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武巔峰!
能讓褚良這個算是半個人精的南州摸爬滾打修士不留餘地出手的自然也是大有原因。
不然他一個玄皇初期,在人群之中首屈一指的第一修為還有誰能,或者而言是敢強迫他褚良不成?
先前的出手之前,他褚良心中再次的響起了熟悉的心湖識海漣漪,紫衫男子就隻是說了一句話,他褚良便是不在隱匿修為。
“我七你三。”
是以那種本就應該如此,應當就是這般模樣的平緩語氣說出,可不是他褚良七,而是那個開口言語的紫杉男子七,且那般語氣還壓根就不是和他褚良商量的語氣。
大抵類似於施舍,你褚良願意接受就接受,至於不願意接受的話,那就沒有下文了。
他褚良到底是做了那種伸手嗟來之食,沒得個辦法,誰讓對方修為高。
就像是南州在外州人眼裡就是混亂沒有規矩的,但在他眼中南州其實一直都是有規矩存在的,上至婦孺老叟,下至稚嫩兒童,都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誰拳頭大那誰就有理。
往往不遵守這條比大道法則還要深入人心的規矩無非就隻有兩種人,一種就是背景通天,很高很高的那種。
就像是先前在四海城之中那個蘭州府府主祿憾平幺子所言的那句,自己光憑自己個的名號,大搖大擺的走在南州境遇內,敢對他出手的絕對是兩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
畢竟祿憾平的修為境界,以及其背後的蘭州府在南州境域內還是很管用的。
倒不是因為祿憾平這個二重天劍修已經在南州無敵了,而是因為祿憾平這個人在南州那是出了名的會做人,所以那些修為夠高的也就不會計較一些個可有可無的小事了。
當然祿家幺子也不傻誰該惹誰能惹也都是門清,心裡跟個明鏡似的。
至於第二鐘人就不必是過多的去言語了,因為第二種人都是歸於死人一類,多論無意義。
所以他褚良這個不管是原本來自何處,但絕對算是個土生土長的南州人自然是深偕此道。
什麼時候可以掙一掙,又該掙多少而不至於讓旁人覺得他褚良太貪,同樣的不會因為他褚良拿的少了,就覺得他褚良好欺負,於是就想讓他褚良拿的更少。
這其中那可是大有講究的一件事。
在南州除了修為要高以外,會做人,同樣不是一件比修為高低要輕上多少的事。
所以說南州有句廣為流傳的寥語,叫做南州道途之上有一山一海,這山便是修行上的登峰,爬的高自然就能傲視餘者腳下修士。
至於這一海,便是人心算計深似海,為和他褚良的師尊黃岸然能越境殺了那個還要高他一階的褚姓佛修?
可不是他黃岸然是那本就是殺傷力饒勝尋常修士一境的劍道玄修,而是黃岸然的這一海比那位當成了墊腳石的生死大敵的那一海更深,能淹死人的那種。
玄皇巔峰便是他褚良所能感受到的最高等級。
其實修為但凡是到了玄皇境,之間的差距就很難的用以彌補,紫衫修士生生的高出了對方三小階。
不說他褚良在這之下毫無還手之力,但也是沒有丁點勝算的。
甚至於褚良都能肯定,對方要是鐵了心來殺他,他在這方祖境天地之中,活下來的可能性不能說是絲毫半丁點的沒有,但也絕對是很小很小的那種,小到了其實與沒有也好像沒有什麼太大區彆。
至於更高層次修為,他褚良不敢想,也不想去猜測,因為生怕自己這一想一猜測,那丁點的近乎可以不計的可能性也沒有了。
正是那樣,彆說是他褚良三紫衫男子七了,就是對方說以一九分,他褚良都不敢拿那一份一。
南州修士最不怕死最敢以命搏命搏出一個朗朗明,坦坦道,但同樣也是最惜命,最怕死的那一類修士。
八環白玉珠串擲出之後,褚良以體下玄力為墊腳階梯,身影猛朝前飛而去,若箭矢而去。
不過卻不是順勢而迎上崔濮陽,反而是直指那位被崔濮陽稱呼為許姓的環抱劍眉清目秀男子。
那竄白玉念珠卻是沒有隨其主人,仍舊是迎上了崔濮陽的一劍。
承影劍好似沉影劍,總歸是崔濮陽這個雙手持劍之人很此力,不過一劍揮出的駭人氣勢卻是絲毫的不弱上丁點半點的。
白玉念珠陡然暴漲,像是有著拳頭般的大小,橫截兩列,猶如堵堵牆。
崔濮陽這一劍便是落在了這白玉念珠牆上。
不過即使劍撞牆同樣的又好像是牆迎劍。
一切都不過是在眨眼片刻的一兩瞬息之間。
劍落牆撞,白玉念珠第一堵牆最中間的那顆念珠,陡然間像是暗淡上了三分,若是在細細的觀其表麵,一道極其微小,肉眼絕對是難以辯得的細細紋痕,深布其上。
讓原本白淨無暇的念珠,陡然間變得尤其紮眼,一眼望去,心底總歸是有那麼些的不得勁。
劍落之後的承影劍卻沒猶如那串自找主人而去的白玉念珠,一般倒飛重歸於崔濮陽手中。
反而是一劍不儘興頭,繼續是直衝向前,其攜卷而帶的劍意劍勢,更是尤甚三分更勝,這次的承影劍像是真正的承影劍一般,長了眼睛。
自己找上了並不算是靠前的紫衫修士。
見劍的紫衫修士不禁的嘴角輕咧嘴一笑。
其實先前褚良的那種被人盯上了的怪異眸光感覺不過是他以某種密法,禍水東移罷了,還好他修為足夠高,那門極為悠久的密法又是足夠管用,所以便就是有了褚良心頭之上的那種縈繞不去的怪異感覺。
至於他的修為,既不是褚良不敢猜測的上三境玄帝,同樣也不能算是其肯定了的玄皇巔峰,他的修為原本是半步玄帝,隻不過為了此次,生生的壓到了玄皇巔峰。
而崔濮陽,從始至終關注的人也就是他徐渭罷了。
而且他徐渭隱隱也是知道了對方的丁點跟腳。
不等徐渭迎劍,一道瘦瘦身影,攜劍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