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看其模樣便是知道其擔心什麼,便是給自己了倒了杯茶水笑道,“放心吧,樓下哪兩個智商不在線,又忙了一天一夜估計此刻還在休息呢,至於唯一還有腦子的現在估計還為你們抱不平沒想著你呢。”
蘇旺猶豫了片刻後便是選擇相信二狗所說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我還是比較想知道,為什麼先生會懷疑到我?”
“這個啊,可能是你太顯眼了吧。”二狗打了個哈欠後說道,“目前為止唯一一個食心蟲爆發也沒死的人,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和王家村沒關係卻中了食心蟲的人,無論是哪一點都很有疑點啊,在加上燕捕快說人祭養蟲我一下子便是想到了你。”
“哦,先生認為我是‘溫床’?”蘇旺好奇地問道。
“能說出‘溫床’二字,想來我猜的沒錯了。”二狗輕輕一笑,“不過你不是那所謂的溫床,作為溫床的其實是與你相關的人吧?而且,我所料不錯的話,你應該是從小就被圈養在王家村裡的吧?”
蘇旺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以及恐懼,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二狗後歎服道,“先生果然大才,這都能想到。”
“隻是一些小智慧而已。”二狗謙虛一句之後便是解釋道,“你既然是個南方人可卻能流利地說出官話,這在南方可不多見,更奇怪的便是你的官話中還有著些許口音。
雖然我沒聽出這是哪個地方的口音,但我覺得與四方縣這邊的口音有些許相似,那很可能便是白山縣那邊的口音了,如此這般,我便是想到你自小便是在雍州甚至白山縣長大的,而能讓你一個南方人一直留在雍州乃至白山縣,想來要麼是被囚禁要麼是遷家於此。”
“那為何先生不猜測是我遷家於此而是直接就說我被囚禁在王家村中?”蘇旺好奇地問道。
“直覺,還有就是鐘大人調查過白山縣那邊沒有一個叫蘇旺的人的檔案,如果你是遷家又怎麼會沒有檔案在白山縣呢?”二狗緊盯著蘇旺的眼睛說道。
“除非蘇旺不是你的真名,可是你為什麼不用真名而是要用一個假名,要知道用假名的話會更容易讓人懷疑身份,所以我想被囚禁的可能性比較大。”
“先生大才,在下拜服。”蘇旺驚歎說道。
“至於為什麼說為什麼我斷言是與你有關的人成了溫床,這是很顯然的事情,你做出的這些行為顯然就是為了報複,既然是為了報複那麼肯定是為了和自己有關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為了當初他們囚禁你這件事而報複。”
二狗淡然地說道。
“佩服佩服。”蘇旺驚歎地讚道,“不錯,這一切的確是和先生所說的一樣,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報複王家村的人,不,或者具體一點是報複王家村最有權勢那幫人。”
蘇旺說時神情不由變得些許陰翳,秀氣的五官漸漸變得猙獰,原本隻是深埋眼底的怒火也是倏地一下燃起。
“我十歲那邊隨父親與家中仆人在雍州做生意,路過白山縣的時候遇見一個來自王家村的人,也不知道這人說了些什麼,我的父親便是驚喜若狂地帶著仆人與他出了縣城,我的父親離開縣城之前將我與兩位叔叔留在了白山縣的客棧之中。
我本以為父親隻是突然發現了什麼大買賣才會沒帶上我就離開了客棧,畢竟他以前也這樣做過。通常情況下隻是做生意的話,我父親無論成或者不成最晚不過第二天早上便是回來,可是那一次他離開過了三天也沒回來。
我和兩位叔叔都慌了神了,想去白山縣的衙門尋求幫助,可是我們剛出客棧便是被人在一個胡同中迷暈過去,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便是來到了一處牢房!”
蘇旺說到這時臉上神色不由變得慌張起來,“那個牢房裡堆滿了好多人,少說也有二十來人,而且有小半都是我認識的人,父親叔叔小紅小月我們這一次出門的十二人不多不少都在這牢房之中。
隻不過父親的臉色比之我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要蒼白了許多,而且雙目無神好似行屍走肉一般無論我怎麼叫他也不見他回複我,不僅是父親先前與父親一塊出門的小紅小月等人也是如此,他們就好像是失去了意識一般。
也許是我叫的太過煩躁,牢房之外看受我們的人不耐煩喊了一聲,他這一喊我的父親還有小紅小月還有很多很多人便是有了反應,他們驚慌地在人群中逃竄著,牢房外的那人便是笑了起來,笑得很是得意很是難聽,我至今都忘不掉他的笑”
蘇旺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深邃,哪怕二狗看上一眼都感覺背後有些毛毛的,他還在繼續說道,“後來,我知道了他們是用我父親還有其他的人做溫床來養那些可惡的蟲子!他們每天會將被選出的人丟到更深的地牢之中任由那些蟲子叮咬,不到一會再將其撈起。
而被蟲子叮咬之後的人便是會變得失魂呆滯,我的父親還有小紅小月以及在我們之前就被抓的人便是如此,很快也輪到我和我的叔叔們了,我的叔叔們因此也變得失魂呆滯,整個牢裡隻剩下我一個還完整的人了,我也是最後一個下去的。
當我第一次下去的時候我害怕極了,我害怕也會變成如父親他們那般,害怕會忘記一切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感知不到,隻能本能地委屈地害怕,可是無論我怎麼害怕我還是被他們丟下了那些蟲群之中。
我害怕地閉上了眼,我感受到了蟲子們在我皮膚上爬過,我感受到了那些蟲子在吸食著我,可是我卻沒感受到疼痛而且也沒感受到任何的異樣,甚至,甚至我感覺到我的力量好似變強了一些!”