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地上,我買了個地鋪墊子,上麵鋪一張涼席,和床一樣。”
“那我不在這幾天你睡哪兒?”李家玉又問。
“床上。”
“傻孩子,那我還能睡床嗎?”李家玉笑著問小米。
對啊,這幾天自己睡床上,輻射會不會有殘留?誰能想到會有這種事,當初也沒問大夫,明天給朱新福打電話讓耗子找王主任問一下。
“彆琢磨啦,你剛才不是還說睡墊子和睡床一樣嗎?我睡墊子,你睡床。”
小米也不知該怎麼辦了,自己睡床讓老人睡地上,實在是有些彆扭。
哪知道,這才剛剛開始。
這間公寓的床是東西方向擺放的,床頭在東,小米這幾天一直都是頭東腳西睡覺。
除了床以外,這間公寓實在是沒多少空地,地鋪墊子隻能與床垂直貼著床尾南北向擺放。
自己睡在床上,腳和床下地鋪上李家玉的頭離得很近,小米覺得這樣很不尊,便改了睡覺方向,頭東腳西而睡。
誰知李家玉說她睡覺輕,倆人頭挨得太近,聽到呼吸聲她睡不著,讓小米還按原來的方向睡。
這讓小米很難受,一晚上也不敢伸直腿。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小米就起了床,生怕驚動了還在熟睡的李家玉,躡手躡腳地出了屋。
小區外的早點都還沒開始營業,等半個小時才買了早點回來,李家玉已經起床了,地鋪也折好立在衣架旁。
“阿姨,我也不知您喜歡吃什麼,就多買了兩樣。”小米一邊說一邊把早點擺到桌子上。
“哎呀你這孩子,以後彆瞎花錢,也怪我忘了和你說,我從年輕到現在從來不吃早點的,謝謝你啊,讓你白辛苦一趟。”
“那……那我留著明天吃吧。”小米也隻能這樣說了。
從來不吃早點?真有個性。
“你先吃著,我每天早上必須得走五千步,這麼多年習慣了,等我回來咱們一起去新家。”
李家玉出了門,小米獨自一人在家吃早點。
這個準婆婆對自己還算好吧,笑臉常在,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不光說話客氣,還時不時地體現一下對自己的關心,但小米卻老是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很不自在。
可能是還不算熟,過幾天就會好的。
先把想起來的事解決了,讓朱新福托人問一下醫生輻射有沒有殘留的事。
電話是撥通了,關機。
這個豬,八成還在夢中呢。
李家玉回來後和小米一起往新房走,上地鐵前對小米說在家裡是沒辦法,麵積那麼小,想離得遠一點也不可能,到了地鐵和公交上倆人就不要在一起了,保持一點距離好。
這也太玄了吧?緊張過度了吧?
按醫生的說法,現在就算挨著人也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倒了兩次地鐵後二人坐上公交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朱新福這時應該起床了。
李家玉在車前麵坐著,小米站在車尾再次撥通了電話,仍是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