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兩個孩子起名字了嗎?”寶寧想到自己還沒見過的兩個孩子,問道。
“還沒。”九貝勒坐在椅子上,說道,“乳名你取吧。”
寶寧也沒推脫,想了一下說道,“那四阿哥叫平哥,五阿哥叫泰哥吧。”
“平安泰康,好。”九貝勒念了一下,說道。
“不知平哥和泰哥的洗三……”寶寧猶豫了一下問道。
九貝勒扭了下臉,“你既然醒了,那明日就辦,讓你額娘來。”
寶寧抿了下唇,這可都過了三天了……隻是看到九貝勒的樣子,笑道,“好。”
其實這也怪不得九貝勒,他當初光為寶寧的事情急的不得了,也就忘了那兩孩子的事情,再說洗三完了還要辦宴,自己福晉生死不知,他哪裡有心情,再說也沒人提醒他。
“你不用操心這些事情。”九貝勒說完,就起身,“我去書房,若是有事就讓丫環去叫我。”
“是。”寶寧抿唇笑道。
其實就這麼一會,她已經覺得累了,等九貝勒一離開,鐘嬤嬤和李嬤嬤就伺候著寶寧躺下了,李嬤嬤端了熱水,鐘嬤嬤輕輕幫寶寧擦了擦臉和手,其他地方沒有敢擦,怕涼住自己主子。
“平哥和泰哥怎麼樣了?”
“兩個哥兒都好的很。”李嬤嬤笑道,“主子儘管放心,大阿哥和二格格天天盯著吧。”
鐘嬤嬤李嬤嬤和秋桐要照顧寶寧,孩子那邊難免有些分身乏術,弘自然注意到,而且額娘這裡自己又幫不上忙,就去照顧兩個弟弟了,說照顧,其實就是盯著奶娘,他和樂婉一個人白天一個晚上,弄得奶娘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弘相呢?”寶寧微微閉眼,問道。
“在八貝勒府裡。”鐘嬤嬤說道,“可要老奴稟了貝勒爺,去給三阿哥接回來?”
“明日給兩個小阿哥辦洗三,爺定會邀請八哥,八哥會把弘相帶來的。”寶寧說道,“讓那些人把嘴給我管嚴了,彆讓弘相聽到不該聽的。”
“老奴這就去。”鐘嬤嬤福了福身子,出去了。
秋桐從外麵進來,臉色並不好,猶豫了下說道,“稟主子,剛剛郭絡羅側福晉派人來報喜了。”
寶寧愣了一下,睜開眼睛問道,“可是誰有了?”
“是朱格格。”秋桐咬唇說道,“三個多月了。”
寶寧應了一聲。
“主子,貝勒爺最在乎的還是主子。”秋桐怕自己主子傷心,可是這話不稟告也不行,畢竟是遲早要知道的。
“傻丫頭。”寶寧倒是沒有像秋桐想的那樣難受,反而笑道,“這是應該的,難道隻許我給爺生孩子,不許彆人嗎?”
再說,那幾次寶寧都知道,自己有身子不能伺候,肯定是要爺去彆人屋裡的,心裡早就有準備了,如今來的還算晚,又不是她病的快不行的那會,九貝勒去寵幸的彆人,有的身子,她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再說,就算朱氏生了再多,也動搖不了她的位置。
有九爺當初的那些話,寶寧覺得就足夠了。
“去打點些東西,給朱氏送去。”寶寧這不僅僅是賢惠,更是告訴後院所有人,她已經好了,都安生下來。
“老奴這就去。”李嬤嬤也明白,福了福身就下去了。
秋桐鬆了口氣,低聲說道,“爺抬了郭絡羅側福晉屋裡的平兒當格格,就在今兒。”
寶寧眉頭皺了一下,點了點頭,“我好之前,管好院子裡的人,誰也不要冒尖,該記下來的都記下來,等我好徹底了再收拾。”
“是。”
“下去吧,我休息會。”
秋桐福了福身子,走了下去,幫著李嬤嬤去準備東西了,“嬤嬤,你說主子為何不在意那平兒?”畢竟是在自己主子生死不知的時候抬舉的人。
李嬤嬤手頓了下,壓低聲音道,“那個小蹄子,哪裡值得主子在意了。”
“可是……貝勒爺為什麼……”
“主子們有主子們的想法。”李嬤嬤看了秋桐一眼,終是開口道,“你要知道,捧殺也是殺。”
秋桐想了一下也明白了,“貝勒爺對主子……很好。”
抬出一個平兒,讓後院那些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平兒身上,平兒也不是吃素的,這麼下去,她們自然就沒什麼精神在自己主子身上出幺蛾子。
九貝勒一回到書房,就開始指著小林子罵道,“你怎麼不提醒爺,兩個小阿哥洗三的事情。”
小林子跪在地上,“都是奴才的錯。”那時候誰敢提醒,怕是誰要提醒了,九貝勒非得活剝了誰。
“恩。”九貝勒也知道怪不得人,咳嗽了一聲,“我寫請帖,明日請福晉的額娘,八貝勒敦郡王來就好,福晉身子不好,就不要太鬨騰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