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目中無人!
“喂,你這家夥,這是哪裡?”貝露神色不耐煩的打量著雲雀恭彌,雲雀恭彌沒有開口回答,慢慢的走到玻璃罩前,表情平靜的注視著玻璃罩內的她。
他們之間隔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就這麼望著彼此,隻是他在外,她在內,那雙純黑眸子幽深而晦暗靜靜注視著她,被這樣注視著的貝露讓突然有一種感覺,這個玻璃罩是一個看不到的牢籠,他在觀賞籠子裡的她,這樣的感覺讓貝露心中升起一絲怒火。
“fuck,你是聾子還是啞巴啊,聽不到我說話,還是沒有辦法回答啊,”貝露一腳用力踹在玻璃罩上,腿部包裹著白紗布的傷口被血液染紅,雲雀恭彌視線了落在她受傷的腿上,輕皺了一下眉頭,淡聲說,“你是打不碎這個玻璃罩的,這個玻璃罩十年後的你用全部力量都打不碎。”
“什麼,十年後的我,”貝露嗤笑,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指著自己腦袋說,“你這家夥,這裡有病吧……”說完,她冷笑了一下,語氣頗為嘲弄的問,“我被一個神經病抓住了嗎?”
“我會讓你和xanx通話。”雲雀恭彌伸手按下一個按鈕,玻璃罩緩緩打開了,貝露挑眉看向他,“你剛剛說xanx?你認識我的boss?”
“走吧。”雲雀恭彌語氣淡漠的說完,然後轉頭看向跟在他身後的貝露說,“先去把你腿部的傷口處理一下吧。”
聽到雲雀恭彌的話,貝露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腿部的傷口,聳肩說“這個無所謂了,先讓我見boss,你是巴利安的人麼,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說完,她的視線來回打量著雲雀恭彌。
站在門口的草壁哲矢看到貝露與雲雀恭彌走出來,他連忙快步迎了上去,貝露的視線從雲雀恭彌的身上轉移到他的身上,略帶興致打量他,笑著說“哇,你的頭型真是誇張啊。”
草壁哲矢微微一怔,這句話許多年前他曾經聽到過,他初次在雲雀恭彌身邊見到貝露的時候,就是用這樣的表情和笑容對他說‘哇,你的頭型真是誇張啊。’
“貝露小姐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草壁哲矢,一直跟在恭先生身邊的那個草壁。”草壁哲矢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貝露小姐曾經說過,因為他的飛機頭太有特點了,所以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沒有記住他的名字和長相,卻獨獨記住了這個飛機頭,以至於有一段時間,她見到飛機頭就以為是他呢。
貝露眨了眨眼睛,這個飛機頭男人看起來似乎認識自己的樣子,但是她很確定自己的記憶中沒有見過這個人。
“哲,去取醫療箱。”雲雀恭彌打斷貝露與草壁哲矢的對話,草壁哲矢這才注意到貝露腿部的白紗布被血液浸透了,他點了點頭說“嗯,我現在就去,飯菜在客廳準備好了,通訊儀器也放在客廳,恭先生與貝露小姐直接去客廳好了。”
“他口中的恭先生原來是指你啊,”貝露若有所思的看向雲雀恭彌,歪頭說,“呐,我總覺得你有點熟悉,但是卻不記得你是誰了,你叫什麼名字?”
那雙曾經總是帶著笑意注視著他的淺藍眸子,現在用陌生而好奇的目光看著他,胸口傳來的窒息感讓雲雀恭彌移開視線,不再去看她的眼睛,他輕輕舒了一口氣,驅散了徘徊在胸口的窒息感,淡聲說“雲雀恭彌。”
雲雀恭彌,貝露低聲念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用手指點了點額頭,斜目看向雲雀恭彌說“雲雀恭彌,在我的記憶中,你和剛剛那個飛機頭我似乎都不認識啊。”
雲雀恭彌停下步伐,轉頭目不轉睛定住自己身後的貝露,低聲問“你說,你不認識我……”雲雀恭彌認真的打量起她身上的衣服,眸子微微一沉,“在你醒來之前,你在做什麼?”
“醒來之前?啊,我記得我在看宣傳單,然後一個行為怪異的男生對我丟了一個粉色手榴彈。”她還沒有來得及閃躲,那個手榴彈在她眼前突然炸開了,然後她睜開眼睛就是在剛剛個奇怪的房間了,那個粉色手榴彈是什麼東西,麻醉藥之類的麼,但是她應該對這些藥物有免疫性啊,貝露皺起眉頭質問,“你和那個行為怪異的男生是一夥的嗎?”
“你參加大空指環的爭奪戰了嗎?”
“大空指環,你是說boss的指環爭奪戰麼,”貝露用怪異的目光看向雲雀恭彌,“那不是應該還沒有開始呢麼,雲屬性指環剛剛結束啊。”
原來是這樣啊,雲雀恭彌垂下眸子,十年前的入江正一在貝露參加完雲屬性指環的爭奪戰之後就將她送過來了。
他的記憶中,她是在大空指環爭奪戰中詢問了他的名字,並且在他被注射了藥物的時候,她第一次吻了他,並對他說‘雲雀恭彌,我不會忘記你的名字,以這個吻作為證明,你是我的了。’
剛剛看到她身上運動裝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哪裡不對,他並沒有想起來,現在他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不對的感覺了,因為如果是她從大空指環爭奪戰過來的,那麼她應該穿的是巴利安的製服。
那天,貝露是穿著巴利安製服參加的大空指環爭奪戰。
如果說,她與他是在雲屬性指環爭奪戰上相識的話,那麼就是在大空指環爭奪戰上命運連在一起的,而現在站在他麵前的貝露,是來自十年前與他還沒有任何關係的她。
“喂,有什麼問題麼,你怎麼不走了?”貝露神色疑惑的開口問發怔的雲雀恭彌,雲雀恭彌轉過頭,感覺到剛剛被他驅散的窒息感凝聚成一把鋒利的刀刃,似乎緊貼著他的心臟在一點點往裡紮,他立刻加快步伐,輕聲說,“沒什麼,客廳馬上就要到了。”
貝露看著他俊美而冷若冰霜的側臉,她歪了歪頭,然後揉了揉眼睛,怎麼突然覺得他臉色變得很蒼白,好像身體很不舒服的樣子呢。
貝露與雲雀恭彌走到客廳,一拉開客廳的門,食物的香氣迎麵撲來,貝露咽了咽口水,要知道她原來就是準備去商店街吃飯的路上,剛剛跟那個有趣的少年戰鬥,她的力量都快要消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