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已經沒了蹤影。
裡包恩小心的把戒指放到一旁的盒子裡,按了下鈴。
巴吉爾很快就進來了。
“把白蘭和綱叫來。”裡包恩低聲說。
轟的一聲,劇烈的火焰爆炸聲響起。
裡包恩壓抑著怒火道“還有,告訴那群蠢貨,誰再鬨出聲響,我就把他扔出去!”
這些喧嘩吵鬨顯然是影響不到綱的,對於守護者、瓦利亞、門外顧問,或者直接點說就是整個彭格列,綱都是保持著怎麼都好,毫無所謂的態度對待的。
但他此刻確實有點頭疼,看著整天在書房電腦和情報處跑,不眠不休的獄寺,綱不光頭疼,還心疼。
伸手抱住那個憔悴虛弱的笨蛋,對方卻沒有出現以往的羞澀期待,而是低著頭,木木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抬起他的下巴,琥珀色的雙眸,直直的看著對方的眼睛,在誘哄已經顯然不起作用的現在,他選擇了命令式語句“獄寺,去睡覺,這是命令。”
獄寺卻第一次沒有理會綱的命令,伸手抱住綱,綱能感覺到獄寺的手在微不可察的顫抖“十代目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不然,他要怎麼承受,失而複得後的再一次失去。
其實這也不是第一次他不聽澤田綱吉的命令了,綱摟住懷中瘦弱的身體,垂下眼簾想著,他在流年的記憶中看到過,獄寺曾經有一次,是違抗過澤田綱吉的。
才初初進入彭格列的流年,迫於形勢不得不完成一個死亡率極高的任務。
那時候,想著要磨練流年的裡包恩,在對方真的會死之前,是絕對不打算插手的。
哪怕流年疲憊壓抑得幾乎崩潰了,裡包恩也隻是冷冷的看著,他會心疼,很心疼很心疼,但哪怕疼到難以忍受的地步,他也絕不會心軟。
澤田綱吉必須強大起來,否者,他能護這個蠢學生一時,難道還能護他一世嗎?尤其是,在他還背著一個彩虹之子的詛咒,什麼時候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的情況下。
但獄寺,卻顯然不會這麼想,對流年的狀態看得很明白的他,強硬的拒絕了接任務,那個流年為了支開他,而給出的任務。
然後在流年同樣強硬的態度下,咬咬牙接受了,接著首次陽奉陰違,將流年給的任務置之不理,在流年不知道的情況下,代替流年去做那個高危任務。
如果不是裡包恩和流年及時趕到,獄寺那次是死定了的。
之後獄寺躺在病床上,長老們竟然還敢想要追究獄寺的自作主張,那是流年第一次真的對誰產生殺意。
十年前的流年真是有夠廢物的了,雖然那就是自己。
綱這樣想著,安撫的吻住獄寺,很激烈的吻,並不溫柔,因為知道這種時候溫柔隻會讓對方越加恐懼。
知道獄寺快要窒息,他才放開他。
獄寺臉上泛起生理性的紅暈,眼裡卻仍舊是脆弱到讓人心疼的恐懼。
綱歎息,很無奈很心疼,又有些不知所錯,麵對這樣的獄寺,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諾言醬~~~~~~~~~”隨著那個很蕩漾的語氣和音調,門被推開了,白蘭咬著,笑眯眯的站在門外,紫羅蘭色的眸子在看到綱摟著獄寺時,閃過黯然“裡包恩桑叫我們過去喲!”本來是讓巴吉爾來叫綱的,但他打發了巴吉爾回去,自己來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