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心神聯係中傳來天瀾獸不斷關心的訊息,葉齊平靜抱住,順揉著著它柔軟的皮毛,不斷傳來自己無事的訊息安撫著它。
此時地上的所有符師,哪怕是身受重傷之人傷勢在男子袖中的星芒落入之下,傷勢都逐漸愈合好轉了起來此時紛紛清醒站起。
不知為何,葉齊卻對那些看著如同星芒的光點有一種不願靠近的抗拒,在他放出一並籠罩著他和天瀾獸的防禦符陣後,那些光點終於不再靠近它們。
曲槃時也逐漸從被影響的狂躁之中逐漸回到了神智,他不斷一位位向醒轉的符師們解釋救治他們的那位天將城身份。
這位將他們帶到此處的人隻說了自己姓叢,在曲槃時口中便自動補全成了天將城中一位神出鬼沒沒有多少人知曉的一位叢姓大能,據說很少人能夠見過他的麵容。
在他這隱含威脅的話語中,顯然眾位符師非常快速地明白了他話中的意味,頓時沒有人敢把眼神過多地停留在那位叢前輩的麵容之上,讓葉齊也不由地敬佩起了黑行城中符師的默契。
而曲槃時話語溫和,又逐漸有了些以往翩翩君子的風度,隻是他在一個同樣醒轉過來的人麵前蹲下時,葉齊陡然有些不祥的預感。
“孟道友,孟道友你終於醒了,”曲槃時麵容上露出哀切焦急的神色,“天將城的叢前輩已經趕來了,可惜吳道友已經看不到這一幕了。”
這無疑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挑撥法子,按曲槃時想來,這一刻孟慶峴應該馬上抓著他們城池裡這時才趕到的前輩,然後哭訴讓他就此擊殺真凶。
想到這裡,曲槃時不免對還有些沒有完全清醒的孟慶峴產生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蔑視之感,連自家師弟死了,竟然在他們剛才合力對付那禦獸師時也不敢動手,這孟慶峴的膽子難不成是老鼠生的,竟然小到這種程度不成?
幸好他聽到了孟慶峴說道天將城還會來人,哪怕孟慶峴聲明自己不會再天將城來人之前再插手此事,也執意將孟慶峴一並帶上,不然他此時哪裡能想得到如此簡單快捷的法子。
誰知剛剛醒轉的孟慶峴卻是皺著眉,然後不解問道。
“叢前輩?我們隨行之人哪裡有一位……”
然而在察覺到遠處一道笑涔涔注視他的男子視線時,孟慶峴麵色灰白地僵硬抬起頭去,然後在注視到那男子半邊臉溫雅公子,半邊臉猙獰無比的麵容時,喉頭發出“呃”地一聲,一翻白眼然後就暈厥了過去。
仿佛就像是真被那張臉給嚇暈了一般。
這順暢得毫無一絲破綻的表現讓葉齊有了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這世上,哪裡有修真之人能夠真的如同凡人一般單純被嚇暈過去?
而結合著他說的那句話,這位據說是來幫助他們黑行城的“叢前輩”更是讓人細想便生出一股不寒而栗之感。
曲槃時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絲說不出的詭異,他本來已經有了幾分從容不迫的麵容陡然顯出了幾分滿麵的冷汗,卻是不敢回頭去望那張笑意涔涔注視著他們的叢前輩的麵容,隻能慌亂地推搡著孟慶峴,口中徒勞叫著。
“孟道友,孟道友。”
一個凡人裝睡的時候是叫不醒的,同樣,一個修真者想要裝死也是叫不醒的。
就在曲槃時用儘了各種符紋,最後甚至用攻擊性的符咒打向孟慶峴,孟慶峴滿身傷痕,卻也仍然沒有半分醒轉的痕跡,就如同他真的完全徹底地暈了過去一般。
曲槃時一咬牙,目光中顯露出狠光,他就不信他這朝要害將符陣擊下去,那孟慶峴還不肯醒。
其他符師還有些恍惚地從地上爬起,或者無措地站著,幾位也同曲槃時一般明白了孟慶峴華中意味的人,此時臉色清白著,不著痕跡地離了那位據說是天將城的“叢道友”更遠些。
男子笑涔涔地望著這一幕,仿佛望著一場荒唐的戲劇在他麵前為他一人上演,沒有半分阻止的態度。
隻有葉齊察覺到,孟慶峴身旁對著他的那一側,一點點不同尋常的星辰光點散出,隻是比周圍要密上些許的分布,因為並不顯眼,場中的人沒有察覺。
孟慶峴定然明白這銀芒的作用,那麼他在有意地控製自己將它排出。
想到此處,看著那如同死屍般硬挺挺僵直的男子,葉齊心中沒有半分好笑,反倒是說不清的寒意升起。
曲槃時哪怕是直朝著他要害打去的符紋,也沒有讓孟慶峴顯露半分“醒轉”的樣子。
那麼他哪怕真的身死,也不願清醒麵對的那名“叢道友”,到底又是什麼人物?
作者有話要說隻想看天瀾獸戲份的可以直達20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