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終,白梓玥還是沒有醒過來。
這一夜,小糖和墨墨在後半夜時,也終於帶著淚水睡著。
張晨抱著他們在旁邊的病床上睡著,秦寒梟卻始終都在床邊,就算是睡著,也是緊握著女人的小手,趴在床邊陪她。
這一次,白梓玥傷得很重,即使做了手術保住了性命,也一直陷入昏迷中。
張家的人整天都在一種化不開的哀傷中。
而秦寒梟在第二天,便讓韓衝和徐東武動身去古寨,找出那個將白梓玥推下懸崖的男人。
不過這就如同大海裡撈針一般,根本沒有頭緒。
最後,為了大麵積撒網,徐東武決定去殺手集聚的地方打探一下消息,而韓衝繼續留在古寨調查。
一周過去後,躺在床上靠營養液維持體能的女人終於悠悠轉醒。
隻可惜她睜開雙眼,卻什麼都看不到。
“我,我這是怎麼了?我為什麼還是什麼都看不到?秦寒梟?你,你在哪裡?我們是不是還在懸崖下麵?”
因為處在一種未知的黑暗中,讓虛弱的小女人很是惶恐,她驚慌失措的揮動著雙手,想要摸索到身邊的男人。
可秦寒梟此刻並不在,隻有張家的人在照顧她。
董芳激動的眼中溢滿淚水,一把抓住白梓玥的手,聲音顫抖的說道“梓玥,你剛蘇醒,不要激動。”
“外祖母?我,我這是回來了嗎?可是我為什麼看不到你們?我這是怎麼了?”
說著,那雙慌張的小手便向自己的臉上抓去。
張元國頓時一陣心驚,連忙伸手攔住,“梓玥,你,你這是傷到了頭,所以戴維說隻能這樣給你包紮。”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我瞎了呢。”
白梓玥鬆了一口氣,但是這話,聽在房間中幾人的耳朵裡,卻更顯苦澀。
大家強忍著心中的酸澀,輕聲問道“梓玥,你很怕看不到?”
“我是一名設計師,若是什麼都看不到的話,那我就失去了活著的價值和意義啊。”
也許是因為知道自己已經從那冰冷的懸崖下脫險,白梓玥聲音有些輕鬆。
小糖強忍著淚水,不敢說話,生怕自己那嘶啞的聲音一露出來,就會讓媽媽擔心,便輕輕地抓住她的手,將自己的臉埋入她的手心中。
“咦?這是小糖,還是墨墨呢?”
“恩,這麼長的頭發,應該是小糖了。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在哭啊?不要哭,媽很好的,隻是摔了一跤,等我過段時間恢複了,就帶你們出去玩,好不好?”
“恩,好。”
墨墨見小糖要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連忙在旁邊說道“哦,對了,媽媽,你出差的這兩天,我和小糖已經辦了入學的手續,下個月就可以去上學了。”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外祖父,外祖母,謝謝你們了,這段時間,又要麻煩你們照顧我了。”
看到醒來沒有說自己受傷,而是先對他們說謝謝的善良姑娘。
董芳瞬間泣不成聲,一直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崩潰的哭聲嚇到白梓玥。
張晨聲音低啞的笑著說道“你真是的,咱們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你就好好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