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時候,二房就隻有她一個孩子,娘身體不好,後來身體敗了之後,就再也懷不上了。
後來娘就死了,爹又沒有再娶。二房直到她死了之後,都沒有其他孩子。
現在爹娘真的決定再要個孩子嗎?
瑩瑩覺得,一個孩子都不夠,最好能多要幾個。
她喜歡二房人丁興旺。
“怎麼,瑩瑩不高興嗎?你要是不同意我們生二胎,爹和你娘去說,咱不生了。”冉夏生見冉瑩瑩一臉愣怔,以為女兒不高興,急忙道。
冉瑩瑩卻搖頭“爹,我很高興。”
冉夏生沒想到女兒真的高興他們再生個二胎,心裡頓時放心了,不管還是不確定地問“瑩瑩,你真的同意?”
“我真的很願意。”冉瑩瑩咧開嘴笑,“我總是在想,其他的叔叔阿姨都有好幾個孩子,為什麼我們家就隻有我一個。很孤單,也沒有人陪我玩。爹娘要是能給我生個弟弟該多好。”
冉夏生說“你希望我們生個弟弟嗎?”
“嗯,弟弟好,當然妹妹也好。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我都喜歡,最好是兩個都要。”冉瑩瑩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爹,你們就再給我生個弟弟和妹妹吧,我要兩個。”
冉夏生說“這生弟弟還是妹妹,也不是我和你娘決定的,咱就隻再要一個孩子,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以後再不生了。”
月華生瑩瑩的時候早產,月子又坐得不好,他真害怕把她的身體給弄垮了。
還是隻要一個吧,要兩個又得再受一次苦。
其實按他的想法,有瑩瑩就夠了,並不需要再生二胎,懷孕生子哪那麼容易,到時候苦了的是月華。但是月華想生,瑩瑩也說想要弟弟妹妹,他想了想,還是生吧。
但隻要一個就好,多了他真不敢想。
宓月華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父女兩人在那裡達成了共識。
“娘,我要弟弟。”冉瑩瑩突然抱住宓月華的大腿。
宓月華臉有些微微紅,看了一眼冉夏生,“這生弟弟還是妹妹,是老天決定的。”
冉瑩瑩笑道“我相信娘肯定能生弟弟。”心裡卻接了一句,說不定弟弟妹妹都有。
到時候她會帶弟弟妹妹,陪他們玩。
隻要一想到那個場景,冉瑩瑩就說不出來的高興。
這一世,已經慢慢跟上一世不一樣了。
爹逃了重傷劫,娘也逃了死劫,還有哥哥和翟爸,真的不一樣了。
但冉瑩瑩喜歡這種改變。
如果再有一個弟弟,那就能徹底改變前世了吧?
……
冉瑩瑩心情舒暢,第二天就去上學了。
她是由宓月華帶著去的,她去的時候,小學其實已經開學了。
冉瑩瑩以五歲之齡,跳級上了二年級的事情,還是在獵豹小學傳開了。
大家都過來看這個神童。
大學生們的眼裡,她就是神童。
五歲上學就已經很稀奇了,大家都是七歲才上小學一年級,她卻五歲上二年級,這能不讓人驚呆嗎?
但是學生們還是有疑問,真的通過了考核才上的二年級?不是走後門的?
更多的人還是願意相信,冉瑩瑩走了後門。
走後門,說明她跟他們沒什麼區彆,也沒那麼聰明,最多就是家裡條件好,能走得起後門。
但如果不是走後門,而是真的考了二年級的卷子才跳得級,那就有點兒打擊人了。
五歲上學就已經夠讓人瘋狂了,而且還跳級,還讓不讓人活了?
所以大家還是期望著,她隻是一個後門生。
哪怕老師已經承認說她考了卷,他們依然不願意相信,還是堅定不移的相信她走了後門。
特彆是二年級的學生,他們全都不願意相信。
甚至還有學生,決定在班上刁難這個“妹妹”。
直到,冉瑩瑩跟著方老師走進教室。
小女孩柔柔的,軟軟的,像個洋娃娃,大大的眼睛,可漂亮了。
學生們都被這個小女孩吸收了,大家都開始低聲議論,至於說要刁難之類的,似乎早就已經忘了。
麵對一個軟綿綿的小妹妹,他們下得了手嗎?
就連女生們,都不再嫉妒這個小妹妹,隻覺得她好可愛。
“同學們,這就是你們的新同學,大家歡迎。”
同學們都好奇地看著冉瑩瑩。
方老師朝冉瑩瑩招招手,“瑩瑩,來,上台介紹一下自己。”
這時,冉瑩瑩已經走上前,並沒有站到站台前,因為她太小了,講台隻會把她的身影遮住。
她說“大家好,我叫冉瑩瑩,今年五歲了,請大家多多關照。”
很簡單的幾句話,並沒有長篇大論。
也沒有講一些很奇怪的話引大家注意,隻是很平常的介紹方式。
方老師給冉瑩瑩安排了座位,因為她個子最矮,年齡最小,被老師安排到了最前麵。
冉瑩瑩的同桌,是一個很可愛的女生,叫謝靈靈。
“你好,我叫謝靈靈。”小姑娘一笑起來,露出了小虎牙,頓時讓冉瑩瑩覺得好萌。
兩個小家夥的友誼,就此結下。
……
冉瑩瑩開始了她的小學生涯,倒是把冉老太他們的事給拋在了腦後。
倒不是她想忘了他們,實在是都已經過了一個月了,他們一直沒有上門,他們也以為他們不可能再上門了,說不定已經回去了,就再沒想這個事情。
冉老太他們三人,真的已經回去了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冉老太他們三人並沒有回去,不但沒有回去,而且一直在尋找著冉夏生他們。
但是西南這麼大,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找到?
他們是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找。
他們本來手裡頭還有些錢,但這一個月下來,也被花了個七七八八。
要吃飯,要住宿,花錢如流水啊。
一開始,他們住宿的時候,並不容易。
他們出來的急,也不敢問村乾部找其他的證明,隻是打了個身份證明。
當時打證明的時候,也不敢實話實說,不敢說他們是去西南找冉夏生他們一家,怕村委乾部不給他們打證明。
編了些謊話,這才把證明打了出來。
但是到了西南,人家旅社竟然不認。
說他們沒有介紹信,隻有證明沒有用。
他們實在沒有辦法,就去農村裡找借宿,這個時候的村民都很樸素,倒也沒有為難他們。
他們幾乎是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找,每到一個城市,就會去兩個地方,一個是武裝部,一個是公安局。
這兩個地方是最容易打聽出冉夏生的地方。
但很可惜,他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冉夏生他們。
西南有多大,有多少城市,可想而知,他們找的有多辛苦。
很不容易,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找。
到後來,冉老太幾乎要哭出來了。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她就應該被老大一說,就跑出來找老二。
老二哪有那麼容易找?
更後悔當初不應該把老二一家趕出來,如果他們沒有把人趕出來,那現在宓月華還在鄉下,二房一家也不可能分家,更不可能斷絕關係。
如果那個時候沒有分家,那二房的錢還攥在她的手裡,那她的日子得過得多充裕?
哪像現在這樣,跟個乞丐似的。
甚至連乞丐都不如。
乞丐人家就是乾這個的,沒什麼丟臉。
但他們呢?明明不是乞丐,卻乾儘了乞丐才會做的事情。
一開始還能夠睡在村民家裡,到後來隻能睡橋洞,睡大街。
那樣的日子,真的是沒有誰了。
如果再有機會重來一次,她真的不會那麼輕易就讓二房分家單過。
至少那樣的話,自己就還可以管著二房。
冉老太真的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後悔。
不隻冉老太後悔,冉老爹和冉春旺其實也後悔。
特彆是冉春旺,心裡不但後悔,也恨極了冉夏生。
都是同一個爹娘生的,為什麼差彆就那麼大?
他過得跟狗似的,被監禁了五年,好不容易才放出來,想帶著父母去找老二,結果竟然還不知道老二的地址。
現在過得比乞丐還不如,比狗還不如。
如果時間能重來,打死他都不會把當兵的機會讓給冉夏生。
如果他知道當兵沒那麼容易死,還能夠立功,還能夠當官,他怎麼可能會把這樣的機會讓給冉夏生?
要知道,如果他不讓的話,現在住大房子的人是他,當官的人也是他。
看看冉夏生多威風?
還記得他受審的時候,冉夏生就坐在上麵,他是囚犯,而冉夏生卻是審訊官。
那個時候,他的麵子他的裡子,都丟儘了。
從來沒有過的懊悔。
在那一刻,他幾乎想要生吞了他。
他以為自己會死,被判了五年,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他回到家裡,才知道老婆跑了,孩子也被老婆帶走了。
他曾經去劉家找過鬆娣,鬆娣卻冰冷地扔下一句話“我們離婚吧。”
是的,鬆娣說離婚吧。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妻子會跟他離婚。
他不願意,打死都不願意。
隻要他還沒有離婚,鬆娣就不能再嫁。嫁人,那就要被掛破鞋□□。
從劉家回來後,他躺在床上想了一夜,最後決定,南下找老二。
老二以為斷絕了關係,那就真的沒有關係了嗎?
二房可以斷了大房,但斷得了父母嗎?
父母的血緣關係還在,法律會承認這所謂的斷親書?
自然是不承認的。
不承認那就好,他們就可以用這個去威脅他。
他如果想不認父母,那就等著退伍吧。
老二肯定不願意,官都當到營長了,怎麼可能願意這麼失去?
那他就隻能認下父母,隻要他認下了父母,那自己也可以住到他們家去,大房子也有他的一份。
到時候,他還得給自己找份工作。
冉春旺想了很多,想到後來,他又美了。
隻要一想到冉夏生就是再恨,也得給他找工作,也得咽下這口惡氣,他這心裡就高興。
隻要能夠欺負到冉夏生,他就高興。
憑什麼隻能他一個人苦?
憑什麼冉夏生要把他送進監獄裡?讓他在監獄裡白白受了五年的苦?
這都是冉夏生欠他的。
此時此刻,冉春旺又覺得爽了。
雖然這一個月,他們過得很苦,但隻要想到等到他們找到了冉夏生之後,就有好日子,他就又衝勁十足。
渾身都充滿了乾勁。
……
當又找完一個武裝部,依然沒有冉夏生的消息時,冉老太崩潰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冉老爹也有些崩潰,都找了一個月了,依然什麼也找不到,他已經想要放棄了。
還是回去吧,回家雖然日子可能過得清苦些,但是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過得跟個乞丐似的。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受夠了。
“我們還是回去吧。”冉老爹忍不住說。
冉老太卻還在那裡哭,哭得哭天嗆地的。
這一刻,所有的委屈,全部都噴發出來了。
冉春旺聽到自己老爹的話,猛然回頭“爹,你說什麼?回去?乾什麼回去?難道我們這一個月的苦白受了?”
冉老爹說“不回去還能怎樣?我們知道他們在哪嗎?我們並不知道,這樣一直找,有意思嗎?如果再找不到夏生,難道我們要這樣一直找下去嗎?”
他並不願意。
找不到那就回去,再找下去,他都要瘋了。
現在他已經對這個地方有著生理性的厭惡,隻要一想到這些,他就忍不住惡寒。
他也想過要找,但是已經找不動了。
“為什麼啊?”冉春旺說,“我們肯定能夠找到老二的。娘你說呢?你也決定回去嗎?”
冉春旺又回頭去找冉老太。
他覺得自己的娘肯定不願意回去。
畢竟都已經找了這麼久了。
他也了解娘的性格,肯定跟他一樣的想法。
果然——
“我不回去,我一定要找到冉夏生,我要問問他,他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他冉春旺是從老娘的肚子裡爬出來的,他竟然可以狠心到不認父母,天理呢?”
說著,她又哭了。
她是真的傷心了。
她生老二的時候,還沒有解放,那個時候戰亂,他們逃到山上,她大著肚子,逃得艱難,是在山上生下的孩子。
還差點難產了,半條命都快到了冉夏生的手裡。
好不容易生下了孩子。可就是這樣,老二竟然還要跟他們斷絕關係。
越想越傷心,冉老太哭得更慘了。
“你們是找冉夏生?你們是他什麼人?”正哭著,突然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20個紅包,隨機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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