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武巔峰!
邇名宗的賠禮不差,至少吳塵手中的這件還算不錯。
一件下品二階的玄器。
下品二階本不值錢,但若是有著特使用途便是不同。
吳塵打量著手中的魚竿型樣式玄器,和連魚竿一同送來的還有一種名為蚓龍的拇指粗細玄獸,白寸不及,說是玄獸其實也就連下境一階都沒有的半階玄獸。
用著一種散發著特殊氣味的木盒所裝。
攏共有六條蚓龍,皆是半蔫耷模樣。
世俗王朝有這樣一段廣為流傳的言文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
振臂千裡的飛魚,對於世俗王朝的尋常百姓而言當然是笑言漫歎,可對於這些站的更高的修士,尤其是坐在渡船之上的修士而言,若是運氣極為逆天,踩了個十足的狗屎運,便能一窺鯤鵬數幾百米的龐然軀體。
渡船與鵬和而齊遊,穿梭雲海中,一直以來都是山上修士間所廣為流傳的佳談。
振臂千裡的鯤鵬難得一見,但尋常的飛鳥玄魚卻還是尤為常見。
這些個萬裡高空的特殊玄獸因為長年遊曳萬米之上的雲海中其身帶有著所有山上修士都要生幕的東西天道法則。
這些個飛魚體內或多或少的皆蘊含著絲絲縷縷的天道法則。
無人知曉這些飛魚源自何處又會通向何處,隻找到這些飛魚對於修士大有裨益,尤其是處於破境邊緣而久久未能破境的修士而言。
曾經有修士妄測,若是有修士能捕獲那頭數百米身軀的鯤鵬,食之以後尋常普通人怕是會一舉邁上上三境,上三境修士豈不是能一窺那最後一階?
隻是還沒有修士敢於嘗試,或者說嘗試過的修士都已經死了,死的無聲無息,無影無蹤,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吳塵走出觀景台,看向了遠處的雲海中,傳說可不就隻是傳說,為那頭畜生死了的上三境的修士多的就連他吳塵都快記不清了,不過這已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大道爭鋒可不就是一個賭字,即賭自己也賭未來,都說剛踏入修行的稚嫩修士需要個引路人,而那些基本上算是站在了已知修行的巔峰修士何嘗又不是呢?
站的高朝下望去確實是能看的極遠,可若想抬頭仰望隻有一片黑,滿是虛妄,所以隻有賭,賭徒賭錢,上三境的修士賭自己。
賭徒贏錢、修士勝天,皆是此類。
至於為何會有鯤鵬與渡船同遊的佳談傳出,不一定就是假,就好比站在山巔的上三境強者碰到了初出茅廬的下三境修士,世俗王朝中的普通人看到了路旁的螻蟻,也許會興起踩死幾隻,但更多時候卻是怕連踩都懶得踩上一腳。
鯤鵬與渡船皆是此理。
吳塵手持邇名宗所送予的二階魚竿,隨意的挑了個位置,雪白勝雲的銀線之上穿上一條好似醉熏的蚓龍,隨意的輕拋雲海中。
雙眸亦是望向了雲海之中,修士釣這飛魚是用這拇指粗細的蚓龍,那天道釣“魚”會不會用這數百米身軀的鯤鵬呢?
此時的觀景台上,修士少的可憐,不過這倒也算事正常,邇名宗的那個管事給出的條件說是天價亦不為過。
至於邇名宗修士所送來的那個所謂的尋匿法器準確而言是一件尋匿邇名宗所丟失的那件器物的玄器。
不過這賊也是夠大膽的,太歲頭上都敢動土,關鍵是還成功的挖走一捧,真當宗字號山頭的邇名宗隻是個擺設不成。
餌料甩出後,吳塵又從識海空間之中搬出一張翠綠欲滴的半倚靠竹椅,是用在暗幽穀密林中心區域的一種名為清神竹的六階玄竹所製。
若不是因為上次的暗幽穀密林異樣,僅憑借吳塵如今這高不及低不就的半吊子修為可是沒法從那個戰力堪比玄王巔峰的看守玄蛇手裡安然摘取。
雖是六階但也隻有一個作用,便是能抑製修士的一切繁雜念頭,對於玄修而言,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而吳塵這把這些玄修所奉為圭寶的清神竹卻製成了一張躺椅,頗有種拿著上品玄刀剁肉賣的感覺,完全就是大材小用。
而且還加之手藝生疏,躺椅模樣還有些不太好看,甚至於不堪入目,不過吳塵躺在上麵之後卻是尤為舒坦的輕呼一口氣,心裡想著這躺椅上若是在能鋪上一張,中階玄獸皮那就更好了。
不說堪比玄皇修士的中三境中的最後一階玄獸,最次最次也要中三境中的第二階,至於更次的則就不在考量範圍之內。
理由嘛,自然就是不舒坦,嗝背。
竹椅樣式還是按照之前自己在天道院門口所見的玄皇巔峰看門老者。
吳塵心裡想著,果然是人老成精,躺著竹椅就是舒坦,其實吳塵忘了他自己的年齡可比那個看門老者也大上太多太多,甚至於整個玄武大陸又有幾個能比吳塵大的呢?
唯一美中不足的一點是,自己好像除了這龍涎米酒外壓根沒有準備其它酒液,這倒是個遺憾,不然躺在這萬米高空的渡船竹椅上,在喝上一壺酒,那過的可不就是神仙日子。
至於一旁無人看管的魚竿,他吳塵可是一直秉承著願者上鉤,食者自來。
食餌者可不僅僅是雲海處的飛魚,他吳塵還不會為了那麼點微不足道的法則之力而執杆拋餌,若是真的想要那些蘊含法則之力的飛魚,他吳塵可是屈指可數的幾個知曉飛魚根腳的修士。
渡船四層,一個可容納數十人的房間內,房間內的擺設有些雜亂,或華麗堂皇,或優雅清麗,甚至於還有一麵牆壁前擺滿了修士甲饋,既有西州特產亦有南州稀有,更不乏中州之寶,總之是五花八門。
一張閃爍著黝亮金屬光澤的方桌之前,卻擺放著一張靈氣濯濯的靈木椅子。
木椅之上的聞邊不知神遊何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