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生氣啊,哥哥大人!~”貝露揚起唇角,‘哥哥大人’那幾個字明顯說的陰陽怪氣,隨即聲音放輕說,“這個事件都已經消停很久,不過是一堆雜碎,你至於和我生氣那麼久嗎?”
“你沒有舌頭嗎,說話陰陽怪氣的,嘖,”斯誇羅聲音依然響亮而不悅,但是態度明顯軟化了不少,“給我立刻來巴利安,關於匣兵器的事情……”
“匣兵器,那是什麼,總之這種無所謂的事情不要讓我走來走去的,我晚飯都還沒有吃完……好了,掛了!”貝露說完也不給斯誇羅說話的時間就掛掉了電話,然後直接按下了關機鍵,抬頭看向白蘭說,“你剛剛要對我說什麼?”
白蘭握了握手中的東西,然後將手從口袋裡拿了出來,微笑說“我說,我吃飽了,先去買食材了。”
“食材又沒有了嗎?”貝露微微揚眉,看著白蘭隻吃了幾口的拉麵,“這麼點就吃飽了?”
“嗯,那麼我先走一步了。”白蘭剛剛站起身體,貝露主動抓住他的手臂,歪頭說,“你著急什麼,等我吃完可以幫你拎東西。”
“東西不多,我自己來就好了,”白蘭輕輕覆上貝露的手,對她眨了眨眼睛,“我想要小露回家就吃到熱乎乎的漢堡喲!~~”
“哦,那你走吧。”貝露點了點頭,收回自己的手,低頭繼續吃麵。
白蘭眸子瞬間暗下來,在收銀台結完賬以後,推開店門快步離開了,他必須要趕在小露之前回家……
在小露親自收到那個櫻花糕之前,他必須要將它毀掉。
白蘭離開以後,貝露專心致誌低頭吃麵,然後聽到兩個女服務員竊竊私語說
“你這發卡真好看啊,這花朵是玫瑰花?”
“恩,沒錯。”
“這發卡做工真精致啊。”
“就是對麵飾品店買的,做飯的時候用來夾頭發用的。”
做飯的時候用的?聽到女服務員的這句話,貝露轉頭看向那個女服務員,然後指向她,對勾了勾手指說“雜……啊,你過來。”
“我嗎?”女服務員愣一下,走過去對貝露露出標準的服務型微笑,“有什麼需要嗎,客人?”
貝露斜目看向女服務員頭上的發卡,銀灰色的花朵發卡將她的劉海整齊彆好,露出了光潔的額頭,貝露指著那個發卡問“有這個,做飯很方便?”
女服務員下意識地摸了摸頭上的發卡,她最近劉海有些擋視線,又沒有時間去理發店,所以用發卡彆起擋視線的劉海,對於她個人來說確實是方麵不少,這樣想著,她對貝露點了點頭。
貝露凝視著那個發卡,這東西帶上做飯方便,那她怎麼沒有見小白戴呢,她一臉沉思的摸了摸下巴,她等下給小白買一個回去吧。
白蘭站在門口,門鈴一響,他速度極快的打開門,看到郵遞員手裡捧著一個郵件,微笑“您好,我是派送員,請問貝露小姐在家嗎?”
“我的妻子出門了,我幫她簽收就好了。”白蘭微笑著回答,郵遞員猶豫了一下,將郵件寄遞過去說,“那麼請您簽下您的姓名。”
“好的。”白蘭眉眼彎彎一笑,在簽收人那裡寫下了——入江正一,然後接過郵件說,“非常感謝你。”
郵遞員看著被白蘭關上的大門,猶豫了一下,這個郵件是很特殊的,上級吩咐一定要交給貝露小姐本人,但是,郵遞員低頭看著‘入江正一’這幾個字,交給她的丈夫也沒有問題吧。
白蘭將郵件慢慢拆開,看著三盒包裝十分精致的櫻花糕,他麵無表情鬆開手,櫻花糕頓時都摔落在地,他笑眯眯的踩碎了地上的櫻花糕,然後彎腰撿起地上的白色信紙,信上隻有簡單的一行字來日本,櫻花糕很多。
這整潔而有力的字跡,正是出自雲雀恭彌之手,白蘭剛剛想要撕碎,似乎想起什麼,唇邊露出一抹笑容,他先將櫻花糕都掃入垃圾桶,然後從廚房的壁櫥裡拿出打火機,走到客廳,他一手握著打火機,一手拿著信件,閉目坐在沙發上似乎等待什麼。
許久之後,他聽到玄關傳來聲音,他勾起唇角,用打火機點燃那個信件,貝露走進屋子的時候,看到白蘭手裡拿著一張燒了一半的信紙,轉眼間信紙就被火苗吞滅了,看著灰燼落做茶幾上,貝露一臉疑惑地問“你在燒什麼?”
燒什麼?白蘭眸子裡隱藏著內心最為陰暗的東西,他臉上的笑容妖冶而優雅的說“是有毒的糖果喲!~~~”
沒錯,是有毒的‘糖果’,隻要她看到這個‘糖果’,在猶豫幾天後,就會主動去日本,畢竟這個季節已經沒有櫻花了,但是那個櫻花糕卻真的有櫻花瓣,大概是雲雀恭彌用心收集來的吧,隻是細節貝露當然不會注意,她隻有雲雀恭彌親筆寫的那幾個字,就足夠她開心的去日本了。
“糖果?!”貝露皺緊眉頭,那個是糖紙嗎,但是看起來好像是信紙啊,空氣裡除了燒東西的氣味似乎還有其他的氣味,好像是櫻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