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顯會感受著江平淵身上的冷淡氣勢,不敢造次地乖乖在葉齊旁邊坐下,恭敬說道“江師叔好。”
這一句師叔顯然殺傷力巨大,江平淵舉著茶杯的動作一滯,然後平靜地放下茶杯,直視了過去。
他平靜地望著葉顯會,也跟著換了稱呼地改口說道“師侄此次來有何事?”
葉顯會還沒有心大到能把他與葉齊兩人私下爭執的事情當麵說出來,他隻是笑著為自己砌了一杯茶,然後回給了江平淵一個燦爛的微笑。
看著兩人的氣氛有些古怪,葉齊對上江平淵的眼,誠懇地說道“我和葉師弟之間還有一些誤會尚未解決,待我和他解釋清楚後,再來打擾師兄吧。”
江平淵頜首,此次卻是連招呼都沒有和葉顯會打上一個,便起身平穩離開。
待江平淵完全離開後,葉齊方才有些無奈地轉身,他對著葉顯會問道“江師兄與你先前有過嫌隙?”
葉顯會收了那副虛假的笑臉,此時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不滿地說道“我就是看他那副板著樣子教訓師兄的樣子不順眼而已。”
接下來葉齊再說關於江平淵的什麼,葉顯會就是飲著茶,隻是點頭應和,半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的意思。
看著葉顯會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葉齊搖搖頭,也住了嘴。
江師兄一直以來麵冷心熱,幫助過他許多,而葉顯會在這一年中的影石紀錄也算是幫了他大忙,他也不好在兩人間太過偏頗,而且葉顯會聽不入耳,他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所幸兩人並沒有什麼交集,現下也隻是麵上有些不合,他等會好好跟江師兄解釋一番,日後少讓他們兩人碰麵就好了。
葉齊不說話,兩人間陡然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
這寂靜讓葉顯會陡然有些坐不住了,他牛嚼牡丹一般地把茶水喝下,隻覺索然無味,抬頭向葉齊望去時,正好迎上葉齊望過來的眼神。這眼神平和,如同他剛才喝下的茶一般透著股甘苦怡然的平靜。
“師弟此次過來,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葉齊的問話終於點醒了怔愣著的葉顯會,他不知為何有些窘迫,也有些委屈,他吸了吸鼻子,一言不發地將身上錦帶中的影石拿出,放在葉齊麵前。
葉齊看著葉顯會的動作,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他沒有多言,徑直將神思探入影石中,一段談話在他耳邊響起。
……
“葉晟起,我傳訊的靈鶴為何會在你手上?”葉顯會強忍著的聲音傳來
夾雜著男子輕笑的聲音清晰傳來“我前幾日出遊時撿的,想來你的葉齊師兄收不到這靈鶴傳訊,是不可能在比試前趕著回來了。”
葉顯會強壓著怒意,“葉晟起,用著這般的方法,你就不嫌你得來的名次太下作了嗎?”
“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明明是你的葉齊師兄膽小如鼠,害怕自己守不了這個天俊榜頭名,方才趁著這個時候出府,你的靈鶴失效,想必也是天意吧。”
聽了葉晟起的話,葉顯會頓著,一字一句地說道“無膽鼠輩,葉晟起,這四個字形容你真是一點都不差,你這一輩子也就隻會耍這些陰謀技倆,最可悲的是,哪怕你耍了這些陰謀技倆,你這輩子也像老鼠一般隻懂得躲在陰影之下,連承認是自己做的都畏手畏腳。”
男人語中揉著的笑終於冷了下來,他終於撕開臉麵,尖銳地諷刺道“你說的再動聽,你的葉齊師兄是聽不到的,他也是不可能回來比試的了,你儘管死了這條心吧。至於靈鶴,你儘管讓人去查,看葉府的管事能不能查得出我在靈鶴上做的手腳。”
男子冰冷的諷刺說“而且,葉顯會,就算我是藏在陰影底下不敢露麵的老鼠,你又是什麼,不過也是一介碩鼠,不過是身後有人庇護著,能在太陽底下仗勢而行,你有哪點值得驕傲?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
接下來所說的對話都大同小異,葉齊麵色平靜地一一聽完。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葉顯會那叫倉鼠,蟹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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