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暑假的前一個月弄成滿身傷痕的樣子,就是為了在我離開之前給我準備好生日禮物?”老實說,他真的被感動了。甚至,在看到harry平靜地笑容的時候,to有一種鼻子一酸要落淚的衝動。
to連忙低頭用長長的頭發擋住了自己已經有些霧氣的眼睛,一邊胡亂說著“看你到底送給我什麼寶貴的東西”,一邊掩飾性地打開了手中的盒子,然後他就徹底愣住,再也控製不住從心底湧向眼睛的熱流。
啪嗒!
一聲清脆的水滴滴落在金屬上麵的聲音在房間中回響,然後是第二聲,第三聲……
差不多十分鐘之後to才重新控製住自己失控的情緒,他帶著還有一些淚痕的臉抬頭看向了harry,神色有些尷尬和羞澀。
to雙唇微微顫抖著開口,他問harry“你還能為了我再吃多少苦,做些什麼事情?”
“做我能為你做的一切。就像你,答應了不去做你為了我而不能做的一切一樣。”
to默然,許久才低下頭伸手擦掉了落在雕刻著斯萊特林象征的掛墜盒和那屬於拉文克勞的冠冕上麵的淚水,手指微微一勾就拿出了掛墜盒,遲疑地目光在harry和掛墜盒之間徘徊了幾次之後才用一根準備好的銀質項鏈穿過掛墜盒待在了harry的脖子上。
“這個,你幫我好好保管。”他鄭重地說,不管是動作還是表情,甚至是那簡單的語言都清楚地表達了一個他和harry都心知肚明的意思。
harry低頭看著掛在他脖子下麵的那個蛇紋掛墜盒,又抬頭看了看to,最終露出一個燦爛笑容,然後用力點頭。
“我會的。”
把握住離開前的最後兩天,to把所能想到的戀人之間會做的事情都拉著harry做了一遍,然後才打開了德國那邊回信中的國際門鑰匙,旋轉著從harry的麵前消失了。
看著to的身影最終從麵前消失,harry這才歎息了一聲,然後整理房間隻剩下的那些屬於他的行李,再幾分鐘之後就退掉了房間,拖著行李走在倫敦街頭卻有種不知道去什麼地方的感覺。
這不是他熟悉的倫敦街頭,在他熟悉的地方,也沒有那些他熟悉的人存在。
就這麼漫不經心地走了整整一個下午,等到天色完全暗下去的時候,harry才發現他竟然用了一個下午的時候到了女貞路附近。
他不知道這個時候有沒有女貞路,但是看周圍那依稀有些熟悉的環境,還是認出了這個地方
找到了最近的一個廣場,harry把行李放在秋千架的旁邊,自己一個人坐在上麵微微晃動著,看著那些到天黑也不願意回去還在外麵留戀的孩子一個一個被他們的父母叫回去,隻剩下最後一個男孩。
“你怎麼不回家?”harry看著那個坐到他的身邊,踢踏著雙腳晃動的男孩,“你媽媽在叫你了。”
“你也沒有回家!”那男孩脖子一梗,一雙明亮的眼睛用力瞪著harry,“憑什麼說我。”
harry一愣,然後才苦笑。
“我沒有家。”
“我很抱歉。”那男孩慢吞吞地說,“那麼,你的家人呢?是不是房子也被毀掉了?我聽說很多人因為戰爭房子被毀掉了。”
“是的,是因為戰爭。”harry點了下頭,“因為那些該死的戰爭,所以現在他們都不在我身邊了。”
“真可憐。”那男孩聳肩,然後跳下了秋千,“你要在這裡過夜嗎?”
harry抬頭看著應該是女貞路四號的那棟房子,“也許吧,反正我現在沒有什麼地方想去。”
“哦。”那男孩點下頭,扭頭朝著已經隨著越來越近的叫喊聲出現的身影跑去。“媽媽,我在這裡,我剛剛認識了一個……”
聲音越來越遠,harry看著那個被叫做傑瑞斯的男孩跟著他的母親一起離開,這才閉上了眼睛。也許他真的應該叫上巫師騎士公共汽車找一個地方去。
或者,alhard可以說服bck家族收留一個他斯萊特林的同學?特彆是當他這個同學是剛剛從斯萊特林畢業的男學生會主席的男朋友的時候。
想到這裡,harry從自己的行李箱中抽出了to留給他的那根沒有魔法布記錄的魔杖,正準備召喚巫師騎士公共汽車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叫聲。
“喂,如果你要在這裡過夜的話,那麼願不願意今天晚上到我家給我講講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