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之主!
“如今話都說破了,你還不是得乖乖跟著我回家,這又何必呢?”
渚寒魂歎息一儘,夜色中除了毒血狼的嘶吼攻擊之聲,再無任何人聲發出。
石妙音咬著牙,少女不願意認輸,她纖細的身姿手持著一柄青劍,一次次向著那些攻擊而來的毒血狼群刺去,然而這次知道是因為她才惹來渚家少爺覬覦和毒血狼攻擊的石家之人冷漠相待著,除了石遠望車廂中仍不斷射出的利箭,這一次沒有人再敢上前幫她。
而在舉劍的手越來越慢,石妙音握劍的手微微顫抖著,竟在一匹毒血狼攻擊下險些受傷後,感受到自己防禦護罩不斷被著毒血霧侵蝕,體內的靈氣幾乎耗儘,石妙音第一次便感受到了仿佛被命運扼住咽喉的無能為力。
而在她拚死保護的車廂中,一位婦人忍著啜音輕聲說道。
“妙音,你走吧。你儘力了,我不怪你……”
“妙音姐姐,我也不怪你……”
車廂中幼童的聲音含著恐懼地脆嫩響起,幾乎讓著石妙音已經忍不住地落下淚來。
終於,穿著獵獵紅袍的少女不支地依靠著車廂,她輕聲說道。
“好,你讓他們安全離開,我和你走!”
……
車廂之內,石遠望無力地垂下弓箭,他極為痛恨著自己此時隻能無力地垂下手,再沒有一件事能為她做。而在聽到少女開聲的那一刻,他幾乎忍不住想要衝口說出他要陪她一起留下,可是他何德何能,能和著渚家嫡係而且天資絕豔的渚寒魂爭搶妙音呢?
而且妙音這舉動也是為了他們石家所有人才做出的,他固然可以不要他自己的命,也要去保住她,可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決定那和他同樣的數十條石家子弟的性命呢?
終歸,還是他的實力沒有強大到能夠保護著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三哥,你怎麼哭了?”
被他抱在懷中的男童低聲問道,眼裡盛滿了稚嫩的擔憂。
“因為三哥沒用。”
石遠望沙著聲音,定定說道,忍不住扯出個難看的笑意來。
“安兒,你以後一定要好好修煉。這樣強大起來後,才能保護住自己想要保護的人,知道嗎?”
聽著石遠望沙啞的聲音,看著男人麵上滑落下被立刻擦去的淚痕,孩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
車廂之外,伴隨著幾聲鋒利至極的光芒和劍芒法寶閃過,無數毒血狼群化為漫天飛濺的血肉,石妙音定定地望著這一切,沒有絲毫快意,反而有著無限的冰冷從心中生出。
她倒是寧願踏上和這些毒血狼同樣的結局了,也勝過在一個不喜歡的人麵前嬌柔笑語。
望著石家的馬車逐漸駛開,石妙音定定地站在原地,目送著石家的木車離去。
燈火闌珊中,渚家的馬車中沒有人敢發出一聲動靜,就隻是定定等著那主宰著他們這一行命運的人發話一般,渚寒魂的車廂中透露出一聲冰冷的近乎傲慢的嗤笑。
“妙音,這一次,你該不會還要我請你方才上來了吧?”
另一個車廂中,傳來一位少女矯揉造作的嫌棄聲音。
”渚哥哥怎麼看上了這樣一個慣會舞刀弄劍,冷若冰霜的女人啊?要是早知道渚哥哥喜歡這一款,丹兒早就去學著了。”
與對石妙音不同的,渚寒魂略顯寬容地笑道。
“丹兒又在胡鬨了。一個女人,比起你算些什麼?我們渚家之人,方才是真正一體連襟。”
“渚哥哥。”
聽著女子和渚寒魂的調笑之聲,石妙音心中沒有任何波瀾生出,在麵無表情地即將登上渚寒魂的馬車後,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仇恨的冰冷厲光。
“停下!”
察覺到石妙音身上有些不對勁的渚家護法厲聲喝到,而看著石妙音沒有停,反而加快了進入車廂的動作,侍衛當即便將石妙音製住。
而在察覺到石妙音麵容上淡淡的紫氣之後,侍衛心中一冷,當即恭敬稟告道。
“啟稟少爺,石妙音似乎中了毒狼血的毒,我們……”
略微躊躇了一下,侍衛最終還是選擇講話說完,“我們這一行沒有帶到解毒狼血的丹藥。”
在片刻氣氛頓時低壓下的緊繃中,車廂中傳來渚寒魂前所未有的一聲暴躁叫聲。
“廢物!”
眼看著美人在即將入口,便功敗垂成,渚寒魂此時心中哪裡是一個憋屈能形容,而在知道石妙音用著自己劍上的毒狼血劃破了自己指尖,方才中了血毒之後,渚寒魂心中更是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