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天雷一部!
雷蕾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小白,我不小心摔了。”
公子看了她半晌,伸手將她拉起來,抽抽嘴角“不要裝了。”
把戲被看穿,雷蕾鬱悶得,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經常“小白”來“小白”去,潛意識裡差點真把他當小白對待了,怎麼說此人也是百勝山莊的少莊主,蕭蕭鳳鳴刀的唯一傳人,與秦流風同為何太平的左膀右臂,關鍵時刻能獨當一麵的人物,魔教奸細那麼精妙的易容術他都能發現破綻,又怎麼會被這點小伎倆騙住!
公子道“何兄不過是擔心,你……”
雷蕾彆過臉,冷哼“擔心風姑娘無依無靠,讓你照顧她。”
公子無奈“隻是一同去采辦東西。”
“采辦東西?他分明就是做給我看!”見他裝糊塗,雷蕾大怒,指著樓下,“那麼多人,姓秦的也有空,怎麼偏偏要你去!”
公子果然不能答。
“不許去!”
“……”
一半是為了將來能順利盜版心法交差,一半是想試探他的態度以決定去留,雷蕾堅持把“美人計”用到底,無奈勾引是一門技術,通常需要專業係統的培訓以及多次實踐才能發揮相當的作用,顯然雷蕾不懂這些常識,像往常一樣抱著他蹭“小白,我喜歡你。”
多次與千月洞妖女交手,而且深知此女習性,如今聽她親口說出這話,公子倒沒有表示出多大意外,隻是那俊臉又漸漸漲紅了,想要推開她,又覺得不妥,不推開也不是,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
第一句說出口,雷蕾膽子也就大了,搖他“喂,你喜不喜歡我?”
“……”
“喜不喜歡?”
“……”
遲遲得不到回答,雷蕾賭氣放開他,轉身要走“算了,當我沒說過,以後就找彆人,不會再纏著你了!”
一隻溫暖的手拉住她。
雷蕾冷著臉“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公子欲言又止。
雷蕾終於忍不住笑起來,撲到他身上“小白小白!”
公子無力。
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再猛地用力,迫使他彎下腰,雷蕾迅速在那有型的唇上親了下,惡意地“這樣好不好?”
公子慌忙看四周。
雷蕾追問“好不好?”
被逼迫不過,公子移開目光,略抬了抬下巴,算是點頭,俊美的臉剛剛恢複正常,此刻又有些紅了,唇角卻忍不住微微揚起。
雷蕾沉默片刻,放開他,冷笑“你不怕我是用美人計?”
公子看她兩眼,無言,這也叫美人計?真正的美人計你還沒見過。
雷蕾道“何太平懷疑我,怎麼辦?”
公子總算開口“你彆擔心。”
雷蕾道“我會變聲,可能是魔教的人。”
公子定定地看著她,沒有立即回答,隻是皺起了眉,又流露出先前在花家時那種困惑的目光,似乎有什麼事拿不準。
半晌,他還是搖頭“不會。”
雷蕾驚訝萬分,她實在不明白,種種跡象表明,“小白”其實是個心思相當縝密的人,做事謹慎,怎會無緣無故就這麼輕信自己了?
“會連累花家,我也沒想到,”公子很內疚,目光迅速從她臉上移開,透出一片迷惘之色,“曆來邪不勝正,魔道中人固然死不足惜,可恨他們會不擇手段伺機報複,如此一來,不知還要連累多少無辜之人,這樣……何時能了……”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化作一聲歎息。
難得他能想到其中問題,雷蕾暗喜,燃起希望“不計得失和魔教作對,受害的隻會是無辜的人,魔教的危害並沒有到非鏟除不可的地步,百姓求的隻是安定,能給他們安定的就是正義,為什麼一定要滅了魔教?”
公子蹙眉“魔教手段殘酷為害不淺,怎能容它!”
雷蕾道“殘酷是他們自己的內部管理手段,我看宮山一帶是傳奇穀的地盤,百姓照樣過得好好的,也已經習慣了,絕對不會願意再發生戰亂,你們非要敵視他們,他們當然也要跟你們作對了,若是大家都好好談判,商量個法子,修好也不是不可能……”
話沒說完,公子厲聲打斷“胡鬨,怎能與魔教修好!”
雷蕾讓步“依你怎麼做才好?”
公子冷冷道“自當連根鏟除,永不為害。”
雷蕾反問“你有沒有問過百姓願不願意,那些無辜的人呢?”
公子怒道“扶持正義豈無犧牲,若都像你這般正邪不分,屈從魔教之威,何來正道!”
雷蕾默然。
意識到說重了,公子語氣放柔和了些“你早點歇息,我下去與何兄商量事情。”見雷蕾仍不高興,他不由一笑,安慰“何兄也是講道理的,你不要鬨。”
這張臉總是正氣十足,可一旦笑起來,邪邪的感覺,反倒比上官秋月更像個魔頭。
雷蕾看了他半晌“我先回房了。”
這世界自古就是正邪共存的,在衝突中求和諧,正義固然長存,“邪惡永遠勝不過正義”,此話說得一點不錯,但是邪惡也永遠不可能被消滅,就算沒有魔教,也難保不會再產生彆的勢力與正道抗衡,何況,究竟何謂正?何謂邪?誰是正?誰又是邪?執著而近乎盲目地追求純粹的正義,認為是邪的東西就要一概抹殺,不計犧牲,不顧多數人的死活,豈非也是另一種邪道?
就像某些國家與國家,各自有不同的生活與信仰,打著拯救的名聲去破壞彆人的安定生活,這就是正義?
正義應該通過維護而長存,不是侵略。
世上正道邪道之說無處不在,卻永遠都是少數人的事,對於多數人來說,誰能帶給他們更好更有尊嚴更安定的生活,誰就是正。
“小白”從小就受的扶持正義鏟除魔教的教育,觀念根深蒂固,要改變幾乎不可能。
雷蕾無精打采回到房間,關上門準備休息,孰料轉身便撞入一個懷抱。
來不及驚呼,冰涼的唇就壓上來。
動作絲毫不見溫柔,帶著侵略性的,吸吮的力道太重,讓她隱約感到疼痛,房間光線模糊,俯下的臉帶來一片陰影,壓迫感油然而生,加上此人身材實在太過高大,一隻手圈住她的腰,幾乎將她整個人舉起來壓向身後的門板,另一隻手則緊扣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麵承受,於是她就被這雙手牢牢掌控著,半分也動不了。
發現那熟悉的馨香味,雷蕾驚駭之下竟忘了掙紮。
哥哥!是妖孽哥哥!
那個叫亂……亂什麼來著?
氣息拂在臉上,難得帶著幾分暖意,不知不覺中牙關已被他強行撬開,有柔軟的東西滑進來,在她的舌尖周圍打轉……
雷蕾嚇得回神,慌忙動用舌頭想要將此物推出。
兩條舌頭的纏鬥。
半日,對方實在忍不住笑了,終於直起身離開,前一刻的粗暴在這瞬間便全然消失,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麵前又是那個溫柔美麗的哥哥了。
冰涼的手指鬆開她的下巴,順勢滑上那微腫的唇,輕輕地、緩緩地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