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是秦文蓮告的,楊華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秦文蓮拉著郭大魁找到她證實自己黑狀的內容時,楊華是做了證的。
“哎,我們偏偏是大鍋盔分管,要是讓新來的蘇總監分管我們就好了,大家肯定賣命的為公司乾。”王詩意歎氣道。
“為什麼?”許立新不解。
“長得帥啊。”
“長得帥就拚命乾?你花癡吧?”許立新搖了搖頭,真搞不懂現在年輕人都是什麼心思了。
“哎,帥有什麼用,注定不是我的菜,我相信晶晶的魅力,把他捉來給我當妹夫是遲早的事。”王詩意又歎了一聲。
“詩意,我看白高技說得沒錯,你真是犯花癡了。”劉勝男也說道。
“犯了,犯了也沒有用啊,就人家那個外包裝加地位,彆說我了,田小米都放不在人家眼裡,聽說蘇總監一來盯上他的姑娘可不少,就看晶晶能不能給咱們一室爭一回光了,一定要把這個金王八給釣回來。”王詩意趴到桌子上看著李晶晶說。
“人家那叫金龜婿!”劉勝男更正道。
“龜不就是王八嗎?勝男姐你太缺乏幽默感了,真不知道我姐夫當初是怎麼看上你的。”
一晚上,許立新在四個美女眾星捧月般地照顧下,終於喝出一個新境界。
秦文蓮和楊華是自己升職不成的幕後黑手得到了證實後,讓小米在晚餐的後一階段一直處於一個神態迷離的狀態中。
上了5號線的時候,已經10點多了,這時車廂的人已不多,一路上一直在生悶氣的田小米,一上車就碰見了兩個奇葩。
一對男女坐在靠近門的座椅上。
男的看上去隻有二十多歲,女的應該有四十歲了吧?年齡上的差距倒也沒什麼,現在的社會中根本不算稀奇。
奇葩的是這倆人的行為舉止,田小米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看樣子這倆人也是剛上車不久,小夥子穿一件露臍的小花襯衫,扣子解開了一半兒,脖子上一條大粗金鏈子,十有八九是假的,手上戴一個比扳指還大的塑料戒指。
再看這女人,一頭燙得像新疆細毛羊一樣的雞窩發型,口紅塗得感覺像要流下來似的,吊帶背心加小短褲,那飽經滄桑的腳上蹬著一雙海綿底兒的高跟拖鞋,粗糙的腳後跟兒上還點綴著分布不均的大小裂紋。
小米的雙眼忍受不了這種折磨,把頭掉了過去。
人就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景色美不美是次要的,隻要是與眾不同的就忍不住會多看兩眼。
當小米再次回過頭時,女人已經把手伸到了小夥子的胸前不停地遊走。
“玲玲,咱們一會吃啥啊?”小夥子這一聲玲玲叫得讓田小米的胃瞬間就翻騰了起來,她不得不捂住嘴再次轉過身去。
張自忠路站到了,上來一個50多歲穿運動裝的男人,好像沒長眼睛似的上來就抱住了正對門的立式扶杆,小米本能地一躲,那對男女就再一次進入了她的視線。
女的旁若無人地把右腿橫擱在了男的雙腿上,側過身子雙手摟住那男的脖子像抱著一顆小豬頭一樣地餓啃著,男的還伸出一隻手摟住了女人的大粗腰。
如果這是一對年青男女的話,在地鐵上也算司空見慣的事了,有人不喜歡,但也有人會羨慕,同樣的事發生在這兩位大神身上,就顯得非常的刺眼睛了。
小米突然想起了秦文蓮和劉東明,又想起秦文蓮告自己黑狀的事,一股莫名的火就升起來了,她跨了一步走到這對男女麵前,故意一轉身,肩上挎著的高仿名牌小包包就甩在了女人的後腦勺上。
“你乾什麼呀?不知道看著點啊?”女人把腿從男人身上拿下來,衝著小米喊。
“對不起,對不起,大媽,我是不小心碰到你的。”小米臉上露著壞壞的笑。
“你叫我什麼?大媽?”這女人憤怒了,一下就從坐位上站了起來。
“這三八腦子有病,不會說話?”座位上的小夥子也說話了。
“對不起啊,這位弟弟,那我不叫大媽叫什麼?”小米接著使壞,沒想到這一下可不好收拾了,一男一女全站起身衝著一曼就來了。
“你是故意的吧,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這女人說完還就真撲上來了。
小米沒想到對方想都沒想就撲上來了,這是真要開打?
這個結果小米是沒有預料到的。
要光是這個女的小米也不懼她,可眼見著那個小夥子也起身過來了。
本能地往後一退,剛好碰到那個50多歲穿運動裝的男人身上。
“乾什麼乾什麼?”這個運動男一擼袖子就擋在了田小米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