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的江湖日誌!
“姓名?”
“李二狗。”
“性彆?”
“男。”
“工作?”
“三裡街有間客棧店小二。”
“居所?”
“三裡街有間客棧。”
“把事情經過再說一遍。”
“王叔!我已經說了三遍了,口水都乾了啊!”
二狗鬱悶地看著對桌穿戴整齊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明明之前我們還坦誠相對,你怎麼穿上衣服就不認人了呢。”
王叔旁邊的小青年直接就忍不住地笑了出來,不過二狗轉過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收斂住了笑意,他們是專業的,不會在外人麵前笑出來。
“咳咳,我們隻是一起泡澡而已,注意用詞!”王叔重咳了幾聲,艱難地保持著淡定地看著二狗,“我們也沒辦法啊,這是前代就傳下的規矩,而且也挺好使,麻煩是麻煩了點,但大家互相體諒一下嘛,就最後一次了。”
二狗翻了個白眼雖然心中有萬般的槽想吐,但他也隻能乖乖的配合著再再講一遍自己精心編製的謊言了。
“我一醒來就在這破房間裡了。”二狗歎了口氣,麵上表現出的微表情將一個無辜的被抓的市民的無奈表現得淋漓儘致。
“你說我一出澡堂門口就暈過去了,醒來就被你們塞到一個那麼陰暗的房間裡,身上的衣服還被人換過了,不管怎麼看我才是受害人才對啊!”
二狗說著說著,心中的委屈如火山爆發一樣,整個人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雙目無神地看著桌上的紋路。
“咳咳,你也不用這樣,衙門也隻是為了收集下線索嘛,到時候破案了指不定還能給你申請到哪銀兩獎賞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王叔也是三裡街的人,和二狗也是比較熟,再加上今天這件事的確做的不怎麼好,要知道二狗被人發現的時候,可是一身赤裸隻剩下一條布蓋著要害部位。
這點他們沒和二狗說,畢竟是為了照顧證人的,額,心理狀況,對,他們隻是怕二狗接受不了,心裡出現問題而已。
王叔對自己能想出心理狀況這個詞得意不已,這還是他小時候跟隔壁大爺學的幾個詞,現在還能想起,我也沒老了多少啊。
“李二狗,李二狗!”
王叔和那青年捕快安慰二狗的時候,一個捕快開了門朝裡麵喊了幾聲,“有人來保釋你了,可以走了!”
“真的?!”二狗開心地直接跳了起來,內心也是鬆了口氣,能早點離開也是好,免得留在這裡露出馬腳。
而且呆在衙門裡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二狗被人押著走出了衙門,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之後,出了衙門之後他不由感覺刀一陣輕鬆,看著身後的衙門心中說不出的古怪。
這個大周的法律規章製度非常地完善,那一套讓二狗熟悉的審問以及保釋這個詞語,讓二狗都忍不住懷疑這個世界上是不是還有人比他們先幾百年穿越到這個世界上。
然而這些隻是瞎想,這些規章製度都是大周千年以來慢慢演化而來的絕不是某個人某個時刻就推出的。
大周即使過了上千年依舊如此繁盛輝煌,這些不斷適應著時代的完善的規章製度絕對有著不可磨滅的功績。
二狗看著衙門門口站著的結實身影,不由深情地大喊出聲,“大壯!”
“誒誒,你彆過來!”
大壯看著飛奔而來的二狗麵色驚恐地喊著,甚至還連連後退幾步,讓二狗整個人懵逼地聽在了原地。
“怎麼了?”二狗心裡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沒什麼,隻是剛剛聽人說,你溜到張大叔家裡去了,還不穿衣服。”大壯目光沉重地看著二狗,語氣複雜地道,“我覺得我們兩之間應該保持點距離。”
“!!!!!”
二狗麵上的表情漸漸變得沉默,他麵無表情地看向身後,看得原本還站在衙門外看門的幾個捕快身子一涼,直接就躲回了衙門之內。
門一關上,那種竊竊的笑聲即使隔著大門二狗都能聽見。
“走吧,我們回客棧吧。”
二狗仿佛行屍走肉一般地走著,渾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身邊的大壯都能感受到一絲絲的陰涼。
澡堂外的長街上,二十多個穿著整齊腰掛長刀的捕快麵色嚴肅的將之前青衣樓刺客與他人打鬥的半條的長街圍了起來。
在釣魚客的屍體旁蹲著一個麵色莊嚴鬢角有些斑白的中年人,他仔細地檢查過釣魚客的身體,看著已經軟綿綿的手臂,心下暗驚,“好厲害的武功,居然將骨頭都打得粉碎了。”
“即使沒有被劍刃刺中要害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