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夏生說“西南的武裝部又怎麼可能會有我的信息?武裝部又不管部隊的事情,他們隻是輸送士兵,和接受退伍軍人,遞交檔案。武裝部歸地方管,而不歸軍隊管。”
老楊說“但是你爹娘他們不知道,以為軍隊也歸武裝部管,以為能夠在各地武裝部打聽到你的消息。他們打聽的時候,有人給我打了電話,我這才知道這事。”
“老楊,你的消息可真靈通啊。”西南多少武裝部,但是各地的武裝部又不互聯,更何況還是他們老家的武裝部呢?
老楊笑道“正好我有一個戰友在那裡,他聽說了你老爹是跟我一個地方的,就把這事告訴了我,我這才知道你爹娘他們並沒有放棄這個事情。老冉,這事你爹娘遲早會找上你的,以他們那不肯服輸的勁頭,這隻是遲早的事情。”
財夏生當然知道,爹娘遲早會找上門。
爹娘的性格,他做兒子的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特彆是他娘,那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主。
他們怎麼可能會放棄?再加一個冉春旺在旁邊慫恿,他們不找到他,肯定不會回去。
“那你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嗎?”
“知道,在臨市。”
臨市?冉夏生皺眉,這個名字怎麼有點兒耳熟,在哪裡聽說過?
想了下,還是沒有想起來在哪裡聽過,他說“老楊,你把這個消息告訴老四,讓他想辦法去堵人。”
隻有老四過去堵了人,才有可能把爹娘帶回去。
隻有老四一個人,才能夠降得住他爹娘,特彆是他娘。
老楊說“我早就把這事通知到了冬生那邊,讓他趕去了臨市,如果在那邊沒找到人,就讓他去你老單位候著,總能夠找到你爹娘的。”
冉夏生點點頭,覺得這辦法可行。
就在老楊將要掛掉電話的時候,冉夏生電光石火般,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說“老楊,你先等等。”
老楊停下了掛電話的動作,問他怎麼了?
冉夏生說“你跟老四說,如果在我老單位沒堵到人,就去親近縣的家屬小區,地址我告訴你。”他報了個地址過去,“我懷疑,我爹娘會去哪裡。”
“你怎麼知道會去哪裡?”老楊有些好奇。
“你隻管去就行了,我有預感,我爹娘會到那邊。”
老楊說“好,我知道了,我會把這個情況告訴冬生。老冉你也彆太擔心,你爹娘這次也生不出什麼妖蛾子,畢竟你也沒有對他們不管不問,每年還寄回去一些養老金,就算到時候組織追問你這件事情,你也有理由。他們想要告你,也沒那麼容易,隻會被組織認為無理取鬨。”
冉夏生點頭“我知道,我就是看到他們這樣鬨騰,煩。還有月華那裡,這次月華可能真的會怒。”
老楊說“弟妹怒了也好,她一直都壓抑著沒發作,這次能夠發泄出來也好。你到時候就不要出麵了,現在可不是在老家,你怎樣發作都沒有事,在部隊裡,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還有人想要擠了你的位子往上爬。這事你就交給弟妹去辦吧,你千萬不要乾涉,不要出手。”
冉夏生說“我知道了,知道應該怎麼做。”
掛了電話,冉夏生卻一直呆愣在那裡,想著事情。
剛才他跟老楊說的那些話,還有父母那邊會到那個家屬小區的事情,他真沒有亂猜,而是有根據。
希望老婁不要再做出格的事情。
這事,如果他硬插一手,那到時候他不會放過他。
隻要他敢插手,那就不會是退伍那麼簡單的下場,他會直接把他告上軍事法庭。
他現在的單位,是機密單位,地址都是保密的。
就算是老單位,知道的人也不是特彆多,很多同事都以為他隻是去的普通單位,沒有往那麼機密方麵想。
知道他情況的,除了幾個老領導,也就是曾經跟他有競爭的婁進先了。
如果爹娘那邊真的找到這邊,那麼泄密的人,隻可能會是婁進先。
但是婁進先這個人又是個極會算計的人,心思極密。他肯定不會自己泄密,說不定又會把這個事情往歐希那裡推。
到時候由歐希出麵,把這個地址告訴爹娘,那就不關婁進先的事了,他打得一手好算盤。
就算真的出了事,他也不會出事,出事的人隻可能會是歐希。
想到這裡,冉夏生的眉頭已經皺在了一起,他在思考著,應該怎麼辦。
如果爹娘真的找過來,他應該怎麼把泄密的婁進先給抓起來?
總是被人算計,那是相當惡心的。
冉夏生右手輕地扣著桌麵,在心裡盤算著。
“老冉,你在想什麼?”團政委老張剛進辦公室,就看到自己的搭檔皺著一雙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對於這個檔案,老張非常的滿意。
他跟很多人都有過搭檔,什麼樣的性格都有,這次他被派到獵豹,算是降職,因為他在調過來之前已經是師副政委,再熬幾年就可以升師政委了。如今卻隻當了一個團的政委,在外人眼裡確實是降職了。
但是獵豹和普通的團當然不一樣,這是一支十分特殊的部隊,在這裡當團政委,乾出了成績,將來就有可能名垂千古,被載入史冊。
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喜歡這個降職。
而且獵豹目前隻是團編製,但以後未必隻是團編製。在這裡升職的空間,可是比他老單位要大得多。
老單位,那麼多人盯著師政委的位子,僧多粥少,升不上去,他就有可能被轉業,還不如來獵豹當個小小的團政委。
而且,跟冉夏生搭檔,又是他從軍這些年來,最舒心的一次。
冉夏生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戰友,他很高興自己當初的英明選擇,到了獵豹,認識了冉夏生,同時還跟他組了搭檔。
“老張,你過來了?”冉夏生回過神來。
“怎麼了?看你一臉的心事重重,這是遇到什麼事情了?”老張關心地問。
冉夏生歎了一聲,倒也沒有瞞著張政委,畢竟到時候爹娘到了這裡,他們家那點兒事情,還是會被傳出去。
雖然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事情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又管他什麼家醜不家醜了。
反正,等到爹娘來了,以他娘的性格,不添油加醋一番,都太對不起她。
“老冉,你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忙想個辦法?憋在心裡,會出事,咱們做指揮官的,一丁點的心情,都有可能影響訓練。”
冉夏生歎了一聲,“老張,也不怕你笑話,我家裡出了一點事。”
冉夏生也沒有對他隱瞞,而是把這件事情大概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
也沒有添油加醋,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對於妻子在家裡所遭受到的情況,也都一一說了,還有當他回到家裡,看到老娘竟然叫了個半仙,在家裡大搞什麼迷信,說他剛出生的女兒是個女鬼是個妖怪。
更不要說妻子早產,月子虐待的事情了。
老張聽著,直聽得目瞪口呆。
他見過極品的事情,還沒有見過比這更極品的事情,這還是人嗎?
自己的兒子在外麵當兵,在戰場上為國拚殺,他們卻在家裡虐待自己的兒媳婦?
推早產,還在月子裡打算活活餓死兒媳婦。
這都是人乾的事情?
正常人都不會乾出這樣的事情。
老太太這是怎麼想的?
“我當初跟他們斷了親,隻是不想他們再作糾纏。但是每年的養老錢,我都會寄過去,由村委乾部親自交到他們的手上,該儘的孝道,我一點沒少儘。”冉夏生歎了一聲。
老張拍了拍冉夏生的肩膀“你並沒有做錯。如果是我,隻怕也會做跟你一樣的事,畢竟咱小家也要顧,那可是老婆孩子,爹娘要孝順,老婆孩子更要疼。特彆是你女兒當時還那麼小,難以想象,你爹娘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當時隻是想分家,沒有想過跟他們斷絕關係,但是當時間逼到那個份上,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想象那麼簡單。後來斷絕了,我隻是想清淨一下。但我沒有想到,我爹娘會在時隔五年後,會上西南來。”
冉夏生頭疼,“他們不知道我的具體地址,竟一路問。我現在懷疑的是,有人會向他們告密,然後找到這裡來。”
老張皺起了眉頭“不至於吧?咱們單位可不是普通部門,那可是機密單位,誰泄密都是要吃官司的,會上軍事法庭,誰有這個膽?”
冉夏生把五年前他和婁副團長之間的爭鬥,跟張政委說了一遍,包括歐希介紹了對象給翟建國,在人家沒有離婚的前提下,硬是要把對象介紹給建國,差點就釀成了大錯。
差一點他跟獵豹就失之交臂,更不要提翟建國了。
老張說“按你這麼分析,那這個婁副團長極有可能做出泄密的事情,他還真的沒有放棄對獵豹的覬覦啊?”
冉夏生說“有沒有放棄我不知道,但如果有這樣的機會放在他麵前,他肯定會甘願冒險。但他也不會真的把自己送上危險的境地,他肯定會想辦法規避,到時候找個替死鬼。”
就像當初的事情,讓歐希動手一樣,到最後他倒是摘了個乾乾淨淨,組織也沒有對他調查與審問。
反倒差點讓冉夏生和翟建國兩個人處於被動,要不是當時時機掌握得好,讓他們避過了這個災難,當時說不定就讓婁進先給得逞了。
哪還有他現在的地位?
他又怎麼有機會進入到獵豹?擔任這麼重要的職務?
“這件事情我們一起想想辦法,如果真的發生了,那麼這個婁進先就真的太可惡了,想辦法把他送到軍事法庭去。”
這樣的老鼠屎,要一直在軍隊裡,隻會給軍隊抹黑。
冉夏生點頭,婁進先確實應該要除,這一次不能那麼輕易讓他逃掉了。
這次的事件,可不是像上次那麼容易被逃脫。
畢竟知道機密事情的事情,可不是一個家屬能夠辦到的。
那麼泄密的人,就值得調查了。
到時候婁進先可沒那麼容易逃脫。
……
在冉夏生和張政委商量怎麼除掉婁副團長的時候,荷花已經帶著冉老太他們去了家屬小區。
從臨市到婁副團長他們所在的家屬小區,可不是幾個小時能到的。
他們先是坐火車到附近的市裡,又坐大巴到那邊的縣。
這樣轉車倒車,就過去了一天,他們才到了那邊的家屬小區。
此時,他們卻見不進家屬小區了。
上次荷花來的時候,是歐希帶著他們來的,但這次她是自己來的,還帶著三個外人。
門口的哨兵怎麼可能會放他們進去?
自然是不肯。
那槍都上了樘。
槍在陽光下發著寒光,嚇得冉老太腿肚子隻打哆嗦。
那可是槍,一旦走火了,他們就連命都要丟了。
這裡怎麼那麼可怕,不就是一個小區嗎?怎麼還有崗哨?還拿著槍。
冉老太何時見過這樣的情景,早就已經被那槍給嚇飛了魂。
冉春旺也怕得要死。他以前征兵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有這樣的情況,這麼直接麵對槍支。
想象一下,如果他當時當兵,在戰場上,是不是也會麵對著這樣的槍支和子彈?
光想著,他就怕得要死。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就要鬥極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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