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奉打開瓶蓋,那酒香就嗖地一下彌散開了。
太子笑著說:“謝小姐釀的酒,可真是太香了。”
“這是我第一次嘗試,以後做好了,獻給殿下嘗嘗。”
謝安奉:這酒豈止是好,簡直是好極了。
他沒找到杯子,正想著用瓶蓋喝,太子把自己的茶盞遞給他。
謝安奉謝了恩,倒了半茶盞酒,淺淺地抿一口,酒香濃鬱,甜度明顯,真正是好酒。
【從來沒喝過這麼香醇的酒,炎兒太能了】
謝炎炎默默地拱手:做了個弊,請多擔待!
周少羽笑眯眯的臉在火光裡一明一暗的。
【這酒肯定好喝,她做的東西沒有不好的】
【是誰把謝湘湘評第一才女的?給她提鞋都不配】
謝安奉喝了一口,立即把瓶蓋蓋回去了,他不能給太子他們嘗,不然炎兒以後有得累了。
太子一直溫和地笑著,儘管酒香把他饞蟲勾得滿地亂爬,他也沒有再對酒作出評價。
他懂了,他和父皇隨口一句話,都能折騰死彆人!
晚餐吃完,大家都累,立馬躺下休息。
太子睡帷幄,東六們就睡在帷幄周圍守衛。
謝炎炎也在周少羽給她搭的蚊帳裡睡下了,地上鋪了一條新毛氈、新床單。她又轉出來一個睡袋,軟和,防蟲。
周少羽離她不算太近,守著她,卻不想壞她名聲,自然不會進來看。
謝炎炎聽著外麵一直嗡嗡嗡聲不斷,周少羽和東六們都露天睡著,一直被蚊子圍攻。
嗡嗡嗡,嗡嗡嗡~
可能怕影響她和太子的休息,周少羽沒啪啪拍蚊子,隻是手舞足蹈地默默驅趕。
【她耳力異常,我不能拍,會吵到她】
【她一個女子,又無功夫傍身,長途跋涉,翻山越嶺,自是無比辛苦】
【若能安心睡一覺,疲累會緩釋不少】
和東六、東十三們也在小心地驅趕蚊子,都怕驚著她和太子。
嗡嗡嗡,嗡嗡嗡~
【該死的蚊子,老子的血要給吸光了】
【誰搞的蚊子?我要找他決一死戰】
【天靈靈地靈靈,來個仙女吧,把這些吸血蟲都收走啊,我會給她立長生祠】
謝炎炎:收!
方圓000米以內的蚊子,全部收到了三維空間。
密密麻麻,嗡嗡亂叫。
她立即畫地為牢,把這些吸血蟲禁錮起來。
是弄死還是做大禮包送人?
當然是,不能浪費!
次日早上起床,周少羽把謝炎炎的蚊帳收了,裝在包袱裡,自己背著。
周金摸摸鼻子。
【三小姐的東西,主子都親自拿著,不許我插手】
【主子真好】
昨天累得太狠,太子早上差點起不來。
謝炎炎看著他明顯全身疼痛,但他隻是微微皺眉,就堅持起來,東六弄來水,他淨麵,淨手。
“東六,你有沒有覺得這山裡很奇怪?上半夜蚊子成群結隊,忽然半夜裡就沒蚊子了。”
“何止半夜,眼下也沒有。”
蚊子都去哪兒了?
太子溫和地問謝炎炎:“謝小姐,在荒山野嶺過夜,睡得還好嗎?”
周少羽好似沒聽見他問話,搶著對謝炎炎說:“有鬆果,你要不要去摘?”
“摘。”謝炎炎立馬出發。
太子的話被周少羽攔截,笑了笑,沒再言語。
東六遞給他一條布巾子,說:“公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