他,但是也就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就不看了,就好像他隻是個陌生人。
紋一郎苦笑著,他心裡其實不怨恨父親,他心裡隻有委屈,他隻是不明白,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他們說自己害死了母親,可是他明明很愛母親啊,為什麼要害她?他們說他是個連刀都拿不穩的廢物。他身體不好,他也想練習刀法,但是身體不好這能怪他嗎?
紋一郎慢慢走出了鬼道家大門,門口有兩位守衛,但是兩名衛士直接無視了紋一郎,就當他是空氣一樣。
鬼道家外麵是一條馬路,路上並沒有什麼人。
紋一郎漫無目的行走在街上,僅僅隻是走了幾分鐘,他的臉便紅了起來,他發燒了。
咳嗽越發的頻繁,那條手帕漸漸染成了紅色,頭也有點昏沉起來。
但是紋一郎並沒有返回,雖然身體很痛苦,但是心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他喜歡這種感覺。
街市上行走了幾個人,見紋一郎一副枯瘦如柴,病入膏肓的樣子,紛紛嫌棄的離他遠遠的。
紋一郎不在意,因為他在鬼道家習慣了。
繼續走著,他來到了一條小橋上,剛剛踏上台階,天上便飄起了小雪。
紋一郎裹了裹自己身上有些單薄的衣服,但是冷風依舊摧殘著他油儘燈枯的身體。
伸出手掌接住一片雪花,紋一郎突然覺得在一片白色中永遠睡去也不錯。
“救命啊!”
突然的求救聲傳入了紋一郎的耳朵,他趕忙扭頭看向湖麵。
隻見湖麵邊的冰塊碎裂開來,一個女子在湖水裡拚命掙紮著。
紋一郎想叫人,但是街麵上並沒有什麼人,大家都窩在溫暖的家裡。
沒辦法,紋一郎無法看著女子活活淹死在自己麵前,他立刻小跑著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