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快去睡吧。”掌櫃的輕笑著目送洛佳上了樓之後輕笑著便是低下了頭認真地看著賬簿。
二狗看著這一幕麵無表情地轉過頭,心中盤算著將這件事記在小本本上麵方便日後好好報複。
二狗正無聊地看著地上的螞蟻,忽地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由喜出望外地抬頭說道,“客人,你是要怎麼是你啊?!”
二狗看著剛剛走進店麵的那人原本喜悅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就連質問時候的語氣都顯得那麼嫌棄。
“我怎麼從你的話中聽出了嫌棄的感覺?”來人疑惑地問道。
“自信點,把反問句變成肯定句吧,我就是嫌棄你。”二狗瞥了一眼說書人,無奈地說道,“你這次來又是為了什麼啊?你上次不還說了已經在天橋有了立足之地,可以賺錢養家不用再找我借錢了嗎?這次來是為了什麼啊?”
“咳咳,我這次不借錢,隻是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麻煩希望來你這躲一會。”說書人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
二狗無奈地歎氣一聲,“你這次又惹了什麼麻煩啊,不會又和人打架了吧?”
說書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惹了麻煩來客棧避難了,距離上一次來避難也不過是半月前,那一次二狗記得他是再和一人爭論‘無眉大俠’與‘四眉惡鬼’誰功夫要好一些打起來了,奈何那人居然是個混幫派的,帶著一幫小弟堵截了說書人好幾次,害的他不得不跑到十裡坡避難。
躲了好幾天才敢回四方縣,可是沒想到這才過了不到十天這家夥又好像惹了麻煩又跑到自己這邊避難來了。
“這次可不是我惹了麻煩啊,我回去以後可是嚴於律己,不打架不傳謠本本分分說相聲。”說書人認真地說道。
二狗看著他久久才憋出了一句話,“你不是說書的嗎?怎麼變成說相聲了?”
“還不是之前惹禍了,那幫人到現在還在找我呢,我隻能易容換個身份了,可是我總要吃飯的,說書又怕被那幫人認出隻好和天橋底下那幫科班出身的學了幾段相聲,
結果沒想到這說相聲的搞得和那些戲班子一樣溝溝道道的是真的多,讓我忙來忙去好幾天什麼本事都沒學到,反倒是給這幫人打工了,你說氣不氣?”
說書人說到這時那叫一個義憤填膺,習慣性地還撩了撩長袍,手掌一起一伏好像在拍著響木,“還好,天橋底下也不全是一板一眼的‘藝術家’,還有一個被這些人敵視的小黑胖子,我就偷偷找了他想和他學學東西好養家糊口。
你彆說這些非科班出生的做起事還真是爽快,他聽了我的經曆二話不說就拍了板不僅答應教我說相聲還和我搭檔說相聲,沒幾天啊,我們組合就在天橋底下火了起來,來聽我們說相聲的每天竇唯的裡三層外三層,整個天橋都差點就沒站著的地了。”
說書人說到這時神情那叫一個得意,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的好像天上的太陽那般。
“所以你到底是惹了什麼麻煩?”二狗看著麵前得意的說書人不由無奈地說道。
“你彆著急啊,後麵的事我還沒說呢,我們火起來之後天橋底下不是連站的地都沒了嗎,那些之前自詡正規科班出身的相聲團體當即就不開心了,跟衙門舉報我們非法集會,無證經營!”說書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還好鐘大人還算明白事理,連衙門的大門都不讓這幫人進,把那些人氣得直跺腳啊,不過他們也沒有因為鐘大人不理睬他們就放下禍心,反而還時不時地在我們表演時候搗搗亂,還到處說我們這不是相聲,隻是胡掰亂扯的葷段子而已。
不僅如此,這幫人也不知道從哪知道我之前被那些幫派的人追殺的消息,直接就上了門和那些人說了我的消息,害得我們不得不到處逃竄。”
說書人說時急的臉一時青一時紅,讓二狗白白地看了一出好戲,不過很快他的眉頭便是一蹙,“等等,你說你們?可是現在隻有你一個啊,你搭檔呢?”
“啊,對了,我差點給忘了!”說書人忽地一拍腦子,神色大變地拉著二狗,“快,快,快跟我來!”
“喂,我還要看店啊!”二狗神色驚慌地回頭一看,正好看到了掌櫃的麵無表情地抬起了頭,對著他輕輕一笑。
完了!
二狗心底瞬間涼了半截,不過他也沒掙開說書人的拉扯,任由其拉出了客棧。
罷了罷了,大不了到時候再挨一頓罵吧
好半響,兩人才吭哧坑吃地背回了一個約莫四尺多些的黑皮膚胖子,那一頭淺淺的頭發隻能看出一個蒙蒙的桃型。
嘿咻!
兩人小心的將那小黑胖子放在了座位上之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好,好你,個,於大千,差點把我,嗮成人乾。”小黑胖子有氣無力地說著,充滿喜意的臉上此時布滿了灰土,隻不過即使如此,二狗也能從中看出他那份劫後餘生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