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傑轉過頭,收了笑,深深的看著綱,然後低下頭,伸手扭開了水瓶的蓋子。
“你乾什麼!”綱抓住他的手。
“我喝過兩次這個水,這是第三次,還不會變異。”蘭傑笑眯眯抬起頭說“還是說諾言,你要來試試?”
綱沉默了,握了握拳,咬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抽了,但他竟然點頭了“我一次都沒喝過,由我來好了。”
蘭傑愣了愣,笑了,似乎很開心一般,笑倒在綱懷中“白癡,隻能由我來喝!”
沒錯,隻能由他來喝,因為如果是諾言來喝的話,效用過去後,一身傷口重得站都站不起來的蘭傑,是無法帶走同樣一身是傷的諾言的,隻能留在這裡等死,但反之,諾言卻能帶走傷口加重的白蘭。
綱皺眉不語,卻放開了手,低聲說“我會保護你。”這是在承諾,不會丟下,效用過去後傷口加深,很可能會變成負累的蘭傑。
蘭傑歪了歪腦袋,笑了笑,沒說話,扭開瓶蓋,喝了一口。
接著,他放下水瓶,看向那群肉蟲,抬手,空氣撕裂的響聲,帶著恐怖的威壓,十五秒鐘,足夠將所有的肉蟲撕裂成碎塊。
然後他無力的往後倒,綱接住了他,將他放到地上,然後站了起來,往出口走去。
蘭傑仍舊是笑眯眯的,本來,就是他自己願意賭的,那麼輸了,也沒辦法。
尤其是,他賭的,還是這個人,彭格列的十代首領澤田綱吉。
蘭傑閉上眼睛,好累啊!他也掙紮得夠久了。
有時候想想,真的是何必呢!
但到了會死的時候,又會忍不住拚命求生。
那是生物的本能吧!可這次,他是真的累了。
然後,身體突然騰空了,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抱了起來。
綱打橫抱著蘭傑快步往出口走去,右手手腕處掛著一個小布袋。
蘭傑有些愣愣的,看了看綱,又去看了看布袋,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
綱發現了他的視線,解釋道“那是那些肉蟲的肉塊。”
原來剛才是去撿肉塊了嗎?蘭傑擋在流海後的紫羅蘭色雙眸眨了眨“你要吃嗎?”。
綱深吸了口氣,忍著惡心的感覺說“如果實在不得已,我會吃的。”
他要活著,活著給唯報仇,他不能連唯臨時前的遺願也不完成就去死了。
“可是,撿肉塊的話,抱著我去也行啊!”你乾嘛要一副打算丟下他獨自走人的模樣啊!
綱低頭看了看他,勾起嘴角,笑得很溫柔“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麼不怕死啊!”
直接點說就是在耍他!蘭傑笑容僵住,轉過頭,張開嘴,潔白的貝齒狠狠吻上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